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送走了参加完宴会的宾客，现在除了院子里的各家各户在帮着收拾东西顺本打包一下饭菜，张仁嘉和王安安则是陪同于莉收拾着今天来的礼单和账本，而客厅里张玉华和赵秀娟在张仁康家的沙发上正给张仁康上课呢
娄晓娥也跟没参加婚宴，和于莉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张仁康开席前就走了，张玉华点上根大前门抽了一下，往桌上的铁皮盒子一磕说道
“仁康啊，你现在也已经结婚了，成家立业也已经是大人，有些事我得跟你好好谈谈了？”
张仁康做好笑道
“二大爷，你这有话说呗，这么严肃吗”
张玉华没好气的看着张仁康继续说道
“我问你，你给轧钢厂和纺织厂弄去的那些东西从哪来的？”
张仁康突然一听，瞬间汗毛就炸了起来，愣着盯着张玉华不明白这个二大爷是怎么知道的，张玉华接着不屑地说道
“你不会以为你干的这些事情，查不出来吧？”
“你们轧钢厂的伙食标准这么好，你以为上面不会起疑还是李怀德和杨卫国敢隐瞒？还是你觉得赵建军他们赵家不好奇？”
“听说你这是从燕山里面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后勤仓库少了这么多东西？”
“他妈的我的兵都没吃过这么丰盛的大餐”
“你小子怎么解释？”
张仁康满头大汗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突然问道
“二大爷，这个，这个上面怎么处理的？”
张玉华没好气的说道
“知道害怕了，现在我给你担下来了，就说是我们给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是你从黑市弄的，不过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黑市能给你搞来这么多肉食？”
张仁康松了一口气问道
“二大爷，上面不会继续查我吧？”
张玉华冷哼一声，说到
“你这会儿担心后怕有什么用？你当初胆子大的时候可没见你害怕？还在前门大街养起来姨太太，你这些官僚作风是从哪里学来的？”
张仁康又愣住了，想到也是，这上面想查还能查不到秦京茹吗？毕竟他和秦京茹的关系能看出来的还真不少，起码赵建军是知情的，说不定李怀德也知道
张仁康苦笑道
“我就一个小人物，你们也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这么多精力吧？”
张玉华哼唧一声说道
“小人物？重工业部门的前几的大厂，红星轧钢厂的副处长，思想委员会的副会长，能从黑市搞来物资的怎么会是小人物？”
“要不是知道你的背景和履历，知道你是我侄子，不可能和那边有联系，你以为国安不找你吗？”
张仁康叹了口气苦笑道
“二大爷，国安还在盯着我？要是这样，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得跑路了？”
张玉华说道
“国安负责你案子的是我的老部下，知道你是我侄子专门来问我了”
“我问你，你知不知道这个物资的来源？”
张仁康摇摇头，他的物资是从空间搞出来的，哪能解释的清楚，说到
“这个他们肯定不会告诉我，我们交易都是隐藏身份的，再说了他们才不问给谁了，只是在城北的空地上放下东西等着我们去拉货，交钱而已”
张玉华说道
“国安查了四九城十几公里范围内的所有农场和公社，虽然也有一部分亏空下落不明，但是和你们的东西都无法完全对上，你这些东西怕不是来自四九城周边的”
“不过幸好我承认了是从军需里面划出来一部分交给了你，用来筹集士兵训练资金的，这个账算你头上，你给我筹备好至少六万块钱去补上”
张玉华故意抛出这个难题想看看张仁康到底有多少家底，他看了一下卷宗张仁康交易给轧钢厂的物资估计得有十几万的数额，就是纺织厂也得快一万多块钱了，但是张玉华和国安都搞不明白张仁康给的价格甚至比黑市正常的物资价格还低了不少，他们交易完全是在亏钱啊？这简直不是在倒卖投机，简直是支持国家建设了，要不是搞不懂这个事情再加上张玉华承认了物资是他的，国安早就抓张仁康了
