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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藕想了想,说道:【或许是的。】

谢云瑶抬起头,还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莲藕看出了她眼里的纠结,说道:【阿瑶,你要知道,你所在的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所有人都是存在的,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生老病死,也都能影响和改变周围的人。】

谢云瑶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江闻起没听太明白,但是能感觉到她们谈论的并不是什么愉快的话题,便敲了敲门。

“娘子,你身体才好一点,不要泡太久了。”

“站起来的时候慢一点,别太着急了。”

谢云瑶听着门外熟悉的声音带着无法忽视的担忧,心情倒也慢慢平静下来了。

这是一个实在的世界,她现在也是其中的一员,江闻起没死在茶摊不正说明了这个世界的轨道是可以修改的吗?

莲藕临下线前说了一句:【一切事在为人,坦诚的去爱这个世界的自己吧。】

或许是看到了那血淋淋的一幕,谢云瑶多少有点后怕,难得要跟江闻起贴贴。

躺在他怀里,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谢云瑶才真正相信这是一个可以被改变的小说世界。

江闻起知道她心里有事,不过也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抱着她,修长的手指在梳理着她的长发。

还记得第一次不小心触到她如墨长发时那绸缎般的感觉,但是因为前段时间的厌食,她吃得不好,血气亏空,她的头发显然已经没有之前的光泽了。

听着他对着自己的脑袋叹了口气,谢云瑶问道:“在想什么呢?”

江闻起如实说来,最后还颇为遗憾和怀念道:“也不知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养回从前的模样。”

谢云瑶倒是不太在意,她从前多是短发,如果不是社会背景不接受,还有人伺候着打理,她说不定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真的会一剪刀就下去。

“娘子。”江闻起唤她。

谢云瑶动了一下,没应。

“阿瑶。”江闻起却是非要听到她的回应。

谢云瑶抬了头,问道:“怎么了?”

“你有怨过我带你进京吗?”

江闻起福至心灵,结合了上次和今晚听到的话,才反应过来她跟莲藕口中的“小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这个世界是她以前笔下描写京中故事的话本啊,而他则是进京赶考半路死在茶摊的无名氏。

她起先不知道他死了,便以为是他没考好,所以籍籍无名。她不想让他失落,所以这些天才逼着他读书。

直到今晚,她才知道,原来江闻起无名不是因为不刻苦,而是根本没来得及参与。

谢云瑶以为他是在内疚自己水土不服,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怨过的,你别多想。”

应激创伤导致的厌食不是他的错,相反她还得感谢江闻起当时拦住了她,不然喝了那一杯茶,她估计小命都没了。

更何况,她还在京城里有了汐汐的消息,她欣喜和庆幸都来不及呢,还说什么埋怨?

江闻起埋首在她的肩头,思绪颇为复杂。

现在的谢云瑶是个护短又善良的人。

她会因为自己过去对谢氏不够重视,多次出言嘲讽;会因为觉得对不起谢氏,主动想要跟自己拉开距离;

却也会因为怕自己失望,逼着自己读书;会因为后怕,主动卧在自己怀里感受真实。

不知过了多久,江闻起微微抬了头,嘴唇温柔贴上她颈侧跳动的血管,低声道:“阿瑶,该怎么喜欢你才足够?”

可是谢云瑶已经快进入梦乡了,似听见了他的说话声,下意识“嗯?”一声。

江闻起失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睡吧阿瑶,晚安好梦!”

——

一直都没有收到将军府二小姐的回复,春闱如期而至。

考试的地方叫贡院,离他们租住的小家有半个时辰的距离。

春闱一共要考九天,期间食宿要用的物品都是考生自己安排的,白芷和阿福收拾妥当后,谢云瑶等人便一起送他进考场。

贡院门外,江闻起捏了捏她的手,说道:“我不在你也要好好吃饭,别等我考完出来看到你比现在还瘦了。”

谢云瑶笑着点头:“我们等你回来。”

贡院戒律森严,举子进去之后就开始清场了,谢云瑶坐上马车后直接去了八宝街。

得月楼是八宝街最大的酒楼,谢云瑶定了一间临街的厢房,点了几道伙计力荐的招牌菜后,白芷弱弱道:“姑爷才进考场,我们就来这么豪华的酒楼吃饭会不会不太好?”

谢云瑶疑惑地“嗯?”了一声,反问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难道不知道?只有我们吃好喝好了,你家姑爷在考场上才会更安心?”

“……”

白芨问:“那为什么姑爷在家的时候,咱不来酒楼吃呢?”

谢云瑶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以及她身边一直在点头的阿福,说道:“我们之前清淡的吃惯了,突然更换了饮食,万一闹肚子怎么办?”

白芨和阿福显然是不信的,怎么现在就不怕换饮食闹肚子了?

谢云瑶又补充了一句:“更何况,如果一直吃很好的,你们姑爷现在进去考试了,吃的都是简单的,吃不习惯了,考试都没法集中注意了,又该怎么办?”

白芨和阿福这才如梦初醒般点了点头,是他们想得太浅显了,还得是姑娘\/少夫人考虑周到。

谢云瑶沉默:……真好忽悠。

临街窗户开着,谢云瑶看着熙熙攘攘的八宝街,突然萌生了一个想要加入其中的想法。

“你们说,我们要不要也在八宝街开个铺子?”

白芷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在家中银子颇丰的情况下,她们姑娘想要在京城开铺子,但是还是选择了听从,问道:“姑娘想做什么营生?”

“没想好,待会去有点甜附近转转,看看有没有转让的铺子。”

与她们一墙之隔的另一间厢房里,裴樾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没想到又有人在打有点甜的主意,这次还是在他眼皮底下。

想到前段时间的刺杀,裴樾顿时对隔壁厢房的人起了疑心,听着像是妇人家要做生意,也不知道跟凌家和赵璟晟有没有关系。

赵璟琰一坐下来就自顾自的说了一长串话,只是一直都没有听到回应,忍不住狐疑看了裴樾一眼,说道:“你说话啊。”

裴樾收回思绪,斟酌着说道:“礼部那群老狐狸精得很,皇上也肯定是不能容忍我们对春闱和殿试做任何手脚的,想要拉拢人,急不来的。”

赵璟琰点了点头,“孤明白。”

只是想到前些天在老三手里吃了亏,赵璟琰到底还是心里有气。

“邸报那边没问题吧?”赵璟琰小声问道。

裴樾点了点头,脸上还带了笑意:“初一开始发行,端午那日,母亲会约她吕园泛舟。”

赵璟琰心里舒了口气,又想起了百花宴时齐述白的埋怨,颇为遗憾道:“可惜那日孤得陪着父皇和母后,不然也去凑凑热闹了,孤都还未曾跟你的世子妃打过照面呢。”

看到裴樾脸上越发明显的愉悦,赵璟琰忍不住调侃道:“当初你不是还对顾二小姐挺无感的吗?怕是也没想过有今日吧?”

裴樾则正色道:“我当初对谁都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