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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软若一汪水,却又映得需人帮忙揉散。

如此矛盾,实难理解。

**

酒楼内,歌舞升平,热闹非凡,好一片欢快景象,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有的人高谈阔论,有的人划拳游戏,唯有酒楼的一处显眼位置里,传出了一道沉重叹息。

掌柜的漫不经心摩挲着手中的上品灵石,眼神不自觉飘向了二楼的某个包厢。

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二楼的那位财神爷怎么还没唤他上去添酒?

难不成是酒楼的“醉千金”太醉人,在包厢里喝醉睡过去了?

不行,下次一定要往酒里掺些水。

不然人人都喝醉过去,几壶就倒了,那他们酒楼还怎么赚钱?

他坐在柜台思索了一会儿,实在舍不得就这样轻易放走那位财神爷,又去倒了一壶新酒,提着就上二楼去敲门了。

“客官,你还在里面吗?”

掌柜的礼貌敲了敲门,等了许久都没听到回应,只得试着将耳朵贴了上去,却只听到了一阵似有还无的喘息声。

“奇怪,”掌柜的摸了摸头,狐疑着重新退回柜台处,期间忍不住喃喃自语道,“难不成是真喝醉了,现在睡着了?”

客房内,慕羡安紧捂着顾于欢的嘴,另一只手扶着他,故意附在怀中人耳边轻声调侃:

“你瞧,都说了让你别叫出声。如今好了,我该怎么帮你解释?”

顾于欢双目迷离,此时根本就听不到外界的其他声音,闻言只能无措摇头。

直到敲门声渐渐停下,对方才缓缓挪开了捂住他嘴的手,又顺便施了一个小结界隔绝声音。

得到说话的机会后,顾于欢偏过头,不知想到了什么不堪的事情,轻声道:

“......别碰我,脏。”

“没用那只手,”慕羡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抬手刮了刮顾于欢的鼻子,“我知道你有点洁癖,但也没必要嫌弃自己吧?”

“再说,我们两情相悦,你不也很喜欢吗?”

得亏这次顾于欢喝醉了,不然慕羡安还真没发现,小鱼原来这么喜欢他。

嘴上说不要,身体却是诚实的很。

顾于欢被他这番没脸没皮的话怼的哑口无言,解释不清就干脆装作没听见,继续闭眼享受。

别说,虽然剑修手上茧子多,但是做起来怪爽的。

“别睡,外面还有好多人呢。”

慕羡安以为他是困了,脱了自己的外袍帮其盖上,从芥子袋里取出一块帕巾擦手,

“你先清醒一会儿,睡觉留到回去再睡。”

才刚渐入佳境不久,突然就要草草结束,顾于欢哪会乐意:

“你怕什么,他又不知道是你。”

“那个掌柜的肯定是来找我推销酒的,你帮我把裤子提上,我去把他打发走。”

慕羡安听罢,将他从上到下都打量了一番。

不论是那稍稍发颤的声线,还是与自己这般暧昧不明的模样,着实令人心生怜悯。

“依我看,你还是别出去了,”慕羡安捏着顾于欢的鼻子,担心他喊疼又放轻了些力道,

“你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若是出去开门,与自爆又有何区别?”

顾于欢要是一时头脑不清醒,真顶着这副刚被怜爱过的模样出去,外面的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了什么。

虽然没理,但也说不清了。

“我不去也可以,”顾于欢迟疑片刻,转过头同他道,“你放缕灵力出去探探,看看那掌柜走了没有。”

“嗯,”慕羡安依言照做,但心中也因此积攒出了几分疑虑,“为什么这次是我放灵力?平时你可不是这样子。”

不久前让顾于欢画符也是。

死活不愿意,一点灵力也不愿意用。

明明只要一点灵力绘符就能直接回去,哪还需要像在包厢里这般压低声音“偷情”?

为什么呢?他是不是还有事情没告诉自己?

这个敏感的问题,顾于欢当然不会解释,背对着他不情不愿道:

“这你就别问了,反正你用灵力或我用灵力都一样,何必分......”

他话还没说完,不想却再次被慕羡安捂住了嘴,又快速施了一个隐形结界。

结界刚设置完毕,下一瞬,包厢的门被人从外大力推开。

掌柜的急匆匆从外冲了进来,面上急切不假:“客官!”

“我们酒楼的打手说,他忽然从您的包厢内感受到了一阵大乘期威压,您是被绑架了吗?”

冷风从外倒灌而入,这可将顾于欢弄惨了,直接将他冻的一激灵,从下到上身体都僵硬了。

他的裤子很早之前就掉到了膝盖处,仅仅只盖着慕羡安刚脱下的一件外袍,几乎是半倮着的。

原本的包厢关着门,再加上两个人情到深处干柴烈火,根本就没感觉到冷。

直到那掌柜的猛然一推门......

顾于欢先是身体一颤,瞬间从醉酒中清醒过来,后知后觉想起自己这副狼狈模样,脸“噌”的一下就红了。

方才形势紧迫,他并没有注意到慕羡安已经施了隐形结界,还以为自己这副样子被其他人看见了,撞墙自戕的心都有了。

为了捡回为数不多的面子,他掩耳盗铃般转过身,把脸埋进了慕羡安衣服里。

相比于慌慌张张的顾于欢,慕羡安则显得镇定太多。

他表现自然地帮顾于欢提上裤子,仗着进来的人修为低,看着掌柜的带着几个打手一脸惊恐地进来,最后又一脸懵逼地出去。

唯一所见的线索,唯有不久前被顾于欢失手打碎的那盏酒杯。

“我的天老爷啊......人怎么不见了?”

掌柜的一步三回头,总感觉这包厢内出奇的冷,心有余悸的小声嘀咕道,

“难不成是被那个大乘期掳走了?要不要去找南阳天的人报告一下......”

“算了吧掌柜,”同他一起来的打手面色凝重,被这包厢内的寒气威慑得头皮发麻,“这大乘期实力不俗,绝对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若是我们多管闲事,说不定人家记仇隔天就来报复我们了,还是装作没看见的好。”

掌柜的听完,心中暗暗估量了一下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那......我们还是先出去吧,这里面的寒气也太冷了,我先去加两件衣服。”

他言罢,领着手下悻悻离去之际,顺带将包厢的门也一并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