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屋外突然响起突兀的开门声,还好门被反锁,那人拧了两下门都没开,只是,屋外那人依旧没有离开,反而开始撞门。
听到咚咚的撞门声,江听夏紧张又害怕,她去推厉菖蒲,提醒道:
“有人来了。”
可厉菖蒲一动不动,眼底满是恨意。
炙热的呼吸喷在江听夏脸上,厉菖蒲掐着她的脸,没有半点疼惜,一双眼睛就这么死死盯着她,像一头沾了血的狼,随时等候着扑上去咬死他盯上的猎物。
江听夏在他手里挣扎,两人的衣衫在拉扯中已经变得皱皱巴巴,江听夏哭的满眼都是泪水,厉菖蒲则满眼通红,怎么看都是情绪不稳定的模样。
江听夏哭道:“你想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被人看到吗?”
听着越来越大的撞门声,她看向他的一身制服,“别忘了你的身份。”
“被人发现我们就都完了。”
……
门被从屋里打开,段承志看到江听夏一愣,似乎有些奇怪,随即脑袋往江听夏身后探去,似乎在屋里找什么。
他问,“江数据员,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看着江听夏红肿的双眼,段承志面带怀疑,说着就从门外走进来,到处寻找。
江听夏已经收拾好情绪,“是,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段承志在屋里找了一圈,没有找见第二个人的身影,奇怪,人还能飞了,他明明看到厉菖蒲往这边来了,只是没有抓住他们两人的把柄,他也只能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
江听夏洗完澡,穿了一件深蓝色收腰裙坐在椅子里,想着白天的事情,有些恍惚,她喉咙还在隐隐作痛,原本细腻白皙的修长脖颈上留下一圈红痕,想到厉菖蒲那双恶狠狠的眼睛,她心里一阵难受。
咚咚咚,窗户玻璃发出几声声响,不像是风。
江听夏看过去,却见厉菖蒲就在窗外。
她一颗心都提了起来,来不及多想,她赶紧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锁扣,让厉菖蒲进来。
厉菖蒲就这么一身黑色便装,没有其余的装备,只一只手扣住砖墙,身子一跳,轻巧地稳稳落在屋里的地面上。
江听夏看着大半夜出现在眼前的厉菖蒲,一颗心狂跳不止,“你疯了,这可是四楼,要是出了意外……”
厉菖蒲阴沉着脸,不听江听夏说什么,直接打断江听夏说话,只说:“白天的事,我们还没谈完。”
江听夏急匆匆往窗户边走去,关上窗户,又一把拉住窗帘。
她害怕道:“已经有人盯上你了,林安宁和段承志就等着揪你我的错处,下午的时候就差点被发现,你怎么还敢来。”
厉菖蒲是前途坦荡的军官,他有光明的未来,以后,他会步步高升,风光无限,要是和她这个所谓的有夫之妇扯上关系,她不敢想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
人言可畏,厉菖蒲的前途不能毁在她身上。
江听夏这么想着,急到跺脚,“厉菖蒲你疯了吗,要是被发现了,你要怎么办。”
“疯也是被你逼疯的。”
厉菖蒲面上竟是一片偏执神色,他往前走去,逼的江听夏连连后退,她被按在窗户前的木桌边,坚硬的木头边缘膈的她的腰生疼。
江听夏疼的嘶了一声,刚转过身厉菖蒲的脸就贴了上来。
不顾江听夏的反对,厉菖蒲强硬地吻上她的脖颈,噬咬吮吸,“都跟我睡了。”
“你还有的选吗。”
他抓住江听夏两只挣扎的手,命令道:“去离婚。”
江听夏被他滚烫的唇吓到,“不行,我们不能再这样。”
厉菖蒲眼神突然变了,眸底墨色翻涌,“不要再拒绝我!”
厉菖蒲已经掀开江听夏的衣裙,露出雪白的大腿,粗粝的大手直接放上去,深色皮肤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与雪白的软肉对比更是明显,宽大的手掌一把就能抓住江听夏的大腿。
厉菖蒲手掌用力,把桌子上的江听夏往他身边拉,语气危险,“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
江听夏声音都变了调子,“厉菖蒲,你冷静点,会被人看到的。”
这话不知触碰到厉菖蒲哪根神经,他突然起身,抓住窗前的淡蓝色窗帘,刷的一把拉开。
两人不堪的模样映在光洁如镜的玻璃上。
厉菖蒲一副癫狂模样,“那就让他们看!”
江听夏要被他吓死,挣扎着又去拉窗帘,窗帘被拉了一半,堪堪能遮住他们两人,她从没见过厉菖蒲这样,神色愣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厉菖蒲并不答话,大手去抓江听夏死死捂在胸前的胳膊,毫不留情扔在一边,刺啦一声,衣服被扯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肩颈皮肤,圆润的肩头像珍珠一样莹润光泽。
厉菖蒲发现,那些他在江听夏身上留下的红痕变浅了,更让他难受的是,他留下的痕迹以后会随着时间慢慢消失,就像从没存在过一样,就像他们过去的回忆,没人记得了。
厉菖蒲咬着嘴里的软肉,嘴巴里一股血腥味道,没关系,他还能给她。
当没发生过是不可能的,一次记不住就再来一次,总会让她忘不掉,牢牢记住他的。
厉菖蒲居高临下看着江听夏,像看着盘中美食,手指去解自己的衣扣,只是他毫无耐心,手上一用力,衣扣散落在地,上衣敞开,露出精壮的不断喘息着的胸膛。
江听夏被按在木桌上,看到厉菖蒲脸皮,脖子,还有身上全部都在发红,那么冷静自持的一个人,竟然变成了这样陌生的模样,她和他一样痛苦折磨,江听夏眼角忍不住流出眼泪。
她真后悔,既然决定要离开,就该狠心一些,不该纠缠,如果那天在山里她能和厉菖蒲保持好距离的话,就不会扯出这许多事端来。
看到江听夏流泪,厉菖蒲眼中再没有以前的心软,他扯着江听夏起身,把人拽起身狠狠亲吻,肆意夺取。
她的眼泪再也浇不灭他的火气。
“哭吧,哭大声些。”
厉菖蒲一口咬在江听夏肩上,恶狠狠的,听她疼到抽泣,内心有报复的快感,“你还可以边哭边骂我,能骂多脏就骂多脏,不然,我就当你是愿意的。”
他的声音贴在江听夏耳边,像是诅咒。
“江听夏,我不会放过你的。”
……
厉菖蒲从床上起身,身后是女人小声的抽泣,他知道自己做了禽兽王八蛋,此刻没法面对江听夏满眼的泪水,他只是站在床前,背对着江听夏,手指系着上衣扣子。
他的声音和他的面孔一样严肃威严,“等莫云扬出差回来,你去跟他坦白我们的事情。”
他拿起外套,语气执拗的可怕,“如果你不提,离婚的事情我去和他说。”
厉菖蒲没回头看一眼,拉开房门离开,衣服被他自己扯掉了几颗扣子,上衣松松垮垮的,行动间衣摆被风吹起,挺拔的背影平白显出几分萧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怎样逃一样离开这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