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惠茹被打这三十大板着实被打得不轻,气得她直咬牙。
等我好了,一包砒霜直接送整个灵王所有人上西天。
放倒灵王府所有人以后,就远走高飞,找个普通人嫁了,安安稳稳的过后半辈子。
反正娘家人已经放弃了我,那以后娘家人的死活都与我无关。
心里倒是筹划得好得很,但没想到灵王提前回来,得知她做下的蠢事,难得去了她的院子一趟。
“臣妾见过王爷。”罗惠茹跪在灵王的面前,全身抖得如筛糠一般。
她心里清楚,灵王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罗姨娘,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你。
我是真没有想到,你胆子肥到敢给长公主下药。”
灵王大刀阔马的坐在院子里,似笑非笑的看着罗惠茹。
罗惠茹一脸震惊的抬头看向灵王,嘴唇颤抖的道:
“王爷,臣妾冤枉,我怎么敢给长公主下毒。
何况长公主不是在琉璃国吗?臣妾纵使有天大的本事,手也伸不到琉璃国皇室呐。”
“呵,你的手的确伸不到琉璃国去,但可以伸到我王府的主院。
我出征以前,长公主就住进了灵王府养病。
许嬷嬷每日三次煎的那药不是给王妃喝得,而是给长公主喝的。
你可知,要是长公主真的喝下你加了断肠草的药,你会是个什么下场?”
罗惠茹一阵慌乱,连连摆手,结巴的道:
“王爷,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是红杏那个贱婢,是她下的药。
是她,是她记恨王妃,以为许嬷嬷的那药是给王妃喝的,才胆大包天的在那药里面下毒。”
灵王用剑挑起罗惠茹的下巴,“哦?那你倒是说说,这红杏和王妃有何恩怨?”
“她她她……”
““她”不出来了吗?
罗惠茹,你可知道你犯下的事情,我可以让你死一万次了,为什么现在还留着你的命吗?”
罗惠茹脸色苍白的摇摇头。
“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命,到底有多硬?”
灵王重重的将罗惠茹的脑袋甩开。
“来人,罗姨娘意图谋害公主,重打二十大板。”
侍卫立刻将趴在地上的罗惠茹拉起来捆在马凳上。
“王爷,我冤枉,我冤枉呀……”
灵王将食指放在嘴边,“嘘……,别惊扰了长公主休息,否则罪加一等,直接划上二十刀。”
“呜呜呜……,王爷……,我好歹也是你的女人,你不能那么狠心呀。”
“本王的女人?你也配?
本王这生生世世,就只有王妃一个女人。”
“给我狠狠的打,别打死了就行,她犯下的错,岂是这一顿板子就能抵过的?
来日方长,我们以后慢慢的来清算。”
灵王起身,甩了一下衣袖,转身离开。
二十大板下来,真是打得罗惠茹只剩一口气吊着这条命了。
昏迷了半个月才醒过来。
这次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上次她给灵王下药,灵王不但没有立刻处置她,左子萱还解了她的禁足。
他们在等着自己犯错,以正当的理由一点点的将自己弄死。
灵王真是好狠的心。
既然他那么爱他的王妃,本小姐就送他们去当一对苦命鸳鸯。
不过,她这毕竟是伤上加伤,没有三五个月是不能痊愈了。
她自己作死,王府是不会给她请郎中,支付诊金,都是她用自己的嫁妆在支付。
这几个月她连床都下不了,暂时也作不了妖,王府也算是暂时平静下来。
长公主的伤,两个月后也好了起来,但她不愿回皇宫,就住在灵王府。
灵王给她在主院边上安排了一处院子,让她住下。
她不想回皇宫,主要还是不愿意见到皇帝,她心埋怨皇帝将她送到那恶魔手里,受了那么多年的屈辱。
皇帝自知亏欠她,也没有强求她必须回宫,赏了很多好东西安抚她。
她根本就不稀罕那些个东西,但面上,她对皇帝还是恭恭敬敬的,只是父女间的感情生疏了很多。
从长公主的事情上,皇帝吸取了教训。
他还有最小的女儿,还没有及笄之前,就发出通告。
大满公主不和亲。
贤王那边,这段时间也没有功夫去收拾罗惠茹。
因为他被皇帝罚了禁足。
皇帝安排他去剿匪,他人没去,任务也没有完成,我军伤亡惨重。
被士兵举报,他不但没有亲自带兵,安排的那个人也是个饭桶,根本就不懂得排兵布阵,只知道招呼人往前冲。
结果,还没有冲到人家寨子外面,就被人家的弓箭手打得落花流水。
把皇帝给气得个半死,以前贤王就没有在他储君人选中,这次过后,更是永远都不会有了。
贤王自己也被气得够呛,再一次悄悄的跑到城外去了。
皇帝迟迟不立储,也没有人催他,也没有人再争。
他找了之前最器重的五个皇子谈话,几人都推脱不要这太子之位。
这可把他给愁坏了。
五个最优秀的都不要,剩下的要么就是不堪重用,要么就还很小,母族也不够强大。
