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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慧贵妃被废打入冷宫,一同合作的方澈云同样受到波及。

“安宁,你为何不愿意见我?”

他眼底带着一抹伤心。

三日后就是方澈云和魏绾的婚事。

只是他并不觉得开心。

特别是听见文帝给方青宇和阿枝指婚。

方澈云一时没忍住拦下阿枝。

只是阿枝带着疏远的恭顺行礼。

“臣女见过二皇子,不知二皇子拦下臣女有何贵干。”

她微微低头垂眸不再多言,明明没有说出伤人心的话,无端让方澈云有些难受。

如果是阿枝伤心控诉,这代表对方心里还有自己。

可看着阿枝不言不语很是疏离。

这说明对方心里没有自己了。

只要想到这种可能,方澈云眼眸深沉几分。

“安宁,你是自愿嫁给方青宇的吗?当日魏绾落水,你为何要推我下水去救她?”

这越是得不到的人,越是会让方澈云放不下。

当初为了魏丞相接近魏绾,他确实想过要迎娶魏绾。

可是方澈云自从遇见阿枝,这才清楚自己的内心所想,自己对魏绾并非是喜欢,只是因为合适。

魏绾失足落水时,方澈云没想过要救她,宫里会水的宫人如此之多,还真轮不到自己救。

可他清楚感受到了,背后有人推自己下水。

当日站在自己背后的只有阿枝。

她还先下手为强坐实自己和魏绾的关系。

方澈云不明白。

为什么对方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为什么她的心意转换的那么快?

方澈云的脸色略微苍白,双眸黯然带着几分失神。

“二皇子说笑了,你与魏小姐青梅竹马,还是表兄妹的关系,你还要见死不救吗?”

“我不相信你喜欢方青宇。”

他步步逼近,阿枝缓缓后退。

一旁的桐花上前挡在阿枝面前。

“二皇子,这里是街上,您就要与魏小姐成亲了,要是被魏小姐知道了,您让魏丞相如何想?”

由于桐花挡在二人面前,方澈云握紧双拳停下脚步,可他依旧不甘心的看向阿枝。

“我当初说要娶你是真的,愿意为了你放弃魏家也是真的,安宁,你为何不愿意选择我?”

阿枝主动上前目光迎上方澈云。

“二皇子是觉得臣女在胡闹吗?仅仅是这样小的的事情,就一定要闹到这般地步,对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

“不,二皇子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二皇子不是这个意思,今日就不会拦下臣女说出这番话。”

如果方澈云知道自己的问题。

今日就绝对不会跑到阿枝面前来。

“二皇子再给臣女互通书信时,同样与魏小姐互通书信,殿下想着天下女子出嫁从夫,早已在心中为我们排上序号。”

“殿下所言的不会委屈臣女,便是要委屈了魏小姐。”

“这些年魏小姐对殿下的心意,殿下应当是清楚的,何况臣女要的不是名分,要的是独一份的情意。”

哪怕是要和平分手,阿枝也要找好理由。

今日的阿枝穿着白色云丝长裙,青绿色的束腰衣带稍作点缀。

上面的珍珠刺绣极为精致,纤柔的手腕上戴着一对玉镯,衬得她肌肤雪白如玉。

她挺直腰身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当初臣女选择二皇子时,太子问过臣女为何不选他。”

“臣女曾说过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可二皇子并未做到。”

“魏小姐的事情,二皇子很清楚,臣女的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哪怕是二皇子说对魏小姐无意。”

依旧是记忆里乖顺温和的模样,可一字一句却带着锋利的刀子。

用力将方澈云的心刺个粉碎。

他带着颤音伤心道,“安宁,你真是心狠。”

可阿枝没有对方澈云生出丝毫的心软。

“臣女不是心狠,只是比旁人通透,臣女希望二皇子殿下不要再来打扰。”

“臣女和太子已指腹为婚,礼数上算是二皇子的皇嫂。”

听见阿枝提到指腹为婚,方澈云眼底仍旧带着不甘心。

为什么方青宇总要与自己抢?

为什么好的都是他的?

太子之位,心爱之人。

阿枝非常能够理解方澈云的内心想法。

对于自己而言,他确实喜欢,可是其中却掺杂着利益。

方青宇自幼与方澈云玩不到一起。

方澈云表面是温和性子,可终究是文帝的儿子,他的内心带着许多阴暗面。

幼年时期的压迫和不幸,已经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旁人都说方青宇是太子,有些东西本该就是他的。

方澈云不服气。

自己同样是皇帝的儿子。

论本事凭能力。

他自认不比方青宇差。

“就因为他是太子吗?”

