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欣喜滋滋的数着铜钱,哪怕买二送一,她也赚了近九两银子外加刘掌柜打包好的十只卤鸡。
够了,够了,这个收获,值了!
她也不小气,大方的分出五只卤鸡给恒安,算是答谢他送给自己一笔小财。也不管对方要不要 全部一股脑的塞到他的怀里。笑眯眯的朝他挥手告别。
“谢了小哥,咱们后会有期!”
恒安掏钱又丢人,长这么大头一次在大众光听之下丢这么大的脸。,这要是传到他那些死对头的耳朵里,他还有什么脸面做人?
气死了!
再瞧见乔欣这副欠揍的模样, 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恨恨的把卤鸡扔给小厮,就要上前拉住乔欣理论,却被恒温挡住了。
“小四,愿赌服输!此事到此结束!日后行事记得三思而后行。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恒安只好作罢,但是心中仍是不服气,“可是大哥,她凭什么那么敢断定东西一定在刘记。而不是那乡下人说谎?”
恒温一言难尽的看着幼弟,“那老农一看就是本分人,就是要讹诈,也不带上二十只鸡上门却偏偏只要一只鸡的钱。不知道你有没有仔细看看这刘记铺子布局,居然没有后门,若是短时间内昧下那一只鸡,伙计们也来不及从后门去送走只能混合在店里。
最重要的是,普通的百姓,轻而易举又怎么会主动招惹比自己有权势地位的人呢?而且还是带着自己小孙子一起........”
“可万一那老农喂的鸡食跟刘记一样呢?”
恒温停下脚步转身定定的看着他,好半响才叹了一口气,:“你呀多出门走走吧,再在后宅待下去,恐怕会闹出喝不吃肉糜的笑话了!”
“我......”
\"天下初定 多少良田被抛荒,收成都那么低,人都不够吃,哪个百姓舍得用糙米喂鸡,就是糠麸也不一定能日日吃的上。就是咱们府里的下人 也未必能墩墩吃到糙米。“
.......
乔欣在回去的路上也是对乔云霆如此解释!
“我自是有了把握才跟人打这个赌,那小公子一看就是养得太好,蜜罐子里泡大的,甚少见过人间疾苦。换成她大哥就不会上当。”
“上什么当?”乔云清在客栈门口等人恰巧听见乔欣和三弟说话。他目光落在乔欣拿着的四五个纸包上。里面隐隐传来阵阵肉香,心里大概明白了一二,店里客人刚才议论的那个“杀鸡证道”的妇人就是他阿娘吧!
果然还不等用它开口询问,乔云霆已经主动跟他谈起了刚才发生的事,那眼里全是对乔欣的崇拜和信任。
乔云清叹了一口气道:“阿娘以后切莫如此,这些人是最在乎脸面的,万一遇到个不讲规矩的那麻烦可大了。”
“你放心,我心里有谱,对方姓恒,腰间挂着与你大哥一样的玉佩。.咱们迟早会打交道的!”乔欣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乔云清脚步一顿,姓恒,同样的玉佩,莫非是定边侯恒家?
乔欣一边往里走一边解释道:“对方就兄弟两人带了几个随从,大的跟你三弟年纪差不多,小的十三四岁涉世未深的模样。”
“母亲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乔云清眼里一些焦急。
乔欣摇摇头 赌约一结束双方就各自分开了,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她岂能我打听别人的隐私,兄弟俩明显是私下出来办事。她更不会好奇了。
“有什么不妥吗?”老二的反应明显不对头。
乔云清张了张口,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能说前世这个时候定边侯的两个儿子就是在这段时间出了事?大儿子恒温丢了性命,小儿子恒安重伤而归,老定边侯听了这个消息旧伤复发,躺在川床上一个多月就撒手人寰。
偏偏的侯府嫡系本就在战争中死的死,亡的亡,这两兄弟已经算是侯府的苗苗了,这次他们回京是奉旨回京给老侯爷过寿的。定边侯本人依旧镇守西北边关。没想到就这么一个疏忽,再见到居然是老父亲和大儿的尸首和卧床不起的小儿子。
这个驰骋沙场几十年的汉子,倍受打击,一夜白头。他大哥偏偏是这个时候回了侯府.....
\"想什么呢?叫你几遍了?你们兄弟几个赶紧把马车再收拾一遍,我去后厨看看,咱们早点启程。”
乔欣已经习惯了乔云清动不动发呆 ,也不知道 咋有那么多的想法?要他说呀,车到山前必有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日子该咋过就咋过!她又不嫌弃他们几个!
乔欣早上出门的时候,多给了掌柜的五十文钱,借用他们的一个灶台,好让儿媳妇和面多烙一些子面饼子,以备路上吃喝。
徐氏和张氏都是做惯了农活的人,这会子又有自家相公在旁边搭把手,那做起事来效率自是高了不少,一百斤的面粉,已经做完了三分之二,旁边的箩筐里装满刚出锅的饼子。乔云信把这些箩筐搬到马车里。用麻被盖好,省的都变得硬邦邦的。
乔欣进来接过徐氏手上的面团,然后吩咐道:“你俩都回屋把孩子们收拾收拾,这里就交给我和老三了,”
徐氏这几天已经差不多熟悉了婆婆的性格,答应之后就拉着张氏就往屋里去准备。原本还有些放心不下的张氏一回头 就见乔欣双手飞快的揉搓着面团,然后四五张面团摞在一起,那擀面杖来回擀的飞快。
眨眼间,那四五个一尺见方的大饼子就成型了。
她微张着嘴巴,满是诧异,婆婆啥时候有这么好的厨艺了!
徐氏拍拍袖子上的粉尘道:'快点回去清东西把,满了怕来不及了”
“”大嫂婆婆手艺啥时候这么好了?”
“我也不知道,别问了,这不挺好的吗?你看哪家婆婆会帮媳妇干活!”张氏意外的看着徐氏,大嫂到底是真傻假傻,她是这个意思吗?
看着已经上楼的徐氏,张氏也不纠结了,连忙跟了上去,大嫂这算是大智若愚吧,亏的自己平时自诩聪明人!如今这日子多好,她干嘛要傻傻的打破砂锅问到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