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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话说回来,孙华山这个人啊,他绝对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生存之道。要说他怕小贤吧,倒也未必,但他有些事情确实比其他人看得更清楚、更透彻。

他心里明镜似的:我没必要和你小贤起冲突,而且我也知道自己现在有点儿过气了。我就在绿园安安静静地待着,逐渐淡出这个圈子,平平安安地退出江湖就好。没有你张铁那两个臭钱,我孙华山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可要是因为你得罪了小贤,那后果可就难说了。所以,大侠觉得,孙华山算得上长春江湖上为数不多的真正老炮儿。

事实上,孙华山说得没错,张铁还是太年轻了,又仗着自己在当地横行霸道,从来没吃过亏,被惯成这样。在张铁的观念里,他根本无法接受这种事。但如果他不那么冲动,能够冷静思考一下,再仔细琢磨琢磨小贤,那就不会有问题了。

然而,张铁却不管这些,他只想着今天一定要干掉小贤。他心想:“你小贤虽然是大哥,但又怎样?即使你是大哥,不也是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吗?”但此时再从农安叫兄弟已经来不及了,张铁一心只想干掉小贤等人,甚至还抱有一丝幻想,如果能干掉小贤,自己或许能在长春江湖上扬名立万!可惜,这个想法实在太过天真幼稚了。

正如孙华山所说,这里是长春,可不是他们熟悉的农安。张铁大手一挥,那几个兄弟纷纷登上车。随后,张铁拿起电话拨打出去,说道:“喂!保卫大哥?在哪里呢?”

电话那头一接起,传来声音:“哎呀?张铁老弟?怎么回事啊?发生了什么事?”

接电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宽城常保民的弟弟常保卫。

张铁说了,保卫大哥我在长春呢,我让人给我欺负了。

常保卫听后惊得站了起来,“啥?你让人欺负了?谁呀?在哪块儿呢?”张铁焦急地说道:“我在千人迪吧来这块谈点生意,后来让人拿枪给我顶上了!”

常保卫连忙追问:“千人?是不是大伟的场子,怎么的受伤没有?”张铁松了一口气回答道:“没事!大伟我们认识,也算自家兄弟,怎么和他还干起来了呢?一会我去,你不用害怕!”

张铁皱着眉头,有些愤怒地说道:“保卫大哥,有那个叫什么大伟的一个,但是欺负我的是一个叫小贤一伙人,我人倒是没受伤,但是妈的太窝火啦,从来都没这么丢过面子!哥!这面你一定帮老弟找回来啊!!”

常保民眼神一冷,问道:“小贤?哪个小贤,我靠!你说的是不是南关的小贤孙世贤呐?!”

张铁点头确认,语气激动地说:“对,就是他们,妈的他手下有个叫什么波的,把我脑袋用枪就给我支上了!哥!这口气我必须得出。”

常保卫想都没想,我靠!兄弟!你怎么在那还碰上贤哥了呢?

这事儿如果是别人,我指定能把面子给你找回来。但是你要说是南关的小贤,这忙大哥帮不了你。

兄弟我劝你一句,你不也没吃多大亏吗?这事儿啊!就拉倒得了,你惹这乱子。

张铁感到非常困惑:“保卫大哥,你为何也惧怕小贤呢?当时孙华山和我一同前往,看到小贤后立刻抛下了我。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难道你不愿意帮我吗?即便如此,你不参与也罢,但至少借我几个人总可以吧?”

常保卫诚恳地回应道:“兄弟,我实话实说,人我确实有。如果换成其他人,我必定会为你挺身而出,绝不会让你白白受欺负。但唯有小贤例外。你了解小贤的身份吗?你清楚小贤在长春的地位吗?我们兄弟俩与他的关系非常要好!毫不夸张地说,即使我能够战胜他,一旦我出手相助,不仅我哥哥不会放过我,甚至可能亲自前来对付我。现在你明白其中的缘由了吧。这样吧,你先冷静下来,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接你,咱们一起喝两杯,这件事就此揭过如何?”

张铁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对着电话那头说道:“保卫大哥,我是真没想到啊,我来到农安,你对我好吃好喝招待着,咱们哥们儿相处得这么好,结果真到了关键时刻,你却帮不上我忙。那行吧,我也不为难你,你借给我几颗喷子总可以吧?我这次来什么都没带。这件事我自己去摆平,如果就这么算了,以后我还怎么混下去呢?”