这种人上位要不了多久,兄弟不争不抢,大臣们也不会安生,迟早都得被压死。
正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左临盆了,并且是一个男孩。
这个男孩,是皇帝的第一个孙子。
他正好借机,立了灵王为太子。
灵王最终叹了一口气,他继位也是迟早的事情,便顺势接了下来。
灵王改为太子,左子萱自然也荣升成了太子妃。
孩子生下来后,皇帝给取名君喻阳。
君喻阳一生下来,左子萱几乎没怎么见到孩子的面。
从月子里面开始,就是长公主每天亲力亲为的照顾。
满月后,三天两头的被抱进宫去看爷爷奶奶。
几个王爷每隔几天也要来看看。
长公主每天像亲生的一样,一直带在自己身边,左子萱也从来没有去要回来过。
只是每天去看看,逗一逗。
倒真像这个孩子是帮长公主生的一样。
其实左子萱夫妇的确也是那么想的。
长公主回了大满,之前在琉璃肯定产生了心理阴影,不会再嫁。
君喻阳若是由长公主亲自抚养长大,两人必然亲厚,将来长公主也有个依靠。
长公主自然是晓得左子萱夫妇的用意,也特别感谢他们为自己筹划。
她是真的太需要一个孩子来慰藉自己的心灵了。
君喻阳和太子长得非常像,长公主整天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照顾得细致得很。
吃的用的,都是全大满最好的。
罗惠茹在床上躺了三个月,终于可以下床了,天气实在炎热,她闷得慌,准备去湖边走走。
还没有走到湖边,就听到湖上传来欢声笑语。
她躲在湖边的柳树后面,偷偷往湖面看去。
一艘小舟上面,两个美艳的女人,带着一个婴孩在湖上泛舟。
看到孩子的长相,她心口被重重的撞了一下。
那个孩子,就是太子的孩子吧?
她手指狠狠的扣在柳树皮上,都怪左子萱那个贱人插足,不然,太子妃的位置是她的,这孩子也应该是从她肚子里面出来的。
现在此刻带着孩子在湖上泛舟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还在咬牙切齿的暗暗较劲,突然感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搭在自己的脖子上。
她缓缓的转头,看到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正架在她的脖子上。
她还没有说话,拿着剑的侍卫就冷声道:
“罗姨娘,太子有令,禁止你靠近有王妃和公主,还有小皇子的地方,否则杀无赦。
还请罗姨娘速速离去。”
罗惠茹没有说话,只是双眼通红的转头,看了湖面的小舟一眼,然后气呼呼的跑开了。
傍晚,长公主抱着君喻阳从后门回了皇宫。
夜黑风高的后半夜,罗惠茹贼头鼠脑的从偏院出来。
轻手轻脚的摸到厨房门口的水井边上,掏出一个小纸包,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倒进井里面。
“呵,不让我靠近他们所在的范围是吧?不靠近,我也一样能杀了他们。”
下完药,哼着小曲开心的回去了。
一直盯着她的侍卫,看到她那得意的模样,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声“蠢货”。
她一回去,就钻进耳房叫醒自己的两个丫鬟。
“明天早上不用叫我起床,我想多睡会,早膳也不吃了。”
“好的,姨娘。”
交代完,安心的上床去睡觉。
第二天上午十点来钟,王府后院传来阵阵鸡飞狗跳的哭喊声。
罗惠茹听到了,心里实在是太开心了。
当下就勾了二两小酒,慢慢的小酌起来,还乐呵呵的吟诗两首。
也就半个时辰的时间,外面就安静下来。
她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裙,该收网了。
将偏院的门打开,慢慢悠悠的往主院走去。
一路上,看到王府的奴才们歪歪倒倒的倒在路边上,她心情大好。
她畅通无阻的走到主院的卧房,见左子萱和太子口角流血趴在桌子上,心里万分的舒畅。
她一脚踢翻左子萱屁股底下的凳子,左子萱身体一歪,摔在了地上。
“不是很得宠吗?
不也像条死狗一样,栽在了我的手里?
知不知道什么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们这对狗男女活该。”
她伸手去抚摸太子的脸,然后重重的一巴掌打在太子脸上。
“贱男人,枉费我爱慕你多年,甘愿做妾也要嫁进王府,你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你最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