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步流星地向亭子走去。
下面男宾自然是有听见,亭子处传来声音,猜测起来,有人出了事。
这下知府着急忙慌的离开,必然是出了重要的大事,准备跟上前去一探究竟。
还未等他们走,管家就来到,“众位实在是抱歉,今日府里出了一些事,不方便在接待。”
“钱师爷请跟我来。”
不等其他人反映,单方面的下逐客令,就算有意见,你也憋着。
男宾边离开边私底下讨论起来。
刘其看了看亭子的方向,有些担忧道吴语然,现在只是要求男男宾离开,无奈只能够在马车上等着。
知府到达现场的时候,只见吴语然和黄灿灿二人,全身衣物滴滴答答滴着水,头发凌乱。
目光看向吴语然的肚子,后被吓出一身冷汗。
“快带她们下去洗漱一番。”知府夫人道。
“到底怎么回事?”知府怒视道。
知府夫人把她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钱师爷吓得半死,其他人不知道贤儒人,他可是一清二楚。
躲都来不及,偏偏自家不知天高地厚地闺女,要去惹恼她。
寻找着自家孽女,环视四周不见自家夫人和钱月,询问道,
“夫人,我家孽女在何处?”
提起钱月,知府夫人一肚子气,不敢想象,自己闺女没有人救的下场,又害怕吴语然在她府里出事。
看她肚子就知道,也怀有身孕,也不小心一尸两命。
“你还有脸问我?钱月这次是谋害诰命夫人。”
“贤儒人对于羽国何其重要,我想不用我说你都该知道。”
“是,是,夫人说的对。”钱师爷也明白现在事态严重问题。
骤然间听见自家夫人哭诉地声音,回头望去,急促地向亭子走去。
望着脸色苍白,嘴角带着血丝,痛苦不堪的钱月,再多的指责也无法说出口。
怒视着钱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听知府夫人说一次,不敢想象如果是真的,后果不堪设想。
希望在她这里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钱夫人支支吾吾半天,也未说出来。
钱师爷还有什么不明白,事情还是按照最严重的方向。
对着她一脚,钱夫人吃痛向后仰下去,怀里的钱月甩在地上,发出闷哼一声,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钱夫人顾不上疼痛,连忙爬向钱月,望着她极其难受的模样,心痛不已,
“老爷,还是找大夫看看月儿吧!”
不管钱月惹出多大的祸事,钱师爷真心疼爱着她,看了一眼受伤不轻的人,随即离开。
知府夫人对着其余夫人道,“今日不方便招待各位,改日我们再相聚。”
热闹看到最精彩的时候,知府夫人下逐客令。
其他夫人说着安慰的话,快速离开,迫不及待地想要讨论今日发生的事。
在知府府邸碍于身份,不敢言语,在外面肆无忌惮的说起。
“你说钱月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想要推贤儒人下水塘。”
“可不是,我看她肚子也有好几个月的样子。”
“谁要是娶钱月回去,还不闹的家宅不宁。”
“得罪贤儒人,不死也要扒掉一层皮。”
坐在马车里的刘其听着外面讨论,心里更加担忧起来,现在所有人都出了知府府邸,想要进去那是不可能的。
钱月被下人用担架放在大堂中央,上首坐着知府和知府夫人。
管家带着大夫脚步匆匆地向大堂走去。
放下药箱给钱月摆脉,检查着身体,胸口处不方便检查。
“钱小姐深道外力袭击,肋骨断一拫,卧床休息几个月就会恢复过来。”
大夫秉承着医者节操,不该问的事多说一句都是罪过。
大夫开药的功夫,吴语然和黄灿灿也来到大堂。
知府第一看见声名远播的贤儒人,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穿着普普通通女子,走在大街上除了好看些外。
谁敢相信她是穷窝窝出的金凤凰?
其余人同样打量着吴语然。
而她同样打量着在堂的众人。
“拜见贤儒人。”知府夫人道。
“拜见贤儒人。”其余人纷纷行礼道。
吴语然找个位置坐下后,“大家都起来吧!”
“麻烦大夫给贤儒人把把脉。”知府夫人道。
大夫走上前去,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吴语然伸出手,大夫把着脉。
没有记错的话,眼前妇人才不久才去他那里看过。
大夫收回手,“夫人还是小心为上,肚子里的孩子禁不住你三天两头的折腾。”
“本来多胎就比单胎的风险大一些。”
从未看见如此心大的人,三天两头的动胎气,深怕孩子过的太安稳吗?
之前大夫说她胖,从控制饮食以来,肚子还是越来越大。
后面吴语然暗自猜测,可能自己怀的是是双胞胎。
听见大夫说的话,确实是自己大意了,“多谢大夫提醒,后面我会注意的。”
青丝忍不住的开心,随后想到自己之前的表现,懊恼不已,遇见一点小事就手忙脚乱。
要是夫人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以命相抵都不可原谅。
“大夫,我家夫人可还需要吃保胎药?”
“继续用上次的药方。”大夫道。
后面大夫给黄灿灿开了几贴御风寒的药,大夫提着药箱离开,管家派一个小厮去拿药。
“恭喜吴姐姐。”
“恭喜贤儒人。”
知府夫人母女俩不约而同地道贺。
吴语然微微一笑,“知府大人,钱小姐对我一见面出言不逊。”
“还妄想推我下水塘,淹死我。”
“不知谋害诰命夫人者,该如何处置。”
同样的问题问着同一个,不同的行凶者对同一个人。
吴语然严重怀疑自己和府城八字不合,暗自决定少来府城为妙。
“杖刑一百,送入边关当军妓。”知府严肃道。
敢对自己闺女下手,不用自己教训,就有人率先开口。
流水的大人,铁打的师爷,刚好趁着机会把钱师爷连根拔起。
“那就行刑吧!”
对于想要谋害自己命的人,吴语然从不心慈手软。
“贤儒人,求你开开恩,放过她吧!现在她受到惩罚。”
钱夫人跪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求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