常保卫回答道:“兄弟!你可别怪保卫大哥不讲义气,人我都不能给你派,更别说枪了,你开什么玩笑呢?!你来长春,吃喝玩乐我都能给你安排,但这件事情,我是真的没办法处理。”说完,啪嗒一声挂断了电话。

常保卫的态度让张铁非常生气,他万万没想到平日里与他吃喝玩乐、称兄道弟的常保卫,一听到对方是小贤,立刻变了脸。这让他感到十分失望和愤怒,仿佛被兄弟背叛了一样。

打完了电话,张铁心里更憋屈了,他暗自思忖:“妈的,小贤在长春难道真有这么大的能耐吗?我还真就不信了!”这通电话不仅没有平息张铁的怒火,反而更加激起了他对小贤的怨恨。他心中暗自发誓:“我今天一定要干掉小贤!我要让孙华山和常保卫瞧瞧,我张铁可不是好惹的!他们以为我在长春只认识他们两个吗?”

越想越气的张铁,再次拿起电话拨打了出去。“喂!欣哥,我是张铁啊!”

那么,张铁这次打电话给谁呢?原来,他打给了二道区的一个人,此人名叫付欣。或许很多读者对付欣并不太熟悉,但要是提起付欣的哥哥,那可就大名鼎鼎了。他哥哥正是以前在二道区开赌局较早的大混混——付强,因其眼睛不好,所以得了个外号叫“瞎强子”。

经常听我讲故事的老铁们肯定都知道,我之前也写过,在八几年的时候,因为小贤的邻居二狗子在瞎强子的赌局上输了不少钱,小贤就替二狗出了头,然后用军刺将瞎强子的脸扎成了贯穿伤。

正是因为这件事,贤哥才进了监狱,被关了好多年,贤哥也为此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但贤哥并不知道,自从小贤干掉瞎强子之后,他在江湖上的地位就一落千丈。

后来,他还被二道农贸市场的刁艳军给灭口了,从此以后他家就没落了。而这个付欣一直对他哥哥付强的死心存不满。他把这一切都归咎到了小贤身上,认为要不是小贤毁掉了他哥哥的名声,他哥哥瞎强子也不会死,他们家也不会过上这么艰难的日子。

因此,付欣一直将对小贤的仇恨深埋心底,并时刻寻找着报复的机会。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小贤的地位逐渐上升,这使得付欣想要实施报复变得越发困难。

值得一提的是,付欣本人也相当善于钻营。凭借其兄长遗留下来的人脉关系,他成功地在水利局谋得一份差事,成为一名基层领导。之后,他被调往农安县的水利灌区工作,也就是在这里结识了张铁。付欣头脑灵活、善于结交朋友,与张铁合作在农安县开设了几家赌局。

如今,他已回到长春市,担任水利局科级干部。尽管职位不高,但他拥有广泛的人际关系网。在当时,一边工作一边涉足江湖是一种常态。虽然算不上纯粹的黑社会成员,但他与江湖人士交往密切,经常参与各种事务。

此外,他还经营着一家属于自己的歌厅,手下还有一群跟随他闯荡江湖的小弟。许多道上的“刀枪炮子”(暴力分子)以及那些有名的流氓混混都会给他几分薄面。总之,付欣就是这样一号人物。

“嘟……嘟……”

“喂~哪位啊?”

“欣哥?我是张铁,我来长春了,我在千人迪吧让一个叫小贤的一伙人拿枪给我支上了,这口气我他么咽不下,,哥?你看你能不能借我点人手和家伙,妈的我今天必须要壳这个小贤他们。”

“哦~张铁啊!什么?你被小贤他们用枪支上了?”付欣有些惊讶地问道。

“是啊,欣哥,你说我能咽下这口气嘛?”张铁语气激动地说道。

“哎~张铁老弟,你先别急,听我说。”付欣连忙安慰道:“你说的是不是南关那个小贤?”

