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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转身,目光犀利的看向眼镜男,随后目光平移,又看向司淇。

“司淇姐,你那么饥不择食?

就那么根儿小牙签你也看得上?

真是难为你为了配合他,还唱得那么大声,给他鼓舞信心。”

在场的人,除了院墙外面的贺毅,其他人都没有听懂这“小牙签”是什么梗。

蹲在围墙外面的乔兴华小声的问贺毅,“什么是小牙签?”

贺毅用眼神告诉了他,什么是“小牙签”。

乔兴华顺着贺毅的眼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裆,秒懂是什么意思,捂着嘴,差点笑出声来了。

经过这么一笑,原本心中的滔天怒火,顿时就被压了下来,反而觉得挺开心的。

眼镜男一直都没有反应过来“小牙签”的梗,但作为过来人的司淇,虽然不是全懂,但大概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脸红的将头低了下来道:

“萱萱妹妹,今晚的事情,你能卖姐姐一个面子,全当没看见吗?”

左子萱点点头,“可以,但我有几句话单独跟你说。”

司淇想了想,转头对身边的眼镜男道:“永飞,你先去外面的马路边上等我,我一会儿就过去。”

孟永飞早就想离开了。司淇那么说,他连装都没有装一下,点点头,转身往门外走。

贺毅和乔兴华听到眼镜男要出来,两人赶紧先一步跑去了胡同口蹲着。

孟永飞一出门,便脚下生风,一分钟不到就跑出了胡同口。

刚跑出来,迎面就被一拳砸到鼻子上。

脑袋还在嗡嗡作响,就听到乔兴华的声音:“孟永飞,成光制药厂的会计。

已经结婚七八年了,你媳妇儿好像是银行的柜员吧?

家里好像还有一个六岁的小姑娘。

你跟司淇两人,还真是般配,一个有夫之妇,一个有妇之夫,既然悄悄在外面偷情……

我知道了,看到了,倒是无所谓。

但就是不知道,你媳妇儿知道了,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孟永飞听到乔兴华提起自己媳妇儿,满脸的惊恐。

他跟司淇也就是玩一玩而已,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因为司淇闹离婚,整得妻离子散。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正准备解释。

谁知道乔兴华居然不按常理出牌,直接一脚蹬在他的腿骨上。

他都能清晰的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

“我不需要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的解释,但你们两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说完,直接扬起沙包大的拳头,狠狠的往孟永飞的身上砸去。

贺毅站在旁边抱着双臂看了一会儿,看着差不多了,直接将乔兴华拉开。

“差不多了,再打要出事了。”

好在乔兴华听劝,贺毅不让打了,他也就收手了。

他甩了甩自己的手,一把搂住贺毅的胳膊,心情愉悦的道:

“走,查看厂房区。免得一会儿亲家母追问起来,我们没办法交差。”

贺毅一脸复杂的看向乔兴华,感觉这家伙似乎非常高兴自己被绿似的。

这要是换成自己,怕是要哭晕在厕所里。

今晚乔兴华亲眼见到司淇与其他男人苟合,当时的确有那么一瞬间被怒气冲昏了头脑。

要不是贺毅一直压着他,今晚司淇和孟永飞,怕是真的都要死在自己手里。

刚才揍了孟永飞一顿后,这心里并没有感觉到被绿之后的耻辱,反倒感觉一身的轻松,有种解脱的感觉。

司淇在乔家当慈禧太后的日子,结束了。

孟永飞离开之后,左子萱也懒得跟司淇绕弯子,开门见山的问道:

“司淇姐,为什么不离了婚,光明正大的跟你喜欢的人在一起?非要偷偷摸摸的?”

司淇抬头看向天空的圆月,嘴角微微提起道:

“萱萱,可能说出来你不相信,我自始至终喜欢的都只有乔兴华。”

“你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好好珍惜?非要闹得乔家鸡飞狗跳的呢?”左子萱似笑非笑的问道。

“我是喜欢他,但不代表我就要迁就他。

男人就不能给脸,你给他一张脸,他会得寸进尺的要求你付出更多。

男人就是贱,你越是对他苛刻,他就越是爱你,离不开你。

所以我认为,男女之间,男人付出得比女人多,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情呀。”

司淇面色平静的道。

左子萱好笑的摇摇头,“你对兴华哥那么苛刻,结果呢?他有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的吗?

两人十天半月小吵小闹一回,那叫情趣,你们这天天闹得鸡飞狗跳的,只能增加彼此间的厌恶。”

司淇抿了抿嘴,眼眶有些通红,低着头不说话。

左子萱不是圣母。何况,司淇并不值得同情。

“司淇姐,我让你单独留下来,不是劝你回头是岸,好好跟兴华哥过日子。

而是劝你看在清宇的面上,耿直的跟兴华哥做个了断。

即使这个事情,我和溶溶不说,但纸包不住火,事情早晚会有暴露的一天。

清宇才三岁,你想让他小小年纪,就被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吗?