张仁康突然脑子一阵灵光闪过，国安绝对没找到自己的罪证，首先物资是空间来的，他们找不到出货方，其次自己从没真正参加过交易，只是中间人，再一个张玉华在这里呢，国安没有十足的证据绝对不敢抓自己
张仁康故意发愁道
“二大爷，你这为难我了，我不过就是在鸽子市买点肉食解解馋的时候认识了一个自称康先生的二道贩子，再加上当时厂子里确实缺物资顺嘴问了一句他们能跟厂子交易不”
“我们就是晚上在城北一公里的那个废弃小厂子，都是我去了摆几块石头他们会联系我而已，我哪知道他们是谁，从哪来的？”
“再说了真正的交易人家也不带我玩啊，我就一跑腿传话的，只不过伪装的很熟吓唬杨卫国和李怀德呢”
“每次交易我就能拿到二百块钱的好处费，还都是他们接触给送过来的”
“现在我手上也就这四五千块钱，加上今天的礼金才一万多而已，你让我上哪去弄七万块钱啊”
张玉华看着张仁康盯了半天，张仁康也毫不畏惧的看着张玉华，半响张玉华点点头严肃的说道
“不然你以为你这事情能这么轻松过去？幸好你这是给厂里采购而且价格上也不离谱，没有进你自己的腰包，不然国安早就抓你了”
“你说的这个情况，我也懒得追问真假，自己记好了不管什么时候，谁问都是这个说辞，明白吗？”
张仁康点点头知道这一关过去了，张玉华又说道
“你在前门大街娄家四合院养的那个小美人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和娄家还有联系？而且这个娄晓娥今天看样子你们还挺熟悉的？”
张仁康心里暗自松一口气，幸好这个四合院的事情他早就解决了，说道
“娄晓娥原先就是这后院那边的住户许大茂的媳妇，我们自然是认识两三年了，都在后院也熟悉啊，再加上娄晓娥性子也好，我和许大茂当时关系还不错，天天嫂子的喊着，熟一点很正常”
“娄晓娥离婚走后我们就没怎么联系了，今天她来我还挺惊讶的”
“这个秦京茹是中院贾家的秦淮如堂妹，我和贾家去年闹翻后，十月底不知道为什么秦京茹来了四合院，跟我套近乎，后来才知道贾家是打着想把她介绍给我，好缓和关系，到时候吃大户的，但是这个姑娘和贾家关系也不好，找到我这里来了想搬出去”
“我就帮他找了一个房子就是哪里，不过不是从娄家租的，而是姓李的一个老头，说这是他家的房子，房租和开始的生活费还是我借给秦京茹的”
“那时候也没有于莉”
张玉华狐疑的问道
“就这些？你和她就没别的？”
张仁康苦笑道
“能有什么事情啊，再就是她喜欢我，非要嫁给我，那时候我已经和于莉搞对象，作为条件就是我帮她安排一个工作，以后她不再纠缠我，而且和贾家断绝来往”
“你看我结婚，娄晓娥来了，她不也没来”
“这事情，于莉是知道的，我还专门把她安排进赵建军那边，于莉他爸不就在那里上班啊，我总不至于把姨太太安排到我老丈人眼皮子底下吧？”
张玉华一琢磨好像也是啊，国安除了查到张仁康去年曾经带着秦京茹去过商场和吃过烤鸭和东来顺还真没查到张仁康和秦京茹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张玉华说道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作风这个事情可是开不得玩笑，你要是闹大了我都不见得保住你，你要是出事了，到时候我怎么和你爸交代”
张仁康心里冷汗一过笑着说道
“您放心就是，这个物资的事情，我要不要和那边做个切割，不管他们了？”
张玉华说道
“等我考虑一下吧，你最近就不要和他们打交道了，省的国安又找到你头上了”
“不过他们干倒卖就是不知道从哪搞来的这么多东西，身份估计都不一般啊，上面八成也有人护着，算了这是国安他们头疼的事情”
“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好好过日子，最近不管是地方还是部队，我总觉得有些不安，你当心卷进去了被玩死，这时候就是低调点干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
张仁康点点头，看来上面已经开始往基层和军方进行思想整改了，也难怪枪杆子不抓稳定了，他们也不敢在全国搞，要不然一不小心可就被复辟了，谁知道军队里有没有那些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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