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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话,似乎是觉得这几百年的生活太过于孤独了,所以在遇到一个看着比较顺眼的男人后,想尝试一下爱情的滋味?
又或者是觉得这个世界的魔女已经不多了,所以想为延续种族出一份力?
但无论是哪种情况,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对坐在身后的东方男人的确有那么几分好感。
可这几分好感也不足以让她对沈夜一见钟情,所以那句话实际上还带着一丝开玩笑的意味在里面。
或许也不是在开玩笑,毕竟她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她又觉得,自己应该试一下。
沈夜自然听出了贞德话里开玩笑的成分,他倒不觉得失望,反而开着玩笑:“你想对自己的学生下手吗?”
“你只是临时学生。”贞德纠正他的话,想了想,又突然笑道:“你不想试试禁忌的师生恋吗?”
沈夜眨了眨眼,没有说话,只是将双手按在了贞德的肩膀上,就像来之前那样。
魔女的性格太古怪了,和普通的人类完全不一样,她们的话不能全部当真,但也不能全部当假,所以他的好好的想想这句话有几分含金量。
见沈夜不说话,贞德也没有继续开口,直接启动了摩托车。
当摩托车驶出学校后,贞德微微侧头瞥了一眼放在她肩膀上的手,银灰色的眼眸闪了闪莫名的亮光:“你可以试试搂着我的腰。”
沈夜低头看了一眼贞德即便穿着皮衣,也如同水蛇一般的腰肢,心中一阵火热,但还是问了一句:“真的可以?”
“所以我才说是试试,如果我的身体在抗拒的话,那就不可以了。”贞德说道,她并不抵触跟男人接触,但前提不是过于亲密的接触,就像现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沈夜竟真的将双手从她的肩膀上挪到了她的腰部,而且是指尖擦着她的后背一路滑下去的。
“有什么感觉吗?”
“还好,就是有点痒。”
贞德发现自己居然真的不抵触,而且说的也是实话,她的确有点痒,但就是不知道是肉体上的痒还是心动时产生的瘙痒,几百年没有谈过恋爱的她根本分不清。
而且,她也并没有注意沈夜双手按着的位置有点危险,虽然的确是在她的腰部上,但只要再往下一点,就能触碰到她那如同蜜桃一般的臀部了。
之后,就是长久的沉默,两人的耳边只有摩托车的发动机的声音,然而两个人的心情都不太平静,一个在分辨内心的想法,另外一个,则是在享受着魔女那弹性惊人的腰肢。
不久后,摩托车在一家酒吧门前停了下来。
当然,这家酒馆自然不可能是游戏中那个重要男配罗丹开的那家,只是一家在欧洲很常见的啤酒馆。
贞德应该是这里的常客,进门后跟迎接他们的女侍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就带着沈夜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贞德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接待他们的女侍先等等,旋而问坐在对面的沈夜:“你喜欢喝什么口味的啤酒?”
沈夜此时正在打量酒馆内的环境,发现这里有不少客人在一边喝酒一边打牌,跟以前在罗阿那普拉的黄旗酒吧里的情形很相似,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些人的桌子上除了牌和酒以外,并没有枪。
听到贞德的询问,沈夜摇了摇头:“我对啤酒没什么研究,随便吧。”
在国内的时候,他也偶尔跟同事或者朋友出去吃宵夜,当然也点啤酒喝,不过宵夜时喝的那些工业啤酒基本上都是一个味,反正喝到后面时,就跟喝水一样。
“既然这样,那先来两杯博克。”
贞德冲一旁的女侍打了个响指,又顺手将一直架在额头上的红框眼镜取下来放在了桌上。
见贞德只点了两杯啤酒,沈夜有些无语了起来,这摆明了就是想干喝啊!
沈夜以前对酒的兴趣不大,只后来喝的次数多了,也就慢慢有点喜欢了,甚至在家里的时候,蒂法也会每天调酒给他喝,但不管怎么喝,在哪里喝酒,喝什么酒,他都不习惯干喝,必须整点下酒菜,哪怕是蒂法调的酒也是一样。
于是沈夜马上说道:“不再点些别的吗?比如……我们可以点几个下酒菜。”
“这里是啤酒馆,不是饭店,你有见过谁在酒吧里喝酒还点菜的吗?”贞德反问。
沈夜很想说我们国内的酒吧就可以点菜,有的还可以点火锅,何况这里的牌子是啤酒馆,而且他还看到隔壁桌上点了一份香肠,但想了想,他还是没有说出来。
这时,啤酒馆女侍端来了两大杯棕红色的啤酒。
看到啤酒的颜色,沈夜心里就咯噔了起来,他虽然对啤酒没什么研究,但听说过颜色越深的啤酒发酵越不完全,酒精度数也越高,不过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看着银发魔女用优雅的姿势一口气喝掉半杯啤酒后,沈夜也端起啤酒杯尝了一口,然后眉头就皱了起来。
有点苦,而且酒精度有点高,这玩意绝对是烈性啤酒。
忽然间,他好像有些明白贞德为什么不点几个下酒菜了,看这情况,银发魔女是想把他灌醉?
不过,我可没那么容易醉,何况只是喝啤酒,哪怕是烈性啤酒,他心想道。
但他还是不喜欢喝这种带着浓郁苦味的啤酒,硬着头皮喝下半杯后,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工业啤酒会在国内这么流行了,清爽的口感胜过一切。
看着沈夜久久没有平复下来眉头,贞德一眼就看出他不喜欢这种啤酒的口感,她微微摇了摇头,做出了妥协,旋即打了个响指,召来女侍。
“来一份香肠,然后再给他上一杯比尔森。”
说话间,银发魔女将沈夜喝了一半的那杯啤酒端起来一口气饮尽。
看着沈夜惊愕的目光,银发魔女用手指抹掉嘴唇上的泡沫,脸上发烫,但语气淡淡的说道:“节约是一种美德,制作这种饮品的面包,在七十年前的这里,可是要卖五十万马克一份。”
事实上,她只是想尝试一下,自己对眼前男人的接纳度的底线在哪里罢了。
但现在看来,似乎还可以更低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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