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
风灵眨了眨眼，望着紫月一脸无奈的样子，又扭头看向那平平无奇的街道，满心困惑。
“奴隶”这个词，她只有在话本小说里见到过，但那些东西自从离开流明山之后，她就没怎么看了，这几年为了赚取灵石和任务值，更是碰都没碰，如今从旁人的嘴中听到这么个稍显陌生的词，她又将目光转向紫月，问道：“紫月姐姐，你说的奴隶是指家仆吗？”
凭借她多年的经验，此刻，她还以为‘奴隶’是仁王域对于仆从的另一种称呼。
“不是。”紫月摇了摇头，继续道，“是被种下奴印，生死不受自己掌控的人……大多都是修士。”
听到这和书中描述相似的话，风灵愣了片刻，不敢置信地道：“那些修士怎么肯接受别人奴役，难道是被逼迫的？就没人管吗？”
望着风灵脸上那丝愤懑以及怀疑，紫月轻轻摇了摇头，“都成了奴隶，还谈什么逼迫？你和少爷以前是在青云域历练吧……”看到风灵脸上的疑惑，紫月抿嘴一笑，“少爷和我谈论过你们以前的事。”然后继续解释道，“种下奴印需要有修为傍身，额……过程好像还挺复杂的，因此那些奴隶基本上是修士，否则也没多少价值。”
“那些修士是被拐卖的吗？”风灵抿了抿嘴。
紫月看出风灵不愿意面对现实，但她如今都说了出来，也不想曲解事实，“修士怎么可能拐卖，大多都是宗门争斗中失败一方的修士。”
“宗门争斗？”风灵疑惑道。
“唉~”紫月叹息一声，解释了起来，“我听说青云域较为平和，你应该很难见到，可在这仁王域，时不时地便会出现两方势力死斗的事情，战败一方的宗门修士有的会被屠戮殆尽，还有的则会被种下奴印，被奴役或是私下贩卖。”
闻言，风灵低着头，眼眸中满是困惑，像是个提线木偶跟着紫月走了好半晌，才弱弱问道：“没人帮他们吗？”
“有……可这东西若是仁王殿不出手的话，是无法根治的，而且这扶风城距离仁王域中心还远，也就仅有一家商会敢贩卖而已，况且……”话音一顿，紫月的声音中多了分惆怅，“那些人，也并非所有人都值得救助，有些是主动挑起争斗，结果不敌对方，反被灭门的。”
看到风灵的脸上多了分失落，紫月心中有些无奈。
她并没有想过给风灵介绍这些沉重的东西，只是平时习惯了，她开始未曾留意到这一点，等注意时已经来到了附近。
尽管带着风灵离开，可面对风灵的好奇询问，她一番犹豫，想着奴隶在仁王域挺常见的，再加上未来风灵还有可能会在仁王域待着，便将一些知晓的事说出来，算是让风灵提前适应。
而得知了这些消息，风灵沉默片刻，轻点了点头，兴致乏乏。
在聚龙亭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紫月自是察觉到这一点，又带着风灵逛了几个地方，便将风灵带回了公孙府，告辞离开。
回到厢房，风灵心中除了对外界久违的空气感到轻松外，就只剩下紫月提及的那些奴隶的事。
自她来到仁王域之后，还未曾见过宗门争斗，以至于除了修士身上带着的那种奇异气息外，她的心中便觉得两域之间并无区别。
“奴隶？争斗？宗门之间争斗的原因是什么？”
“修炼资源，天赋异禀的修士，理念不合，这些都有可能成为宗门之间争斗的原因，青云域的争斗其实也不少。”
“这样吗？”风灵低语了一句之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立即将目光转向赤魂，满目好奇，“赤魂前辈……你知道青云域的事？你不是在仁王域吗？”
赤魂身体一颤，轻咳几声，“以前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算是有些了解。”
两域之间的距离并不算远，风灵对于赤魂的解释不疑有他，继续问道：“我在青云域待了许久，也没看到过宗门争斗啊？”
“青云域有青云宫压着，基本上没明面上的争斗，就连暗地里也少，你又怎么可能见过？而仁王域这边算是仁王殿默许的，你若是在此地游历久了，基本上都能见到。”
想着自己来这里也才一个月左右，风灵沉闷地点了点头，随即眼眸微睁，“既然青云域也有争斗的话，那有奴隶吗？”
沉吟片刻，赤魂肯定道：“有，但具体是什么情况，还是你自己去见识吧。”
“奴隶……生死不由自己掌控，赤魂前辈，那我师父待在玄光宗，现在的处境……算是奴隶吗？”
这般比较，赤魂第一时间便想到了之前李自在将风灵血液封存于识海的事情，随即轻咳了几声，回道：“会炼丹炼器的话，应该算是帮工。”
不过它那迟疑的间隙，却早已被风灵当成了掩饰，风灵的双眸黯淡了下去，止不住的叹息。
“帮工，能出来吗？”
见此，赤魂有心安慰，可因为牵扯到李自在，它生怕不小心说出些什么消息，圆不回去，于是直接装死了起来。
风灵沉闷了好一会儿，才从失落中回过神，盘膝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