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章补了3000字,觉得不对的看前一章,已‘补’为界限。)
差日,艰日,良日三个说法一出,赵星汉这个纯种华国人,都脑子嗡嗡嗡了。
就更别说凯丽这个正米国,星条旗了。
在她愣神间。
陈昂又补了一句:
“渡过昨天(差日)那差强人意的日子,经历着今天(艰日)这个活在当下,面对困境与挑战的艰难日子。”
“再以乐观的态度,去迎接明天(良日)那良辰美景奈何天的未来。”
“这就是我们华国人的生活哲学。”
闻言,凯丽彻底懵了。
米国,甚至西方世界,是两套教育系统。
一个是精英教育,顾名思义,是从小严苛,教育的目的,就是奔着成为社会精英取得。
另一个是快乐教育,同样顾名思义,从小快乐,甚至快乐到有些常识都缺乏。
教育的目的,就是做一个不需要知道太多,快快乐乐活着就好的人就好。
很不巧,凯丽就是后者。
她崛起于酒吧,混迹于各种《xx秀》,成名于那变种的海豚音。
出走半生,归来仍是文盲。
听着陈昂那条理清晰的话,看着周围歌手,略带鄙夷的目光,凯丽心里越来越没底了,她说话的语气都开始颤抖:
“this... this is not true……”
“这……不是真的……”
听到这话,陈昂笑了,笑得很开心,他看了眼赵星汉后,才又看向凯丽道:
“你说赵星汉急躁的发言,是懦弱,不配当歌手。”
“那你如今呢,不敢面对现实,就配当歌手了?”
瞬间,凯丽的眼睛都瞪大了,她不可置信的看向陈昂道:
“how dare you say that about me?”
(你怎么敢这样说我?)
“有何不敢?”陈昂轻蔑的看了她一眼:
“两首《海底》前后出场。”
“你以为你那堕落之音,能有胜算吗?”
闻言,凯丽那张满是那满是科技与狠活的脸上,出现一抹不自然的狰狞:
“I brought joy and excitement to the audience, how could it not be?”
(我给观众带来了快乐,带来了刺激,怎么会没有?)
“哈哈哈哈。”这时,赵星汉突然狂笑起来,指着凯丽道:
“原来,你也有这么急的时候啊。”
“刚才你送我的话,我还给你。”
“像你这么堕落的人,怎么配当歌手。”
至此,凯丽那初到公共休息室那清高,傲慢的神态,再也不见。
污言秽语频出,好像回到了她那些不堪入目的《xx秀》现场。
作为一向以暴躁着称的赵星汉,也不惯着她,直接开喷。
陈昂就这样看着已经到破防边缘的,轻轻一笑。
等下投票结果出来,就是自己给她最后一击爆怼人值的时候了。
也就在此时,舞台上,《烟火中的尘埃》前奏结束。
换上一身西装,第一次穿的这么正式的化成雨,终于唱起了他的转型之作:
“看着飞舞的尘埃掉下来。”
“没人发现它存在。”
“多自由自在。”
“可世界都爱热热闹闹。”
“容不下我百无聊赖。”
“不应该,一个人,发呆。”
……
(补)
化成雨那略带沧桑的声音,传遍全场。
观众席上,一个个本来打算看笑话的人脸上,玩味表情,慢慢消散。
一名本来还对靠着女粉玩饭圈造神那一套而出名化成雨,各种看不上眼的,甚至带着些偏见的音乐生,清舒一口气道:
“迷幻的旋律,配上清亮中带着一丝历经世事,沧桑的嗓音。”
“加上愿为尘埃的态度,这还是我印象中那个狷狂到不可一世的化成雨吗?”
