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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辞又是一连两天的忙碌,不过很可惜的是,除了那天的问荆草,他没有任何收获。

苏蓁看着他脸上的疲惫和愁云,象征性的安慰了几句,“你也别急,他们竟然只拿到了问荆草没有丢掉,那就说明他们也没有找到金矿。”

秦辞揉了揉额头,叹了一口气,“哎呀,我真不想做这种事,还不如让我去打一仗来的痛快呢!”

“你身为将领打探情报,不该也是你的强项之一吗?”苏蓁难得看到秦辞露出这么孩子气的一面,觉得有些好笑。

秦辞:“这种事情想来都有底下的人去做,哪用得着我亲自出手啊?现在我算是知道了,这打探情报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活。”

两人正在屋里说着话呢,姜靳和苏文谦两人突然跑了进来,手上拿着刚刚画好的画。

“姐姐,你快看看我学了好几天的画,怎么样?”姜靳跑的最快,手上的纸迎风飘舞。

苏文谦稳重一些,但脸上同样带着兴奋之色。

两人画的画一模一样,上面画的就是一片草地和荒石。

苏蓁拿着苏文谦的画对秦辞说道:“你看这幅画能不能帮到你?”

画上的草赫然就是问荆草。

秦辞拿着这画上下看着,笔锋稚嫩,一看就是一个新手所做,眼神看向苏蓁:“你是想引蛇出洞?”

苏蓁点头,“没错,你先试试呗,反正又不亏,你就把这画给放到这阳谷城最大的书铺去,给他们说,这是一个学子在外看到的风景画的。”

“那样心里有鬼的人,同样想找这个地方的人,一定会买。”秦辞双眸一亮,“不过这样会不会太刻意了?”

“只放一幅画,利欲熏心的人会冒这个险。”苏蓁斟了一杯茶,端给了秦辞。

姜靳没太听明白两人说的具体意思是什么,但有句话,他切切实实的听明白了,就是他们想要把苏文谦的画给放到书铺里卖掉。

“为什么只卖他的画?不卖我的画?”姜靳表示不满意。

苏文谦扬起了得意的小头颅,瞥了姜靳一眼,高兴的说道,“那自然是因为我画的比你好,你还得多练练。”

姜靳“哼”了一声,眼神看向苏蓁,意思就是在询问,是这样吗?

苏蓁看了一眼姜靳的画,递给了秦辞,让他去说。

秦辞:......

“你画的也挺好的,但是你年纪小一些,我觉得还是得再多画几幅,这样才能卖出更高的价,而且我每一次只能卖一幅画,下次你在阳谷纸上作画,然后我们卖你的,行吗?”

闻言,姜靳面色这才缓和了许多,“那好吧,我现在就去画。”

姜靳兴致勃勃的离开了,走之前,不忘给苏文谦摆了一个鬼脸。

苏文谦:哼,他才不跟小屁孩计较呢!他也要去阳谷纸上画画!下次再把姜靳比下去!

别看只是用了一幅画这样简单的诱饵,却十分轻松的就抓住了大鱼。

这大鱼可是条食人鱼,秦辞又是与那伙人一阵搏斗,这次把人家的老窝给端了,还抓住了几个活口。

一阵搜索后,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结果除了几株问荆草,什么也没找到,连个金颗粒都没有。

“说,谁派你们来找金矿的?!”青松蒙着面,手上的大刀架在一个中年瘦男人的脖子上,神色狠戾。

“呵!”中年瘦男人冷笑一声,“你们藏头露尾的,一看也就是偷偷来找金矿的,与我们有什么区别,别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青松他们一行人都是蒙着面的,为的就是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倒是让人误会了。

“说那么多干嘛?!说出你背后的主子是谁,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哼,休想!”说完,此人的嘴角,眼睛,鼻孔还有耳朵,突然流出了鲜血。

“不好!”

青竹大喝一声,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不仅如此,其他几个被抓的人也是同样如此。

“爷,他们嘴里藏了催毒的药,已经没气了。”青松探过脉搏之后,才说道。

“死了,便就死了吧。”秦辞冷冷的说道,眼神里淡漠没有色彩,“敢做这样事情的人,朝中没几个,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金矿,搜搜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

“有一封信。”青松先是拆开看了一眼,确认无误之后才递给了秦辞。

这是一封没有写完的信,皱皱巴巴的,估计是这人也没想到,居然有人敢白天打进来,没来得及烧掉。

打开一看,里面的字每个都认识,但串在一起根本就让人看不懂。

是一份密信,三王的人。

现在知道也没用,人已经死了,信没有线索解。

秦辞把信封重新装好,让青竹好好收着,解不了信就先留着吧,到时候一并交给陛下。

可惜的就是,金矿的线索还是没有一点儿。

秦辞甚至想到了会不会只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其实根本没有金矿这回事儿。

可是,这里离京都不远,连三王都冒险来找了,此事不该是假的才是。

院子里,姜靳晒着阳光,看着整个人都是暖的,正在一笔一笔认真的作画。

等秦辞几人回来已经是傍晚了,他们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就算是刻意处理过,苏蓁也还是闻到了。

“动手了?你们有受伤吗?”苏蓁关心的问道。

“有几个人受了点轻伤,问题不大,让他们自己处理是一样的,用不着你出手。”

苏蓁“哦”了一声,“那你先去洗个澡吧,气味很难闻。”

秦辞一愣,低头嗅了嗅自己,他...这是被嫌弃了?!

等秦辞洗完澡出来,姜靳画了一天半的画,终于画好了。

他的手上,脸上,还有衣袍上都沾上了不少颜料和墨汁,而他自己则是咧着嘴,丝毫不在意。

反而志得意满的将画平铺在地上等待晾干,然后自己则两腿“噔噔噔”的朝屋子里去找苏蓁来看他的作品。

旁边的苏文谦撇了撇嘴,心底暗骂姜靳是个显眼包,自己手上画画的动作却是加快了起来。

苏蓁被姜靳缠着拉出来的时候,落日的余晖正好照在画上,波光粼粼的金光从画上浮现,不知道是纸的作用还是夕阳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