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生的不一定是嫡子,还有凌飞兄,他已经怀孕七月多了,还是双胎…”
张墨之其实内心感觉到了那么一点威胁,可他相信方柠染。
“这事儿我知道,但齐国不需要一个将军之子的孩子为齐国帝王,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荣华富贵都是你们的…”
女帝傲慢道。
“行了,我知道了…”
“对了,我查到方家母女欺负染染,那对儿母女已经被我扔后山喂狼,我估计已经半身不遂了,你想办法引人上去吧!我不想让官府来查…”
说完,女帝离开了。
张墨之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内心纠结无比,当初是她救了在井里的他,之前他的职责是保护染染,可现在却要让染染伤心,他真的不一定能做到。
他喃喃自语:“孩子,爹爹该按他说的办吗?”
出了张家,张墨之正好碰见了李婶子:“墨之呀,回家了啊…”
“对呀,李婶子…”
张墨之见李婶子四处张望,他继续问道:“婶子你找什么呢?”
李婶子着急道:“哎呀,都怪我们家那臭丫头,忘了关院门,鸡跑出去了,我找了两个时辰也没找到…”
张墨之心中笑道,这村里跑出去了还有你的,估计早被人关起来了。
他眼珠子转了转:“婶子,我之前听见后山有狼叫,还很凶,是不是咬鸡了,你多叫些人去瞧瞧,人少了不安全,瞧我这大腹便便的也不方便…”
李婶子一听,立刻调转头:“那我叫我们家那几个都去,肯定上后山了,墨之谢谢你了…”
张墨之笑了笑,死太便宜了,要生不如死才好呢。
回到方家,只听见方柠染的屋子充满欢声笑语,他凑近耳朵仔细听了听。
“染染,这凌飞要生了,你能感觉出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这是方老四的声音,他很是期待自己也要当爷爷了。
“爹,男女都有,以后他们是老大,看来我得更加努力给他们换个大点的房子,要不然一家人住不下…”
方柠染丝毫没有注意到外面有人,正在这时,萧云帆端着一盘橘子走了过来,看到张墨之问道:“二哥,你怎么不进去啊!”
张墨之尴尬的笑了笑:“我这不是刚到吗?”
他看向方柠染,难道她真的只喜欢张凌飞的孩子吗?
也对,人家出生就比自己强。
方老四看见张墨之,立刻站起身来让坐,“墨之,你赶紧让染染把脉看看,是男是女,爹爹要为他们准备第一件衣服…”
张墨之坐下,方柠染立刻把了上去,她微微皱眉,随即收回了手。
张墨之感觉到她的异样,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是男孩…”
张墨之自嘲的笑了笑,果然,染染不喜欢男孩是吗?
如果自己这胎是男孩,那张凌飞没戏,自己也没戏,何必呢!
他站起身道:“染染,刚才我家没人,现在我再去找找我母亲…”
他说完不等所有人反对,便离开了。
方柠染刚追出去,就碰见山上一群人下来,抬着两担架走了下来,方老四拉了拉方柠染示意她别说话,自己上前询问:“李大姐,这是?”
妇人看见是方老四,立刻说道:“是老四啊,你看看你大姐方大苗和她女儿,被山上的狼咬的剩下骨头了,你看这该如何是好?”
“就是,你说她一个瘸子整日上山做甚?”
“你看,你侄女,脸毁容了,一个眼珠子都没了,还有一只腿只剩骨头了…”
“哎哟,真是不敢看,不敢看哟…”
村民们看见方老四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方老四上前看了看,眼睛不忍直视,随即退了回来,他欲言又止:“染染,你看?”
方柠染虽然不想管,奈何人多口舌,掏出二十两银子递给方老四,“爹,我们要走了,这二十两算是你给奶的赡养费,另外我们把爷爷接走吧!”
方老四刚想走,方柠染拉住了他,“爹,得找我岳父和族长做见证,不然方家不会承认,最好当着所有人的面…”
方老四叹了口气,去找了张墨之的母亲张桂兰,和她一起去了方家。
……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只有微弱的烛光在屋内摇曳。
方柠染端着刚熬好的解药,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轻声细语地说:“墨之,该喝药了。你中的毒虽然不致命,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张墨之缓缓睁开眼,目光中既有惊讶也有疑惑:“中毒?我怎么会中毒?是谁干的?”
今日他只接触了女帝,莫非…
方柠染轻轻叹了口气,将药碗递到张墨之手中:“目前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毒,但我已经在查了。你先别管这些,先把药喝了,身体要紧。”
张墨之接过药碗,却没有立即喝下,他望着方柠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染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好?是不是因为我怀的是男孩,所以你才……”
方柠染打断了张墨之的话,眼中满是心疼和无奈:“墨之,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呢?我对你的爱,与你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无关。无论孩子是男是女,都是我们爱情的见证,我都会全心全意地爱护他(她)。我之所以这么紧张你的身体,只是因为我发现你中毒了,按理说你只是村长的儿子,怎么可能有人害你,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那个人只是想害我…”
张墨之闻言,眼眶微红,他低下头,轻轻吹了吹药汤,然后一饮而尽。
喝完药后,他抬起头,望着方柠染,心中忐忑不安道:“染染,对不起,是我多心了。其实,我今天还遇到了一件事,是齐国女帝,她,她找我了。”
方柠染眉头微蹙:“女帝找你?她说了什么?她为什么会找到你?”
张墨之沉吟片刻,似乎在斟酌言辞:“她……她提到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有即将到来的孩子。她似乎对我们有些顾虑,但又没有明说。我觉得,她可能是在试探我的态度。她想我和凌飞反目成仇…”
方柠染闻言,心中一紧:“试探你的态度?她是不是想对我不利?”
张墨之摇了摇头:“不知道,她只是让张凌飞没有孩子,她说不希望将军之子生下孩子,染染我怕这次她找的是我,下次可能就不是我了而是其他人,万一人家有二心…”
方柠染点了点头,她明白,张墨之说的就是夫郎们,看来有必要给他们说说了。
两人相视一笑,所有的误会和疑虑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