“对,就他么是那小子。”张铁咬牙切齿地回答道。

“哎呀,张铁老弟,要是南关的小贤你就先别琢磨了,在长春呐!你整不了他。不是大哥不帮你,人手大哥手里有,家伙也齐,但是长春的地方圈子太小,我派出的人那也都认识小贤,咱们跟他整不了老弟。”付欣无奈地解释道。

“欣哥,你啥意思?怕了?小贤就这么牛b把你们吓成这样?”张铁难以置信地质问着付欣。

“张铁老弟,你可别误会,我怎么可能怕了他小贤呢?只是在长春,小贤确实很有实力,不好惹。”付欣赶忙解释道。

“欣哥,你这样说,让我怎么办?难道我就这样吃哑巴亏吗?”张铁不甘心地说道。

“张铁老弟,你先冷静一下,听我的安排。你现在在哪儿呢?”付欣关切地问道。

“我还在千人迪吧门口呢!欣哥?你也不帮我吗?”张铁失望地说道。

那头付欣听后一愣,直接爆粗口:“靠!你他么说啥呐?!”紧接着说道:“啥也别说了,你这样,你在那等我,我马上就过去,记住了千万别冲动,等我过去再说!!!”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张铁一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心里暗暗想着,妈的这小贤长春真就没人能整得了他?但还是嘴上答应道:“那行欣哥,我就在千人迪吧这块等着你,你快点!”啪嚓!电话一撂。

这头不到20分钟,付欣开了一辆白色的捷达出现在了张铁的眼前。付欣这辆捷达车往这一停,然后摇下车窗一摆手,对着张铁喊道:“老弟,来,你上车,你先让你兄弟找个地方开个宾馆先休息,我有事和你谈。”张铁也没多想,回头跟自己兄弟交代了几句,你们几个找地开房间,然后告诉我在哪儿,我出去一会儿,一会儿就回来。随后张铁上了付欣这辆捷达车,付欣一脚油门,这俩人七拐八拐的找了一个僻静地方,车往那一停。

付欣先说话了:“老弟?你怎么还能惹上小贤呢?具体咋回事儿?”

就这么的,张铁和付欣就把今天发生的事儿学了一遍。而且也把给常保卫和孙华山他们的事儿也都说了。

付欣听完呵呵一笑,说道:“老弟呀?其实孙华山和常保卫说的没错,你他么想在长春整小贤不可能,知道吗老弟。”

张铁一瞅付欣,问道:“欣哥?瞅这意思,那你也不想帮我呀,你不想帮我你来这见我干啥呀?妈的就小贤他纵有三头六臂,他就没有打盹的时候吗?我知道我现在干不过他,我蹲他总行吧!!是我也承认我这个兄弟今天太少,所以才给你们打电话借人和家伙,咋就这他么费劲呐!!!”

付欣皱起眉头,语气严肃地回答道:“铁子,你别激动,听我说。首先,我们之间确实存在合作关系,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盲目支持你的所有行动。小贤是个很棘手的人物,跟他作对可不是闹着玩的。其次,你今天的行为有些冲动,缺乏深思熟虑。如果只是因为一时之气而与小贤发生冲突,后果可能不堪设想。最后,关于借用人力和武器的问题,我必须慎重考虑,不能轻易答应。毕竟,这些都是涉及到安全风险的事情。”

张铁一脸愤怒地回应道:“欣哥?你不帮我也行,反正今天你也不是第一个了,不过咱们在农安合作的局子啥的也就拉倒了,老弟他么心现在凉了。”

付欣一拍张铁,脸上露出笑容,说道:“靠!老弟啊!你他么拿你大哥当啥人了?我今天如果不想帮你,我过来干啥呀?”然后语气一转,接着道:“但是想琢磨小贤可不能像你这么整,妈的我说句不好听的,你就算是把他堵住了,除非你把他弄死,要不然你绝对没好果子吃,你他么肯定得吃亏,你知道吗你,我他么都是为了你好才来的。”

张铁被说得有些发愣,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付欣继续道:“实话和你说了吧,我家你大哥,当年和小贤有很多的恩怨,到现在我他么也忘不了。虽然是我大哥不是小贤消的户,但是这么多年你欣哥我心里一直耿耿于怀,你这点事儿算个 Jb啥事儿啊?”

张铁瞪大了眼睛,看着付欣,似乎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付欣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行了,别寻思了,一会儿的上我那块,有啥事儿咱明天再说。你还太年轻,容易冲动,况且整小贤也不是像你那么整的,妈的你想的可容易了。”

张铁皱着眉头,问:“那欣哥,那我这就这么算了吗?”

付欣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心中暗自嘀咕:“靠!想这么轻易地算了?怎么可能呢?”他心想,对方既然主动给自己打来了电话,那就意味着对方看得起自己这位“欣哥”。于是,付欣决定向对方坦白:“老弟啊,实不相瞒,现在这件事情已经不再仅仅是你和小贤之间的矛盾了,我也要参与其中。首先,你是我的兄弟,我绝对不会让你白白受气;其次,我和小贤之间的恩怨情仇也到了解决的时候了。”

听到付欣这番话,张铁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喜悦,情绪立刻变得兴奋起来,连忙问道:“欣哥,那我们应该怎样对付他呢?”付欣的脸色突然阴沉下来,严肃地回答道:“以小贤目前的地位,想要公开与他对抗是完全不可能的,毕竟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们只能选择暗中给他使绊子、下毒手了。”接着,付欣表情凝重地看着张铁,认真地问:“老弟,你是否相信你欣哥?”

