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看着陈昂的郁闷,笑得更灿烂了。
甚至挥着自己的大长臂,骄傲的做了个嘻哈文化中,代表着必胜的姿势后。
才朝着舞台走去。
没有酝酿,也不搞神秘。
舞台的灯光,在阿姆刚登台的那一秒。
就全部亮起。
仿佛宣示着这位‘说唱之神’降临。
无需任何准备,他站上舞台,就已经代表着会给出一场完美的演出。
台下,观众们来不及怀念已经注定淘汰的小刚。
也在这一刻,忘记了,第一组最后一首歌《恋爱循环》引起的争端。
都无比认真的注视着台上的阿姆。
歌曲名就叫《rap god》(说唱之神)。
这是有多大自信啊。
随着一阵快节奏伴奏响起。
还没等观众有所准备。
站在舞台上,不知为何背过身去,看着舞台后方的大屏幕的阿姆,突然开始了自己的念白:
“看好了,我原本打算对你手下留情。”
“可是我要把握这唯一的机会机会。”
“有些什么不对劲,我能感觉到(同类,强大,你的演出)”
“我只是觉得有大事要发生了,但我不知道是什么。”
“如果那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我们身处麻烦——大麻烦!”
“那么,正合我意!”
……
现场的观众都是一愣。
看着背对阿姆的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大屏幕。
只见,陈昂的脸,出现在大屏幕中。
导播还特地给了个特写。
此时,正一副难绷的表情,看了过来。
这时,观众们才反应过来。
阿姆这段突兀的念白,竟然在挑衅陈昂。
一些接触过嘻哈文化的观众,顿时都笑了:
“既承认了陈昂的实力,说自己身处麻烦,大麻烦,可最后又说正合我意,不愧是阿姆的性格啊。”
“说唱之神都这样重视陈昂,这排面真大。”
“那可不,明晚《星榜》就更新了,陈昂必上《星榜》二线,就看排名多少而已,短短半年时间,做到这种程度,实力到了,自然值得任何人重视。”
“我就好奇,陈昂把《牵丝戏》让自己的员工黄小灵翻唱了,他又准备了什么歌,不会就像对阵说唱歌手贝壳那样,也来首说唱吧。”
……
而此时,正在公共休息室内,一脸难绷的陈昂,心里早已经被吐槽填满了。
任谁被这样挑衅,都会很无语。
而最崩的是阿姆的这段念白。
感觉到不对劲,觉得有大事发生,身处麻烦,同类……
自己要唱的《夜的第七章》,可不就是讲述一件大事,让作为对手的他,身处麻烦的同类的说唱音乐吗?
就在陈昂心里不断吐槽阿姆强大的第六感与这段念白时。
一道充满力量与动感,且层次分明,富有变化的快嘴说唱传来:
“我开始感觉自己像个说唱之神,说唱之神。”
“我身前身后的人,都对着我俯首称臣,俯首称臣。。”
“现在,谁觉得自己的手掌够长,能和我对打掌掴拳击?”
“我的说唱精密的像个机器,你们大可叫我‘说唱机器’”
……
“计算机般的说唱,起源于基因。”
“可虽说我的口袋里装着笔记本。”
“我半上膛的笔,蓄势待发,随时开火。”
“通过说唱,我赚的盆满钵满。”
“谋生同时,再大杀四方!”