一旁,一位娱乐圈内的经纪人,笑着道:
“是化成雨没错,只不过是被陈昂接连打击过很多次化成雨。”
“靠着陈昂这个我们娱乐天字第一号刺头的磨砺,再蠢的人,也会变变了吧。”
“《歌手》拼的是唱功,作品,还有与观众的共鸣。”
“又不是拼名气,不是拼粉丝,不然《星榜》一线明的泰勒,也不至于被淘汰了。”
“哦?”音乐生一愣,转头看向出声那人,越看越觉得眼熟。
直至对方,被看的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音乐生当即瞪大了双眼,惊喜道:
“你……你……你是曾带出过1名《星榜》一线,3名《星榜》二线的金牌独立经纪人,李川。”
“你,哦不,您怎么会在这。”
被称为金牌经纪人的李川,轻轻一笑:
“《歌手》500名大众听审,又不是固定的,都是有自己家庭,事业,或者学业的各年龄段普通人。”
“有人有事来不了现场了,补一些不是很正常吗?”
“那是,那是。”音乐生连忙点头,见李川挺好说话,又大着胆子试探性的问道:
“李老师,您能百忙之中,来到《歌手》。”
“莫非是又想出手,找到一个能够一捧而红的素人,创造出一个奇迹?”
“你问这个?”李川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
“难道,你也是学艺术的?认为自己是那个即将一炮而红的那个?”
音乐生大喜过望,连忙自我介绍道:
“李老师,我是南方艺术学院,大三的音乐生,我的特长……”
说着说着,语气愈发谦卑了起来。
李川见状,摇了摇头道:
“我还是喜欢你刚才那副,连《星榜》二线的化成雨都看不上的桀骜样。”
“你恢复恢复。”
音乐生愣住了,尴尬一笑:
“怎……怎么可能,只是觉得他玩饭圈造神那一套,有些反感而已。”
“我没有对其他《星榜》二线,丝毫不敬的意思,那些大咖,都是业内前辈,大佬,我不是那么狂傲的人。”
听到这话,李川都不仅仅是摇头了,连眼睛里面都透着股子失望。
他一指台上,正在深情演绎自己转型之作的化成雨道:
“可你看不起的这个玩饭圈的,就能这么狂啊。”
“至少‘华语乐坛永远神’这个称呼,他感认,认下被喷了,也敢承担,也有勇气重塑自己。”
“你呢?”
音乐生,顿时哑口无言。
而此时,台上的化成雨,也刚好唱起了副歌:
“只有我守着安静的沙漠。”
“等待着花开。”
“只有我看着别人的快乐。”
“竟然会感慨。”
“就让我听着天大的道理。”
“不愿意明白。”
“有什么是应该不应该。”
……
一段唱完,李川看着已经完全傻掉了音乐生,摇了摇头,不再搭理,开始全身心的享受化成雨的这首转型之作。
音乐生羞愤交加,羞的是,这一段副歌,完全是他一辈子都达不到的水准。
无论是从唱功的角度,还是从旋律与歌词,堪称完美。
将那种内心的孤独与坚持,以及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和期待,演绎的淋漓尽致。
再加上化成雨那一向来孤傲的性子。
与其说他在唱《烟火中的尘埃》,倒不如说他在唱自己。
可金牌独立经纪人李川就咱眼前,这可能是他最接近改变命运的一次,又让他再一次鼓足勇气道:
“李老师,娱乐圈像向化成雨这般,狂傲到这种程度,也就他一个了。”
“我没他这么狂,不代表我不行,请给我一次机会!”
“就这一个?”本来正享受着化成雨倾情演绎的李川,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音乐生:
“我这场,就是为陈昂来的,你说陈昂不比化成雨更狂?”
“你对《星榜》二线,都不敢有丝毫不敬,他陈昂,怼过多少《星榜》二线,乃至一线。”
“又击败多少《星榜》二线,乃至《星榜》一线了?”
此话一出,音乐生愣住了。
他知道自己,彻底没机会了。
可刚想暗自神伤,脑子里,李川刚才的话,又在回想,他瞬间惊讶出声:
“李……李老师,你是说你这场专门为陈昂来的?”
