“这...这,若这一切如上将军所料,这秦无伤确实太恐怖了,这心思深得让人嗓子眼直冒寒气啊,不过末将却是不甚相信是秦无伤的苦肉计,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巧儿罢了!”朱轶群摇摇头,仍是有些不相信。
“你把事情前因后果串起来仔细想一想便能有个判断了,你想一想,咱们前脚伏击了决明子的人马,秦无伤后脚便军训,然后伍步野三人便挨揍、示众、收监,更离谱的是他们三居然能顺利逃出秦无伤的军营朝北朔西州而来,你说说死囚犯能从咱们得军中大牢逃出来吗?”轩辕牧眉毛拧成了一团,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上将军,您所言自然是不无道理,但轶群却认为将军思虑多了,末将有几许不同看法,或许能为上将军解惑!”朱轶群沉吟片刻,拱手轻声道。
“哦,轶群有别的见解,说说!”轩辕牧呵呵一笑,示意朱轶群讲下去。
“末将认为,决明子从西秦来,当与秦无伤无关,因为决明子是来北朔传旨意封秦无伤为北朔侯的;其次秦无伤军训,也是为了自保而不得已而为之,在北朔大地上,西有我们,北有叛道二殿下,两方兵马加起来接近百万,秦无伤在北朔算是孤军深入,如果没有自保的军队,那他便是一个死,故此他不得不军训!”朱轶群思索片刻,缓缓禀告。
“嗯,有几分道理,继续讲!”轩辕牧嗯了一声。
“三货挨揍,因当是秦无伤为了严肃军纪,杀鸡儆猴而为之,关进死囚牢要后面问斩,是因为这三货要当逃兵,动摇了秦无伤的军心,秦无伤只有用铁血手段才能将军队镇住!”朱轶群吞咽了一口唾沫,缓缓说道。
“那杀人越狱呢?这可不是一件容易得事啊!”轩辕牧闻言点点头,提出了疑问。
“据咱们内线传来消息说,那是秦无伤率军出去督训了,导致军营空虚,且军营中皆是军训中受伤的士卒,才被这几个货抓住机会越狱了!”朱轶群淡淡一笑,补充道。
“嗯,这么说到也有几分道理,不过这三货如果能透露出一些重要讯息来,那我倒相信这不是秦无伤的苦肉计而不是巧合了!”轩辕牧一捋长须,眉头也缓缓舒展了些。
“那...上将军你要先见见他们,还是.......”朱轶群询问道。
“那便见见吧,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端倪来,若是他们露了马脚,那便别怪本将军砍了他们的脑袋!”轩辕牧沉吟片刻,点点头道。
“诺!”朱轶群应诺一声,随即转身出了大堂,很快便将伍步野三人带了进来。
“还不跪下拜见大将军!”朱轶群赶紧扯掉三人嘴巴里的破布低声提醒道。
“扯淡,跪下,老子为什么要跪下,老子是你北朔的百姓还是你北朔的兵啊?还把老子捆起来,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伍步野哇地一口清口水吐出,随即活动了一下发麻的嘴巴,哼了一声不满道。
“哈哈哈哈哈哈,伍步野,你个兔崽子,你不认识我轩辕牧,不过你个混账小子的大名老子可是早就耳闻了,甚至在西秦帝城都还曾见过你们三偷鸡摸狗被人追杀的狼狈情形啊!”轩辕牧站起身来,指着伍步野,一捋胡须,哈哈大笑道。
“是你...真是轩辕牧啊,哼,在西秦你跑得快,怎么,今儿把我们三绑来是想要报在西秦被困地道之仇啊,可惜你找错了人,你该寻秦无伤那杂碎去,而不是绑大爷我们!”伍步野瞅着轩辕牧,看了好一会儿,方恍然大悟似的,指着轩辕牧撇嘴讥笑道。
“放肆!”朱轶群面色一变,砰的一脚踢在伍步野的腿弯处,厉声呵斥道。
“朱轶群你他娘的敢......”伍步野扑通一下被踢跪在地,破口大骂,顾若汤和司马旦也破口大骂,怒形于色。
“哈哈哈哈哈哈,轶群啊,赶紧给这三个浑小子松绑,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快,放开放开,弄点儿酒食上来为他们压压惊!”轩辕牧也不恼怒,哈哈笑着吩咐。
“上将军......”朱轶群迟疑了一下,提醒道。
“没事没事,放开便是,他们若是愿意留下来我求之不得,必将待为上宾;若是不愿意留下,酒食之后可自行离去!”轩辕牧摆摆手,对朱轶群道。
“你...真能放我离开回西秦?”伍步野闻轩辕牧这般说话,不由得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地反问了一句。
“当然能啊,我轩辕牧不是秦无伤那等落井下石的人,再说了,我与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现今是逃难之人,我再为难你们,岂非猪狗不如,因此你们三不用担心甚,用些酒食,但身子恢复些精力,便可离去,好歹咱们在西秦城有过神教,几番便算我轩辕牧与你们结个善缘嘛!”轩辕牧满面笑容,挥手让朱轶群松绑并去准备酒食。
“将军,可得小心些,这三人可是杀人越狱的家伙!”朱轶群急了,再次大声提醒。
“放肆,你耳朵聋了,听不懂本将军说的话吗?”轩辕牧怒了,指着朱轶群呵斥道。
“诺,遵将军令!”朱轶群没法,只得替三人松绑。
“朱轶群你个王八蛋,把老子的手都快捆断了!”司马旦的手刚一松绑,取出口中的破布,抬腿便是一脚把朱轶群踢翻在地,口中大骂道。
“司马旦,住手!”伍步野和顾若汤同时喝止,伸手拦下怒气咻咻的司马旦。
“三位,受委屈了,不要和他小子一般见识,来来来,坐下,来人,上热茶!”轩辕牧哈哈笑着,从座位上下来,对伍步野等三人笑道。
“行,看在你轩辕牧的面子上,暂且就不与这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计较了!”司马旦见轩辕牧亲自赔礼,心中的怒气略略平息了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瞪了一眼朱轶群哼声道。
“来来来,喝茶,别置气了!”轩辕牧哈哈笑着端起茶碗对三人请茶。
“妈的,担惊受怕多少天了,今天总算喝上了一口热乎茶!”顾若汤眼圈儿一红,竟然眼泪吧嗒吧嗒滴落了下来,显得很是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