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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了隔间的木门,风眠压低了声音,问艾瑟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艾瑟听到他的问话后,眼眶立马红了一圈。

他来这里之前,做了很多心理准备。原以为只要抛掉自己的全部尊严就能无所畏惧,可没想到却见到了让他无法承受的阴暗的场面。

看到他瑟缩着欲言又止,风眠就知道没法从他这里获知真相,于是冲姜娆道,“我得溜进去看看,你们掩护我。”

说着他就贴在门缝旁看外面的情况,赶紧摆摆手道,“外面有人盯着,你们继续不要停!”

两人这才回过神来,想起刚刚的亲密,他满脸绯红,脑子里无端生出些旖旎来,腰背热出了一层薄汗。

姜娆扬起眼睑,灵动清澈的眸光中映出了景牙清朗的倒影,“怎么,都是管着数千人的高阶守卫官了,这么没见过世面吗?”

“笑话,老子什么小雌性没见过。”景牙心虚的冷哼一声,垂手在她腰间的软肉上轻轻掐了一下。

“嘶.......”姜娆报复性的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你别为了应付这种事,随便招惹我。”景牙径直将姜娆压在了身后的软垫上,警告道,“我会当真的。”

尼亚克听到里面暧昧的动静,得意的干了一杯土酒,看来这个回头客是稳了。

她喝下了放了两倍的催情草药和烟麻的酒,今晚注定是个不眠的放纵之夜。欢愉之神在幻境中疯狂起舞,从此这偏僻的海滨将成为她念念不忘的极乐乡。

“你们几个好好守着!”尼亚克留下几个战士和兽侍,满意的离开了。

风眠冲艾瑟使了个眼色,变成了一条黑色的蛇,贴着岩壁的缝隙钻了出去。

艾瑟立刻心领神会,将自己的衣领子扯得大开大敞,把嘴上的颜料揉的糊成一片,两片绯红的唇瓣像被蹂躏过的娇花。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走了出去。

“喂,你干什么去?”守卫的战士立刻拦住了他。

“当然是为客人送上水果和酒肉。”说着艾瑟压低了声音道,“各位阿兄,里面现在正热闹着呢,可别再塞人进去了,那头五星雄性正受宠,凶的不得了,容不得其他雄性分宠,刚刚他差点拧掉我的脑袋!”

“这几天阿兄们对我很照顾,所以我特地过来提醒一下。”艾瑟本来就长得很讨喜,笑容十分亲和,毫无攻击性,看起来十分真挚。

本来主城的雌性臭毛病就很多,他们还真听进去了,点点头道,“知道了,去吧。”

“行,阿兄们也辛苦了!”艾瑟开朗一笑,往洞穴深处的酒窖和炊房走去了。

他刚走到洞穴的拐角处,风眠就与他相遇了。

此时的风眠已经换上了一件兽侍的衣服,和来来往往的侍者完美融合。

走过了酒窖和炊房,继续深入,越往里走,血腥味就越重。

远远地,一个雄性脸色阴沉的俯在地上,旁边还堆着几坨肉。

走近一看,他正在用尖尖的指甲抠十分里的碎肉,一丝一毫也不放过。

“他这是要捡回去吃吗?”风眠疑惑道。

艾瑟哽咽了一下,“那是他的双胞胎阿兄,傍晚才死的,我下午还和他碰过面。”

风眠愣了一下,死了就会变成碎肉吗?

闻着越来越浓的血腥味,他突然对前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欢迎来到,兽世的炼狱。”走了好一会儿,随着艾瑟的身形闪开,风眠瞪大了眼睛。

这是一个稍大的洞穴,有两层那么高,他们站在上层往下看。

一百多个被割了舌头,扒光了衣服的雄性,像家畜一样挤在一起,惊恐的四处躲藏。

三个拿着割喉刀的战士拖着他们的头发,将他们捆绑在一个巨大的切割台上,放血、去毛,分割,烤制,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风眠强忍住了翻滚的胃,才没有吐出来,一脸离谱的看向艾瑟。

“他们为了激发已经退化的兽性,吃起了兽人的肉。”艾瑟颤抖道,“那些没有利用价值的兽人,就会成为食物。”

“那是什么?”风眠指着洞穴的另一头,那个还在动的“东西”。

“也有想要吃新鲜生肉的贵族..........”艾瑟的腿发软,躲在了墙后小声道,“他们站在兽世的最顶端,又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呢。”

“你说,那是人?”风眠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没有四肢、没有毛发的“人”,冷汗顺着他的背脊流了下来。

一个兽人正从他身上割下新鲜的肉片来送去里面更深的洞穴。

“原以为他们只是贪婪,没想到竟然毫无人性!”听了风眠的描述,他们差点吐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姜娆将一袋子极品晶石丢在了尼亚克面前,一副很疲累的模样,“昨天我很满意,赏你了!”

“您不再多待几天了吗?”尼亚克看到这些晶石的质量,更是确定自己押对了宝。

“你那破床太硬,我睡不惯。”姜娆不耐烦道。

“请问您是哪家的雌性,以后有了好货色我好通知您。”尼亚克谄媚道。

“真奇怪,为什么我们在主城从都没见过你。”

“是啊,如果主城有四星的雌性,我们不可能没有碰过面。”

“你是哪个部落的雌性?”

旁边的几个贵族雌性斜卧在软垫上,虽然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但脑子却依然灵活。

见她不说话,众人互看了一眼,狐疑了起来。

“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跑到了这里?”一个俊朗的年轻兽人迈着长腿从容的走了过来,露出狼一般的白亮犬齿。

这谁?姜娆与他四目相对。

他垂眼,那星子一样明亮的眼睛,透着一种上位者的从容和悠闲。

“仓.......仓朗大人?!”周围的兽人突然扑啦啦的跪了一地,连那些骄傲的雌性们也都垂下了头。

他们的身体似乎都在微微颤抖着,像是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