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睡的正香,被猛然惊醒,想骂他都有种无力感。
“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齐牧使劲在它身上rua了rua,放下了它就开始帮柏长生收拾东西。
“回来的路上我可是看网上评价了啊,很多顾客都说这几天没见你,你是不是旷工了?还想不想要罐罐了?”
黑猫道:“管你爹呢?”
“嘿,这倒霉孩子,怎么说话呢。”
一路奔波,二人简单洗漱一番就休息了,临睡前齐牧还贴心的给黑猫的碗里填满了猫粮,这些天没见,感觉它还挺亲切的。
第二天一早齐牧就到了鬼屋,为了犒劳这几天帮忙看店的员工,给他们买了一堆零食。
“啊,小齐哥你终于回来了,想你,我看看你带了什么吃的。”
“是啊,你和柏哥一回来,我们就感觉有了主心骨了,给我拿只鸡爪,谢谢。”
“就是,很多小姑娘都是冲你俩的颜来的,你们不在,生意都流失不少呢,嘿嘿。”
这些人如饿狼扑食,一大袋零食很快就被他们分食殆尽。
“你们是想我还是想吃的啊?”
“都想……”
和他们笑闹一番,齐牧人性化的提出了补偿措施,“这一周我们都在店,大家每天下午可以轮休。”
此话一出,大家一起叫了起来,声音大的差点将房顶掀翻。
“耶,老板我爱你!”
“老板,你真是个大好银,么么哒~”
齐牧看着对他比心的小伙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止他受不了,其他人也一样,立马有人将他摁趴下了,“别人比心是美丽又可爱,你做就是丑人多作怪了。”
“啊啊啊,你个双标党,放开我!”
看着他们打闹齐牧也不阻止,朝柏长生使了个眼色,二人进了鬼屋。
犒劳完人,也得给鬼一些好处,这些天也辛苦他们了。
这里的鬼都被养的很好,一进鬼屋就感觉阴风阵阵,齐牧满意的点点头,嗯,有阴间那味儿了。
姜情不愧是他们养的第一个鬼,闻着味就来了。
“啧啧,我说空气中怎么满是食物的香气,原来是有人来撒狗粮了呀。”姜情盯着二人牵在一起的手,玩味地说道。
“呃,你要是把自己当狗我也没意见。”齐牧道。
姜情:……
姜情被反将一军,气急败坏地道:“齐牧,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嘴欠了。”
“嘿嘿,和黑猫学的,要骂你去骂它。”
说着点燃三支香,找出一个道具盆,撒了些纸钱进去。
“快叫他们出来吃供奉吧。”
“好嘞。”姜情朝起帮子喊道:“魏……”
刚起了个头声音就弱了,神色一暗,苦笑道:“习惯了,我都忘了她已经走了。”说完穿墙而过,找其他鬼来吃香火。
鬼魂们很快围拢了过来,其中还有三个陌生的魂跟在李响身后。
柏长生挑了挑眉,问李响道:“怎么回事?”
那三个鬼瑟瑟缩缩的,身后还拖着水印,一看就是被淹死的。
李响忙解释道:“他们是我在路上遇到的,看他们可怜就带回来了。”
“你把这里当收容所了?”
柏长生语气稍重,那三个鬼抖的越发厉害了,看都不敢看柏长生。
李响给他们投去安慰的眼神,“别怕,他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的很,但人都可好了。”
柏长生:……
都把他抬到这高度了,赶走他们倒显得自己不近人情了。
齐牧也适时的出来解围,“嗨,别生气,先听孩子解释解释。”
众鬼看他们这样,眼神互相交流着,有种家长训孩子的感觉了。
“他们仨是我从水库边捡来的,那天正好有几个小孩在那边游野泳,他们就在边上看着,我怕他们找替死鬼,就带回来接受教育了。”
三个水鬼一起点头,其中有一个胆子稍微大一点,“我们当初就是被淹死的,看到有人游泳就忍不住想要拉他们下水,但我们忍住了,没有害人。”
“嗯嗯,李响说跟着他能过好日子,我们就来了。”
姜情作为这群鬼里的老大,吃完了香火供奉,也替李响说话,“这三孩子挺乖的,没作乱。”
看他们的样子,死的时候年纪也不大,齐牧叹道:“养一个鬼是养,养三个也是养,也不差了。”
这所有人都同意了,他还能说什么,柏长生道:“你决定就行。”
齐牧对他笑了笑,摆出家长的架子,“以后你们就在这儿工作吧,别出去捣乱祸害人就行了。”
三个鬼一起点头,“不害人,保证不害人。”
说完看了看李响,四个孩子眼神拉扯,仿佛在说:看吧,他们人很好的,肯定会收留你们的。
也得益于他们的加入,让鬼屋的阴气值上升了一个度,这种莫名的森然感倒是给他招了不少顾客。
此时正好是夏季,很多人都把这里当成是避暑胜地了。
毕竟纯天然的阴气,可不是哪都有的。
齐牧用了一周的时间处理鬼屋的工作,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采购一些消防用品,在邀请他们来检查指导一番,该备案的备案,毕竟安全第一。
等一切都忙妥了以后,齐牧给自己放了一天的假,也时候陪柏长生去最后一个小世界了。
这几天柏长生都在看他父亲留下的日记,在字里行间中回顾着他的成长经历,只可惜,这本日记内容太少,并不足以概括他的一生。
日记大部分内容都记录了他的学道心得,只在最后一篇才留下一点内容涉及到柏家的诅咒。
他在日记里写道:星辉怀孕,可她期待的眼神却如刀锋一般锋利,她笑着问我给孩子取什么名,我落荒而逃。
她说嫁给我是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可我却不敢告诉她中年丧夫等老了却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爱她,却又痛恨自己为什么不将爱意深藏,任凭它疯涨只能让她一生受伤。
星辉,我想尽力护你!
陈星辉,是柏妈妈的名字。
这一页日记柏长生翻了好几遍,页脚也都有些卷边,他能读到父亲言语间的爱意,也明白他的努力。
可个人之力,真的能撼动这几百年的诅咒吗?
“我想,我明白诅咒是怎么回事了,我得去看看!”
这是他父亲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