这番话引来阿枝的不解。

“你为何总是与太子的身份较劲?看来臣女与二皇子是聊不到一起去了,臣女还有事在身,就不打扰二皇子了。”

阿枝说完福身带着桐花离开。

无论是方澈云还是阿枝,全都没注意到不远处的魏绾。

她回忆着方澈云的失魂落魄,攥在手里的手帕被扯烂。

看着自己的未婚夫对别人深情告白。

这无异于是在剜魏绾的心。

阿枝刚离开没多远就被人扯住手腕。

桐花刚要惊呼却立马捂住了嘴。

只见方青宇顶着一头树叶略带憨傻的样子。

“宁宁,别怕,是孤。”

“太子殿下?你怎么在这里?这浑身上下为何全是树叶子?”

阿枝说着抬手为方青宇摘下树叶。

嫩白的指尖掐着绿叶,就像是清晨的露珠划过叶面,有种说不出的干净清澈。

当看见阿枝手腕上的玉镯,方青宇压抑不住嘴角的翘起。

“你戴上玉镯真好看,当初孤看到这块料子,就觉得这块料子适合你。”

“孤的眼光果然没错,无论是看人还是看物。”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沾沾自喜,看起来就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阿枝抬起手腕轻轻抚摸着玉镯。

这玉镯触手温润,还真是爱不释手。

“臣女多谢殿下忍痛割爱。”

“这不是忍痛割爱,孤只是为它找到了合适的主子,只要你喜欢就是它的荣幸。”

“只是不知道孤有没有荣幸,想邀请周二小姐一同走走散心。”

阿枝没有拒绝。

“好。”

正在出宫来时的路上,方青宇遇到了三公主,对方让自己没事找找阿枝培养一下感情。

路上阿枝朝着方青宇问道,“殿下出宫是有什么事情吗?”

方青宇点点头。

“父皇让我出宫办点事,正好想着顺路去瞧瞧你,没想到半道上就遇见你了,还看见方澈云与你搭话,他是不是纠缠你了?”

正因为皇后的事情,如今的方青宇对方澈云态度更差。

兄弟二人可谓是势如水火。

方青宇的性子直来直往,对于方澈云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二皇子确实拉着臣女说了一会儿话,不过没有一直纠缠臣女,太子殿下不用担心。”

阿枝好奇的继续问道,“太子出府可是为了三公主的事情吗?”

“嗯,为了天狼国的事情。”

一提到三公主和亲的事情,方青宇脸上的表情略微有些沉重。

阿枝小心扯着他的袖口处。

“太子殿下不要太过担心,公主心里明白该如何做,如今殿下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让公主可以安心出嫁。”

“这山高路远,就怕心里挂念。”

白嫩的小手紧紧攥着袖口,指甲泛着淡淡的粉红,有种说不出的娇嫩之气。

方青宇看着阿枝的小手勾起唇角。

刚才的沉重心情,如今在面对阿枝的亲近,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你我二人已经指腹为婚,日后孤唤你一声宁宁可好?”

相比起安宁二字,宁宁就显得更加亲近。

阿枝微愣眸中含羞轻轻点头。

“好。”

“私底下孤唤你一声宁宁,同时你唤孤一声青宇。”

宁宁的声音那么好听,青宇二字一定唤的好听。

只见方青宇眼巴巴的望着阿枝。

这让阿枝真是不忍心拒绝。

她羞涩地搅动着手帕声音轻柔。

“青宇......”

由于太过于害羞了。

她的声音被压得非常低。

这让方青宇内心好似被羽毛拂过,带着一点点心痒痒的感觉。

“宁宁。”

阿枝捻着手帕捂住脸,遮掩住面颊上的羞涩绯红。

“臣女带着殿下去逛逛铺子吧,母亲给了臣女三个铺子练练手。”

“好。”

二人一同走在街上,时而要是有人横冲直撞,方青宇下意识将阿枝护在身后,俨然是护花使者的气势。

桐花看着街上百姓张望着什么。

她一边扶着阿枝一边嘀咕道,“这几日街上不太平,奴婢听说总是有人横冲直撞,还有人抢东西不给钱,许多人都不敢摆东西卖了。”

“抢东西不给钱?”

方青宇拧眉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奴婢就在这几日听说的。”

大概是看出方青宇脸色不好看。

阿枝朝着他轻声询问,“殿下是怎么了?莫非这事情有什么不妥吗?”

“父皇让我出宫来,就是想要孤看看天狼国带来的人是否安分,没想到他们居然欺负我朝百姓,实在是可恶至极。”

不远处的街道上传来一阵喧闹。

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正在掀摊子。

时不时还挑逗着街边的路过女子。

“这东西好吃吗?”