……
简单的句子,编排的无比密集的flow传遍全场。
一股子紧张,压抑的气氛在现场传开。
过观众席上的观众们,怔怔的看着台上的阿姆。
一时之间,竟忘记了思考。
完全沉浸在阿姆这狂风暴雨般的说唱当中。
连一些没接触怎么接触过说唱这种音乐形式的中年观众,都连番感叹了起来:
“这年轻人,这快嘴,确实厉害啊,嘴这么快的情况下,还唱的这么稳,难得,难得啊。”
“这随意编排,如天马星空般的歌词,也是够有性格的。”
“论创新这方面,尤其在娱乐业,米国人是真的强啊,这才一个开始,他都”
“以前我家儿子,天天抱着这种说唱音乐听,我还当他在听和尚念经,现场听了这个阿姆的歌,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我儿子听得那些歌的水平不行,而不是说唱这种音乐形式不行。”
“该说不说,这个阿姆确实好man啊,音乐现场,也比酒吧里带劲多了,等下回家找女儿让他推荐几个说唱歌手去。”
……
舞台之上,阿姆见自己点燃的观众的情绪。
一些年轻的观众,戴着帽子,就摘下了帽子,对着自己挥舞。
没带帽子的,就挥舞起了手,做着嘻哈文化中,代表着respect(致敬)的手势,表达着他们敬意。
此情此景,让从大洋彼岸飞来,第一次登上《歌手》舞台的阿姆心中大定。
再也顾不得什么,别人说华国人偏向保守。
唱歌时要注意什么,歌词要改成什么以免发生问题的事。
将一切顾虑抛诸脑后,直接一边不断变换着手势,一边唱起了他的原版歌词:
“那年,比尔还在做着米国总统。”
“莫妮卡还在和他翻云覆雨。”
”时至今日,我还是依然还是敢于说真话的mc。”
“只不过我极度粗俗无礼,残暴下流。。”
“惯用音律,嗜杀成性。。”
……
“精通这巧妙地,胡扯地,嘻哈的音乐风格。。”
“你一定不想参与,这充满火药味的《歌手》对决。。”
“小心我本田车后藏着的冲锋枪。”
“拒绝俗套的说唱,无关联的词我也赋予韵脚。”
“与此同时,我一边练习尝试高难度词韵杂技。”
“一边还能够打乱排名,登上巅峰。”
“把一对小娘炮的王冠,劈成两半。”
……
密集的词汇和快速的节奏,无比纯熟的说唱技巧,和自喻为神的自信,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兼顾生动性与趣味性的原版唱词,讽刺和批判性,也开始初露锋芒。
也就在此时,后台的总控制室内。
负责校对的工作人员一愣,听着与歌词完全不同的唱词,看向了张驰询问道:
“张导,阿姆把他的原版唱词唱出来了。”
“这……”
“那你现在就换原版歌词,我们又没要求他改词,他自己报着些对一位华国保守固有观念,自己改的而已。”张驰没有丝毫意外,只是看着此时在台上唱起原版歌词,锋芒毕露的阿姆,流露出一丝欣赏。
“这……”负责校对的工作人员,知道时间紧急,连忙最后一次提醒:
“张导,他这歌词可是涉及到了米国总统,还有一些脏话,放原版会不会出问题啊。”
“能出什么问题?”张驰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阿姆是米国人,他骂他的总统,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再说脏话,哪个说唱歌手歌词里是没脏话的,各种限制,让他们的情绪得不到释放,词不达意。”
“那我们节目还有什么脸说公平这两个字,以后干脆不要请说唱歌手好了。”
“好的。”听到这话,工作人员再无顾忌,直接将《rap god》(说唱之神)的原版歌词,用中英双语的字幕方式,放了上去。
这下,台下的观众,都是一愣,旋即不管是年轻的,还是上了年纪的观众,脸上都出现了古怪之色,纷纷眉飞色舞的八卦起来:
“比尔那个货,我记得当米国总统的时候,在总统府里,搞出了举世震惊的《秘书门》吧,这可比当年我们这边的《艳照门》轰动多了。”
“谁说不是呢,那个秘书莫妮卡,又算不上美女,又矮又胖的人家才放心她当秘书,可谁会想到米国总统,就喜欢这样式的呢。”
“哈哈哈哈,都说红颜祸水,容易误帝王,可谁又会想到,一个又矮又胖的女胖墩,也成了祸水,害得他被弹劾,影响之后的连任,真的绝了。”
“这歌词,确实绝了,除了骂比尔死不承认和莫妮卡翻云覆雨,那对小娘炮,是骂的是当年的红极一时的摔跤手组合吧。”
“啊,对对对,我也记起来了,就是摔跤手组合,谁会想到两人曾经都当过摔跤手这么威猛职业的歌手,竟然是一对基佬呢?还和阿姆battle过吧,两个一起上,都骂不过阿姆。”
……
而与此同时。
在观众们兴致勃勃的吃着歌里所写的那些瓜,看着热闹时。
公共休息室内,一众歌手,却都沉默了。
已经上岸了的第一组歌手,还好些。
毕竟阿姆不是他们本场的对手。
而第二组的歌手。
作为曾经亚洲第一女团的队长的允儿,此刻已真的像是在看天神一般。
仰着头看着屏幕上的阿姆,像极了一个见到偶像的小迷妹一般。
在泡菜国,强者至上。
像她这样曾经红极一时的亚洲第一女团队长。
也只不过在面对财阀与强权,稍微体面一点,不会沦为‘陪酒女郎’式随叫随到的角色罢了。
而此刻的阿姆,站在舞台上,面对全世界的观众,在抨击他们曾经的总统。
简直不可思议。
而化成雨,此刻也是满脸呆滞:
“太强了,实在是太强了。”
“全方位的强,六边形战士,无论是歌词编排,韵脚的处理,flow的变化,节奏的紧凑,还有他的自信,他对舞台掌控力。”
“这就是《星榜》一线的说唱之神吗?”