张铁毫不犹豫地回答:“欣哥,我当然相信你啦!”付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并轻轻点头表示认可。然后,他语气坚定地对张铁说:“那好,老弟,从现在起,一切都要听从我的安排。我会告诉你具体该怎么做,你必须严格按照我说的去执行!”

付欣继续说道:“张铁老弟呀,你这样,你先回去休息,今天呢?啥也别干了,也别冲动了,明天怎么整,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咱们俩好好的,研究研究这个小贤。你放心,欣哥给你把话撂这,就算是弄不死他,咱哥们儿也得让他扒层皮。”张铁一听付欣这话,心里稍微有了点底,觉得付欣还是会帮自己的。于是他回答道:“那行了欣哥,我都听你的。”就这样,张铁给他的小兄弟打了个电话,然后回到了宾馆。而付欣也回到了自己家里,这一宿倒也相安无事。

到了第二天上午的八点多钟,张铁就接到了付欣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付欣问道:“哎,张铁老弟?起没起来呢?”张铁回道:“别说起来了,这我他么昨天一宿都没怎么睡,妈的窝火啊!”付欣安慰道:“行啦,别上火了。”随后又问:“什么意思啊欣哥?”付欣说道:“你这样,一会你自己打车到南关区的民康路。我在这块等,你到时候咱俩见面说。”

张铁一点头:“那行,欣哥,我现在收拾收拾就过去。”说完啪嚓一声挂断电话。张铁收拾好后,又和自己的兄弟们嘱咐了几句,随后便下楼打车去了民康路。

到地方后,张铁与付欣碰了面,两人还是坐在付欣的车里。这时张铁开口问道:“欣哥,我们要怎么做,从哪里开始呢?妈的,我昨晚一宿没睡,越想越生气!要不我现在回老家调些兄弟过来,然后找机会对付小贤吧。”

付欣听后笑了笑,说道:“老弟啊,昨天我跟你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了?如果你真想动刀动枪地干,就算把你在农安的、屯里的那些大小流氓、混子全都叫来,在这里也是白费力气。你想要在长春跟小贤斗,那肯定不行。”

你这么说的话,老弟,我昨晚也考虑好了,要明刀明枪地跟小贤对抗,肯定是不行的,我们也没有胜算。所以,我们得从小贤的兄弟入手。张铁惊讶地看着付欣,疑惑地问道:“啥?欣哥,你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付欣微微一笑,解释道:“老弟啊,让我来帮你分析一下。这个小贤呢,他在长春不太喜欢外出活动。我已经打听过了,平时他就在金海滩里窝着,除非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否则他不会轻易出来。而且每次他出门的时候,身边都会围着一群兄弟,尤其是那个张海波和方片子。他们都是非常凶狠的角色,如果想要接近小贤,必须先通过他们这一关。另外,金海滩里面,不算小贤平时身边的那些兄弟,光是内部保安就有三四十人。”

“要是在金海滩收拾小贤,那肯定是不行的。”付欣说道。

“但是老弟,你好好想一想,小贤在长春可不只是有金海滩这一处生意。他还开了一家茶楼,还有南海洗浴中心。所以只要他从金海滩出来,我们要对付他还是很容易的。他总不能天天带着一大帮兄弟吧。”付欣继续解释道。

“而且你再仔细想想,他什么时候会最放松警惕?那当然是在他自己的地盘里。”付欣得意地笑了起来。

张铁听得越来越迷糊,眼神都开始变得迷茫了。他瞪大眼睛看着付欣,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完全不理解对方的意思。

“欣哥,你到底想要怎么做?直接告诉我吧!我真的不明白你的计划。”张铁着急地问道。

付欣撇了撇嘴,不满地看着张铁:“我说张铁老弟呀,你真是白混了这么多年。我刚刚不是说了嘛,小贤手下还有一个茶楼和一个洗浴中心。”

咱们就在这个两个地方动手,你像茶楼不是什么大型的娱乐场所,里头的兄弟也很少,你包括洗浴也是那样。而且咱们着重在南海洗浴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