为首的男人长着络腮胡,天狼国的人长在草原,看起来比中原的人粗犷很多。

络腮胡男人耳朵上还戴着紫色的耳环,看起来有种野性的狂野。

几个高大的男人不怀好意的盯着摊主。

只见摊主哆哆嗦嗦的打开蒸笼。

里面刚蒸好的包子还散发着热气。

“客,客官,一个肉包子两文钱,一个菜包子一文钱,您看是要肉的还是菜的?”

包子摊摊主说话都在打颤。

看来是真的害怕络腮胡男人。

络腮胡男人丝毫不顾及摊主,直接上手拿起包子咬上一口,结果下一秒就吐了出来。

“呸呸呸,什么东西这样难吃?这玩意儿还要钱?你白送给老子都不吃。”

嘴上说着不好吃。

络腮胡还在伸出自己的魔爪,一个接着一个的包子被糟蹋。

“客官,大爷,求求您可别糟践了食物,这可是我们一家老小的心血,要是没了这些包子卖钱,家里孩子都吃不饱饭……”

摊主想要冲上去还被推开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血被糟践。

这络腮胡总算玩够了,一脚踩在包子上碾了碾。

“不好吃的东西,你推到街上来卖什么!这不是要坑别人的钱吗?”

这蒸笼里的包子全没了,就连馒头都没能幸免。

摊主跌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对方还没有准备给钱的意思。

这下摊主可就急了。

他扑上去抱住络腮胡的大腿。

“你还没给我钱……”

“钱?这么难吃要什么钱?我们天狼国念着盟友情分,没有从你背上踩过去就不错了,你居然还想要钱?”

络腮胡说完一脚将摊主踹开。

只见摊主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一旁卖菜的大婶上前扶起他劝道。

“你可不要犯傻,上次卖煎饼的就吃了亏,现在还没能从床上下来,这日子熬几天就过去了,唉。”

络腮胡摸着自己的胡子洋洋得意。

看向百姓的眼神就像在看蝼蚁。

他目光扫过周围准备找下一个受害者。

这方青宇已经按耐不住想要冲出去。

如果不是阿枝拽住了他,说不定他就真的冲上去了。

“宁宁,孤身为太子不可坐视不理,你放开我,让我上去给百姓们打抱不平。”

“太子殿下冷静一下,臣女觉得事情有蹊跷。”

“天狼国使臣来到我朝不遵守我朝规矩,不懂在别人的地盘上蜷尾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一个征战四方有勇有谋的大国,怎么会连这点脑子都没有?”

本来还激动的方青宇冷静下来。

阿枝拽着他进入旁边的巷子。

“我们不如乔装打扮,跟上他们一探究竟,这其中定然是有猫腻。”

等到阿枝和方青宇再次出现,二人已经换上普通百姓穿的麻衣。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男子,阿枝还给自己装了假胡子。

她本来就身子娇小,这样打扮毫无男子气概,有种说不出的违和,配上胡子看起来很是猥琐。

“宁宁,你看起来有点……”

方青宇实在找不出形容的词,就是觉得阿枝有些辣眼睛。

可阿枝偏偏不觉得,还自信的挺起胸膛。

“殿下看臣女的身装扮如何?是不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臣女的胡子贴的正好。”

“还有身上的衣裳,可是男子最偏爱的藏青色,稳重大气。”

阿枝说着还摸摸自己身上的料子。

可以在犄角旮旯找到这娇小体格的衣裳,还真是费了二人一番劲。

方清宇看着阿枝极为喜欢的模样,他实在是说不出打击对方的话,只能笑了笑违心的夸赞。

“确实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这衣服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制,你穿起来还真是俊俏。”

为了阿枝开心,方青宇真是豁出去了。

如果阿枝没有贴上胡子,还看得过去,有种小小公子哥的模样。

可偏偏阿枝给自己贴上了胡子,给人的感觉就是又有些阴柔,又有些说不出的粗犷。

两者相撞就变得有一些怪异。

不男不女,不阴不阳。

正在在外面望风的桐花小跑而来。

她抬头看见阿枝下意识微微一愣。

可想到了正经事,她有些着急的说道,“小姐,奴婢瞧着天狼国的人已经闹完了,这集市上乱做一团,不少人正在守着摊子掉眼泪。”

阿枝点点头看向方青宇。

“太子殿下,我们快跟上去看看,这帮使团带来的人到底想要干什么,臣女可不觉得他们只是为了砸些东西闹一场,倒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刚才阿枝就看见络腮胡的眼珠子滴溜转,一副像是在四处找什么东西的样子。