“我要怎么去他打?”
“嗯?”一旁的陈昂看了此时信心全无化成雨一眼,诧异道:
“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遇到同样是《星榜》一线的泰勒,也没见你这么没底气过啊。”
“这不一样。”化成雨摇了摇头,看着此时屏幕中倾情演绎的阿姆一眼,苦涩道:
“我最擅长的,也是说唱,”
“泰勒唱的是流行乐,还是情歌赛道,再怎么强,我也有信心与之一战。”
“可这个阿姆,就是我这个赛道的神啊。”
“人怎么跟神比。”
“神?”陈昂笑了,也不再低调,豪气道:
“他在《歌手》这个舞台称神,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嗯?”化成雨愣住了,看着此刻意气风发,从骨子里透出股子不羁,甚至有点与天试比的豪情的陈昂。
这才想起,这一场,自己的对手除了阿姆,还有陈昂啊。
此时,镜头给了陈昂一个特写。
其他的歌手,也都看了过来,甚至连已经确定被淘汰了的小刚,也暂时放弃了欣赏这位‘说唱之神’的表演。
看向陈昂,静待下文。
迎着所有人的目光,陈昂脚踩地面,自信道:
“别说他这个神,还没有晋级《星榜》超一线,得到联邦的官方背书。”
“就算他真的是神,也得给我记住。”
“华国境内,神明禁行!”
豪情壮志的一段话说完,陈昂又恢复了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而此刻,《歌手》的国内与国际两个直播间内,已经全部炸开锅:
“哦买噶的,这就是华国人的自信吗!华国境内,神明禁行,这也太嚣张了。”
“哦,我的上帝,这个华国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他面对的可是阿姆。”
“欧巴,大华国大气魄的思密达。”
“不是,哥们你是真敢说啊,人家阿姆的‘说唱之神’可是公认的,华国境内,神明禁行,你要屠神不成?”
“听了阿姆的歌,还敢这么狂,指定是有底气的,我说陈昂怎么敢把《牵丝戏》,让他的员工黄小灵去唱,原来是有能与《rap god》(说唱之神)拼一拼的歌啊。”
“华国风的歌曲很好听,但是我没接受过中文教育,这次哪怕mr·陈,再拿出《花田错》那种歌曲,我也只会支持阿姆。”
……
面对着无数的质疑,陈昂一脸的风轻云淡,毫不在意。
一旁的林子柒,却拉了拉他的袖子:
“哎,陈昂,话不要说这么满啊。”
“这牛逼吹出去了,可就收不回来了。”
“你看弹幕都在说我们华国人狂妄。”
陈昂瞥了她一眼,指了指台上的阿姆道:
“这个米国人一上台,就用念白挑衅我,后面的歌词,还什么惯用音律,大杀四方,我一定不敢跟他对决来着。”
“歌名还叫《说唱之神》,狂成这样,你不说他狂妄,却说我狂妄。”
“难道他米国人能狂,能称神,我们华国人就不能了?”
“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