还有你娘家人,你可知道,这个事情一旦被爆出去,他们会面临什么样的局面?”

司淇倚靠的磨盘上,低着头掉眼泪。

“哪个女人不想有个幸福的家,有个疼爱自己的男人?

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偷人吗?

我和乔兴华结婚四年,他除了新婚夜碰过我,之后再也没有碰过我。

我是个正常的女人,我也有需求呀。”

左子萱好笑的讽刺道:“这不是你背叛兴华哥和清宇的理由。”

“司淇姐,你并不喜欢兴华哥或者任何一个男人,你只喜欢你自己。”

司淇抬起头看向左子萱,张了张嘴,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言尽于此,司淇姐若是不想东窗事发,还是尽快跟兴华哥做个了断。

别等兴华哥发现了,到后面闹得你死我活的,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好自为之……”

说完,拉着宁溶离开。

走到院门外,宁溶拉着左子萱往另一条路走。

“走这边,我知道有一条近路去这废弃工厂。”

去工厂的路上,左子萱拉着宁溶的胳膊道:

“姐们儿,刚才你那一脚威武呀。”

“嗷,我实在是受不了司淇那嗓音,听得我直冒鸡皮疙瘩,直到现在,她那独特的嗓音,还在我的大脑里面盘旋。

一进去,看到那两玩意儿滴溜溜的,我就想上去将两人暴打一顿,缓解我这一身的鸡皮疙瘩。”

宁溶一脸痛苦的抱着脑袋接着道:“师姐,我感觉我已经有了严重的心里阴影,以后不都想嫁人了。

我一想起四眼天鸡的那玩意儿,我就觉得恶心,长得实在是太丑了。

师姐……

快救救你纯情的小师妹吧……”

左子萱好笑的瞥了一眼宁溶,“那你还看得挺仔细的嘛,美丑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宁溶愣住,“那是我不想看,就看不到的吗?

要怪就怪我这双视力极佳的双眼,二十米内的距离,都不带打马赛克的。”

左子萱听到宁溶在她这里学的新词“马赛克”觉得异常的好笑,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突然,笑容凝固,一动不动的看向前方。

“溶溶,你是不是拿了过期的甘草?”

宁溶看向前方,一脸惊恐的咂巴着嘴道:“师姐,我们压根就没有含甘草。”

左子萱:“……”

妈蛋的,怪不得她看到泰坦巨蟒在跳舞。

左子萱和宁溶走后,司淇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一出巷子,就看到孟永飞痛苦的蜷缩在地上。

她惊恐的跑到孟永飞的身边,将他扶起来,“永飞,你这是怎么了?”

孟永飞痛苦的捂住肚子,声音颤抖的道:“被乔兴华打的,他已经知道我们两人的事情,并且扬言不会放过我们。”

“什么?”司淇顿时大脑嗡嗡作响,脸色如同死人一般惨白。

刚从破院子出来的路上,她还好笑的想着,左子萱果然太嫩了,就算她将今晚的事情告诉乔兴华又怎么样?

自己打死不承认,反咬她污蔑,她又能把自己怎么样?

抓贼要抓赃,无凭无据的,谁信?

谁家京都还没有一两个牛逼的亲戚?

想让自己和乔兴华离婚,简直就是做梦。

自己偏不离,这辈子耗都要耗死乔兴华。

呵,谁让自己就是喜欢他呢?

可现在乔兴华已经知道了,有可能刚才自己跟孟永飞在破院里的一切,他都已经看到了。

这婚,自己还能不离吗?

再换个角度,乔兴华看到自己跟孟永飞苟合,居然没有找自己麻烦,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人家根本就不在乎。

想到这里,司淇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难道真的是天注定的吗?

明明自己都跑到那么荒芜的地方来了,好巧不巧的,偏偏遇上乔兴华也到这个破地方调查案子。

她该怎么办呀?

半小时后,司淇和孟永飞相互搀扶着走到马路边,上了副省长的专车。

司机看着孟永飞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司淇也是双眼红肿的,心里猜想,这两人玩得是有多花?搞得一身伤痕累累的回来。

但他也没有多问,只当没看见。

司淇让司机直接先送孟永飞回厂里的宿舍。

到了厂门口,司淇没有下车,只是安抚了孟永飞几句,说让他忍一忍,明天早上再陪他去医院。

两人在后排心不在焉的拥抱,司机闭着眼,将头埋在方向牌上,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视了当心长针眼。

两人还没有分开,就听到前面挡风玻璃“嘭”的一下,被敲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