如果不是阿枝和方青宇站的偏,说不定就要被他给瞧见了。

阿枝有一种预感。

这群人像是冲着方青宇而来。

方青宇点点头。

“走吧。”

二人就这样悄悄跟上天狼国的几个人。

由于乔装打扮了一番,看起来并不是很显眼。

三人一路跟到一家客栈,阿枝让店小二给开了一间房,正好就是在这几人的旁边。

使臣带的人本该是在驿站,这几个人却住在不起眼的客栈。

看起来更加的奇怪了。

阿枝开了窗听着动静,正好可以听见隔壁传来的声音。

“妈的,二皇子不是说今日太子出宫吗?怎么刚才没看见他?”

“老子快要把摊子都掀干净了,硬是没看见所谓的太子,不会被二皇子耍了吧?”

“这要是太子不出现,我们如何让狗皇帝换回城池?不过就是一个公主,居然要我们给十座城池为聘礼,当真是可笑。”

……

原来是天狼国想设计方青宇,故意在街上闹出动静想引来方青宇。

只要方青宇敢出手打抱不平,他们就会“死”几个人在方青宇手下,这样就可以跟文帝谈判了。

这样的毒计是针对方青宇的,无论是方澈云还是天狼国,二者皆是可以受益。

无论是阿枝还是方青宇,听着隔壁的动静脸色有些难看。

方青宇握紧拳头青筋暴起,一副恨不能冲上去弄死几人。

自己的妹妹为了大义选择和亲,可落到天狼国口中却极为不堪。

阿枝听见隔壁的动静小声些,这才关上窗户拉住方青宇。

“太子殿下可不要冲动,这些人可都盼着你冲动。”

“只要你冲动的冲进去了,第二日你就会担上打死天狼国将士的罪名,你觉得使臣会如何告知陛下?”

方青宇紧握的双拳放下了。

“如果孤贸然钻入圈套,莫要说是太子的位置,恐怕还会给了把柄到使臣手中。”

“十座城池变成五座,长乐日后前往天狼国也不好过,孤明白了。”

方青宇不是无脑太子,只是他没有经历过风雨。

许多事情皆可一点就通。

就比如今日的事情,他本来非常愤怒,可面对阿枝的疏导,立马清楚自己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殿下明白就好,臣女相信殿下。”

“孤先送你回将军府吧,这段日子有天狼国的人,孤不放心你在外面走动。”

“好。”

方青宇亲自送阿枝回府,回到宫中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文帝。

别人已经欺负到自己的头上了。

文帝立马让使臣对峙,该赔钱赔钱,该安抚安抚,哪怕两国马上要结亲,可不代表文帝就要示弱。

领头闹事的络腮胡被斩立决。

使臣虽然极力劝阻,可还是明白自己理亏。

三公主出嫁前一晚请了阿枝进宫。

阿枝带着月华箜篌一同进宫。

梧桐殿处处带着喜庆,唯有三公主坐在石凳上略微失神。

她起身来到月华箜篌旁边,指尖划过上面一根根的琴弦。

“宁宁,这次告别,你我相见可就难了,要想再听到你的琴声,不知道还需要多久。”

三公主收回手缓缓坐下。

“臣女相信公主,一定可以走出一条路,只要心在一起总会相见。”

“臣女的箜篌只为公主而起,就像是公主的玉萧,同样只为臣女而奏。”

“公主,臣女还未与公主一同合奏过,今日还请公主赏脸。”

当初阿枝送给三公主的玉箫,三公主视若珍宝一直珍藏。

只有私底下的时候三公主会吹箫。

平日里的公主只会别玩。

如今听见阿枝要与自己同奏。

三公主让彩霞将玉箫取来。

这是二人第一次合奏,没想到却极为的契合。

只见三公主闭上眼睛束带飞舞,箫声带着几分落寞和萧条,马上就要远嫁和亲,三公主难免感到伤怀。

一曲罢。

只见三公主泪如珠落,一颗接着一颗落在玉箫上。

她站在庭院中身子轻颤,周围的宫人大气不敢出。

阿枝起身缓缓来到她的身边,拿出自己的手帕递了上去。

“公主,擦擦眼泪吧。”

“宁宁,我是公主,享天下供养,可我同样身不由己,明日一别报了父母恩泽,全了供养之恩,我是不是可以为自己而活?”

“是的。”

“只要公主想为自己而活,臣女会永远支持公主。”

只见阿枝朝着三公主温柔一笑。

她亲自用指腹为三公主拭去眼泪。

“可臣女更希望公主好好活着,无论有多少挫折与磨难,希望公主可以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