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旺财小看了国人的疯狂购买力,也小看了国人的可怜程度。
被票管控了这么多年,头一回能放开了买,而且还是家里都用得着的好东西,谁还能不疯狂?
什么走亲戚?
去一边凉快吧,亲戚知道了都得反过来走,过来抢东西,现在不买,一会儿就没了。
于是乎,在曾旺财放出杀手锏之后,现场一下子炸了。
一家人分工,男的留在现场抢,女的回去拿钱,更有甚者回家拿筐装。
而这些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不声张,只通知家里人过来,但架不住铺子的位置好,在三岔路口。
国人又有从众的特性,路过的人看到打围,就算不买东西的也过来看看。
于是从八点出头开始,不到九点,铺子就只剩下加特林了。
“啊啊哈哈哈......”数钱算账的刘群英笑的跟和陈百祥滚了柴房的石榴姐似的。
“经理,发财了......”宋艳艳一秒成了财迷,“九点就把货卖完了,赶紧进货啊。”
“进啥进?不过年了?”曾旺财身上挂着一道道杠子进来,“太可怕了,好家伙,差点没把我给撕了,关门了,过年,初四再开门。”
“不是,生意多好啊,这还过啥年啊。”刘群英已经体会到了生意爆火的乐趣,根本不想下班,“再进点货来卖吧。”
“是啊,我们家,我们家......啥也没买到,来晚了......”宋艳艳瘪着嘴道。
她昨儿就跟家里人说好了,今儿来买点东西,到时候对象上门的时候也好看。
现在没了,一下子都没了。
“别,钱赚不完的,早给你们留了一份,你们自己去大仓库拿,记好账啊,从工资里面扣,关门,过年,你们不过年,我们还要过年呢......”
回家过年咯。
搞这个铺子,曾旺财就不是为了赚钱,主要目的是为了改造房子,让老妈有事儿做,深层次的目的,是想通过这个铺子,推动什么。
回到院里,陈玉梅跟个喜鹊似的,在曾友前耳朵边说铺子的生意。
曾友前其实一大早就在门口看,当他看到媳妇儿嘴上的笑,眼睛中的精神,他这才体会到儿子的良苦用心。
四合院里也有偷着去铺子抢了东西的邻居,有便宜占,谁还记得统一战线的事儿,都是默默的把东西藏起来,不让人知道。
他们的了曾旺财的好处,还在惦记找曾旺财讹钱。
“行了妈,准备一下回乡过年吧,奶奶已经等着呢!”
“诶诶诶,看我一说事儿就忘了,这就走!”陈玉梅进屋去简单收拾下,出来捧着曾旺财的脸,突然煽情道,“谢谢你,儿子......”
“妈,牙都倒了!”
“兔崽子,大年初一,你妈我给你说句好话,你这个样式......皮痒痒了是吧?”
“呵呵,这才是我妈啊......”
“滚,弄完早点回来。”
“夜市儿!”
奶奶在一边笑眯眯的看曾旺财母子大闹,忽然听到“夜市儿”,慢悠悠道:“你爷爷是死了,好多年了,完事儿记得给他上柱香。”
“......”
你老人家在这儿扮演郭达呢?
曾家一家子人回乡去过年,已经成了这么多年的传统,加之今年房子要修,住不开,更加要回去了。
两辆改造过后的面包车才把家里人给装下,现在比以前好多了,只需要人回去就行了,东西不需要带了。
曾旺财送走家里人,开着那辆奔驰,先去找雷大强,把铺子后面院子的钥匙给他,让他辛苦点,能早点开工就早点开工,多找点人。
随后曾旺财就忙了,林湖阳家要去,黄亮家不用去,因为跟着车一起下乡下去了。
结果第一家过后,车上就多了一个林湖阳,林湖阳回来后不习惯家里的日子,无聊透了。
曾旺财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把该走的人家都走了一遍,然后立马开车回村,要抢在中午饭之前到家。
......
“杨瑞华,杨瑞华,你怎么不喊我......”阎埠贵睁开眼,发现天光大亮,已经赶不上出去拜年赚点花生瓜子了。
“我也刚醒。”三大妈犯着迷糊说道,“不知道谁家孩子,倒霉催的四点多就开始放鞭炮,吵的我睡不着,快天亮才又睡过去,没想到睡过头了。”
“嗨,我也是.....”阎埠贵整顿一下心情起来,两口子连忙忙活洗漱。
像他们这样的情况,四合院不少,上了年纪睡觉轻的,都被吵醒了,后来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起床后,阎埠贵发现院里人不多,去倒座那看老大两口子,结果发现老大两口子睡得都没有翻身。
年轻人没有拜年任务的,起的更晚,看了半夜的电视,哪个不是折腾到凌晨才睡。
“太不像话了.....”阎埠贵不好打扰儿子的美梦,来到中院。
他发现易忠海居然也没有起来,于是便去傻柱家门口敲门:“傻柱,傻柱......”
傻柱现在在阎埠贵眼里就是可以欺负的一个,吵醒他不用有啥可担心的。
“干嘛啊三大爷,一大清早的......”孤家寡人一个的傻柱打着哈欠披着衣裳出来。
“你你......你去看看,门口曾家的铺子,生意怎么样了。”阎埠贵说道。
“您自己去呗,你们家出个门就能看到。”
“嘿,我还使唤不动你了,你赶紧去,我在你一大爷家等你。”
老东西吵完了傻柱,再去吵易忠海。
易忠海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他年纪大了,又是一个人过,昨晚上起夜的时候吹了点风,所以头有点不清爽,这才一大早没有起来。
本来易忠海还以为,初一一大早会有人来给自己拜年,然后发现自己没起来不舒服的事儿。
没承想,门可罗雀。
正是因为冷清,易忠海才愈发坚定了让傻柱养老的念头。
“诶呦,老易,你这头有点烫啊......”阎埠贵算是来对了,发现了易忠海的不对。
“没事儿,就是受了凉,躺一会儿就好了。”易忠海撑起半边身体道。
“老易,年纪来了别强撑着。”阎埠贵端来一把凳子在床边坐下,“我让傻柱去看曾家铺子的生意,等他回来,让他去医院给你开点药。”
就这一句话,把易忠海冷掉的心给暖和了。
不一会儿傻柱挑开门帘进来嚷嚷道:“一大爷三大爷,奇了怪了,旺财他们家的铺子,关门了。”
真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