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玲愣了一下,这么说来,表哥也不算是一厢情愿了。
多稀奇啊!
两个都各自成家,且生儿育女的人,居然还互相惦记着对方。
这是妥妥的真爱啊!
萧玲得知一个秘密,兴奋地脸都要变形了。
激动地握住柳恬恬的手说道:“你放心,我会帮你瞒着。男有情,妾有意,很正常的事。
我才不会做棒打鸳鸯的蠢事,你也不要有心里负担。
你有孩子,有夫君,都不是问题,大不了和离呗。人家看中的是你这个人。”
柳恬恬看脑残似的,看了她一眼,抽回自己的手。
愤怒地道:“好端端,为什么要和离。”
萧玲只当她是不好意思,劝解道:“你不要有顾虑,只要你想做,就去做,我会帮你的。你婆家想来也不会为难你。”
柳恬恬的婆家,就冷青霖一个人,还是倒插门,孩子都柳。
只要柳恬恬愿意,随时可以把冷青霖给踢了。
柳恬恬翻着白眼,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
生孩子生傻了吧!说话都不着调了。
幸亏此处只有她们两人,要是被别人听见,还得了。
萧玲喝了两口果汁,冷静下来,开口道:“此事急不得,要从长计议,我知晓你的心意了。
我会如实告知,尽力撮合。表哥等了这些年,也不在乎这三五个月。
万万不能委屈了你,咱姐妹一场,就算当不了正妻,也不能去做妾。
我会为你争取的,能不能成就不好说了。”
柳恬恬噌的一下站起身来,破音尖叫道:“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有什么心意,还有你表哥是谁?我认识吗?”
萧玲拉着柳恬恬重新坐下,安抚道:“你不要着急,我这里有表哥给你的亲笔书信,你看了就懂了。”
柳恬恬心里怦怦乱跳,总感觉事情,不受她的控制。
“你表哥是谁?我认识吗?”
萧玲笑眯眯地道:“认识,认识,我表哥就是你以前,跟我提过的文旭,旭哥。
你说你们是好朋友,谈得来,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那个词怎么说来着。闺蜜,对,男闺蜜。还记得吗?”
柳恬恬想起当初,为了摆平江天晴家的事,结识的三个气质出众的公子哥。
其中一个长相一般,病殃殃的,是原主的亲哥哥,宋延熙。
另外两个,则是一对主仆,文旭和清风。
她记得文旭爱吃,是一个妥妥的吃货,嗯,看见美食,两眼泛光,毫无形象的样子。
和萧玲相差无几。
原来他们俩竟是表兄妹。
“我记得文旭哥回家去,娶了家里安排的妻子。
最开始那年,还有偶尔收过几封信,这几年没了。算起来,我们也有六年多没见面了。
没想到他竟然是你的表哥。你怎么从来也没有跟我提过?”
萧玲观察柳恬恬的神色,看来她还不知道文旭的真实身份。
“表哥虽然娶了夫人,但两人感情并不好。这几年过得很是不开心。
他给你写了不少书信,我,我偷偷给藏起来了,没,没告诉你。”
玥文旭一直有给柳恬恬写信,最开始几封,柳恬恬有认真看过。
还和冷青霖一起,斟酌着写了回信。
后来,信中掺杂的情谊越来越浓,有种无病呻吟的意味。
又爱掉书袋,酸词极多,读起来晦涩难懂。
那个时候她忙着做生意,忙得焦头烂额。没心思去安慰一个远在万里之外的闲人。
统统交给冷青霖处理,也不知道冷青霖如何处理的。
反正后面再也没有收到过书信。
柳恬恬态度很明确,她可以和玥文旭做朋友,再进一步的关系不可能。
玥文旭也猜测到了柳恬恬的态度,不甘心就此断了联系。
后来得知表妹萧玲和柳恬恬关系要好。
写了不少私信,让她转交。
萧玲不知其中内幕,只觉得表哥异想天开。
堂堂太子殿下,居然看上了一个农家女,如果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倒也正常。
从小生活在宫墙内的人,图新鲜。
偏偏柳恬恬是一个成过亲的妇人,听说是和离之后才嫁给冷青霖。
她欣赏柳恬恬,但并不妨碍她,对柳恬恬的鄙视和轻视。
这样的人,怎么能配得上表哥?
她把所有的书信都藏了起来,就连许青禾都不知道。
时间久了,表哥的情谊,也会慢慢的淡化。
权当是他枯燥压抑的生活中,能倾诉的一个渠道吧!
可,这两个月,她突然发现,表哥来真的。
大有鱼死网破的冲动,想要将柳恬恬,甚至是柳恬恬的家人,都诓骗去月京城。
不得已,她只好试探柳恬恬的态度。
哎!柳恬恬和冷青霖平日里,形影不离,恩爱有加。
却也是貌合神离。
萧玲抱出一个木匣子,从里面取出一大把书信。
书信保存的极好,但都开了口,显然已经被人看过了。
萧玲歉意地道:“先前看你们夫妻恩爱,不忍心打扰你的生活。
我将这些书信给藏了起来,这些都表哥的亲笔信。
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好奇,就偷偷的看了两眼,你不会介意吧!”
柳恬恬懵逼的望着那一堆书信,脑子里像有一团蜜蜂,在嗡嗡乱叫。
萧玲见她没反应,主动拆起了信。
“这一封是最早的,你看看,这些是后面几年陆续收到的。这一封是最近刚收到的。”
柳恬恬捡起其中一封,看了两眼,丢开,继续看。
内容大同小异,无非是缅怀当初在南郡三县游玩的日子,多么的惬意,多么的潇洒。
前几封,还在歌颂伟大的友谊,像一个愣头青似的,有些插血为盟的感觉。
柳恬恬看得好笑,妥妥的青春期小男生心理。
后几封,画风一转,开始求爱。
诗句越来越华丽露骨,让人面红耳赤。
字里行间,都透着癫狂。
柳恬恬看完书信,叹道:“你表哥这是被魔怔了,执念太深。或许,他根本就不懂情爱是什么吧。”
萧玲赞同地道:“或许吧!但他想见你,是真的。你看看,全写在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