“可……虽然你是金牌独立经纪人,但以现在陈昂的名气,听说他自己还开了公司。”
“还有之前他经纪人坐视他被暗害的事,不可能加入你的工作室的。”
闻言,李川却只是一声轻笑:
“谁说我要让陈昂加入我的工作室?”
“那还能怎么办?”音乐生傻眼了。
“我加入他的公司,不就得了?他和他的公司,现在不都缺经纪人吗?”李川随口回道。
“这,这怎么可能?”音乐生眼睛都瞪大了,毕竟现在大三了,已经找出路了,娱乐圈就是他的目标,里面的人和事,多少知道些,他不可置信道:
“您,您可是整个华国数一数二的金牌独立经纪人了,陈昂现在还是《星榜》三线,公司也寂寂无名啊。”
“本来是不可能,我也只是抱着接触下陈昂这个娱乐圈第一刺头的目的来的。”李川毫不避讳点了点头。
在音乐生愈发迷惑的眼神中,他又轻轻一笑:
“不过嘛,听了这首《海底》,我觉得一切都有可能了。”
“为什么?”音乐生下意识的问道。
李川神秘一笑:
“刚才的那首《海底》,陈昂用什么风格唱的?”
“rap啊,唱得很感人,很动听,我很喜欢。”音乐生老老实实的回答。
可刚说完,他自己就愣住了,眼睛里面,流露了一抹惊骇欲绝,仿佛发现了什么无比离谱的事一样。
李川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失笑道:
“发现了。”
音乐生的内心震撼无以言表,不可置信的回道:
“陈昂,他打破了一条铁律,说唱是小众音乐。”
“他用rap,说唱的形式,竟然也能让大众喜欢。”
“刚才,绝大多数的观众,都站起来欢呼了,《海底》有一半都是rap啊。”
李川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还算有点见识。”
“他陈昂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我李川也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听到这话,音乐生回过神来,看着李川如陈昂那一般无二的意气风发,不由小声嘟囔道:
“人家还不一定要你当经纪人呢。”
“你说什么?”李川眼睛一瞪。
音乐生立马改了口:
“我祝李老师,马到功成。”
“这还差不多。”李川冷哼一声。
而此时,观众席,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有荧光棒亮起。
是观众们,为此时,态度尽显的化成雨挥舞着,加油着。
台上,看着这一幕的化成雨,自信越来越强,他唱道:
“我的心里住着一个。”
“苍老的小孩。”
“如果世界听不明白。”
“对影子表白。”
“是不是只有我还在问。”
“为什么明天更精彩。”
“烟火里找不到童真的残骸。”
化成雨的唱词,带着不愿随波逐流的态度传遍全场。
观众席,已经有女粉丝,举起了写有化成雨的灯牌,纷纷喊起了口号:
“封印解除,火星恭迎大魔王归位。”
“我的偶像,永远滴神。”
“一如既往的从容自信,真好,选择你真好。”
“无懈可击,战个痛快,花花一战成神吧。”
……
而此时,其他观众,却没有如第一次化成雨登台那般,冷嘲热讽。
而是认真的看着台上那个,肆意挥洒天赋,表达着自己态度的男人。
还是那名作家观众,深深一叹: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既是绚丽璀璨的烟火,又可以是渺小卑微的尘土。”
“太强了啊。”
而台上,将状态提升至巅峰的化成雨,也终于开始展现心底最深处的一面,也是最狂野的一面。
他取下固定住的话筒,仿佛解除封印一般,声音不再清亮,转变为嘶吼的傻眼,开启尽情演绎起了最后一段:
“只有我,就是我,好奇怪……”
“我还在感慨。”
“风阵阵吹过来,为何不回来。”
“风一去不回来,悲不悲哀。”
“麻木得那么快。应不应该。”
“能不能慢下来。
“笑得开怀,哭得坦率。”
“为何表情,要让这世界安排。”
“我就是我,我只是我。”
“只是一场烟火,散落的尘埃。”
“风阵阵吹过来。”
“风一去不回来。”
“能不能慢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