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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好不容易攒了点晶石,都被这老浮岛兽炫嘴里了!”风眠不高兴的嘟囔了一句。

平时一直安安静静睡着的浮岛兽突然发出“咕噜”一声,像是在笑他。

“但上岸是不可能的,你们也知道,这兽世是没有食草兽人的容身之地的。”他继续道,“与其让阿叔他们当奴隶受苦,不如维持现状,这个坏人我是当定了。”

其他人也知道风眠说的没错,而要维持整个浮岛兽的开销,他也别无选择,于是都没有说话.......

“岛上平时没有生人来,所以没有多的棚屋。”玩闹了一整天,风眠带他们到了一个简易的落脚处,但里面替换的衣服、工具、床铺什么的一看就都是新的。

“你们的棚屋在搭了,就先将就着住吧,这里的东西你们随便用。”说着他打了个哈欠,转身就走。

兽世里的普通兽人,不用忙于生计自然就忙于生崽,可单他们的雌主不同,不是在奔波就是在干架。

现在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大家围坐在篝火前倒有些尴尬起来。

“我先去洗漱!”姜娆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丝毫没有察觉到雄竞修罗场的展开。

姜娆刚走,烬就站起来道,“我先说好,虽然都是兄弟,但第一兽夫这位置我是不会让出来的,今天我一定要让阿娆睡我!”

小狗的爱总是大大方方的,毫无保留的,丝毫不避讳自己的欲求,说着便追了上去。

云起对烬的话嗤之以鼻,但对他自诩“第一兽夫”的行为十分在意,于是也起身走了。

景牙不自然的打了个哈欠,幽幽道,“没吃饱,肚子好饿,我去找找有什么吃的,先走了啊。”

唯独塞勒斯和束月留在了原地。

塞勒斯可以理解,这里是风眠的岛,连这窝棚也是临时搭建的,再怎么将就,他要和姜娆结偶也绝对不能在这。

他瞟了一眼篝火前那一脸迷茫的狐狸摇了摇头,往河岸的另一头去洗漱了。

束月当初第一个说要留在姜娆身边,那是确定要和她合作,为她效命,她该为此付出报酬,为他庇护幼弟,他缠着她理所当然。

可现在,他对她的心思已经不再仅限于忠诚,她会感到厌恶吗?

经过数日,雾离终于被晒干了,他好不容易化了形,甩着被海风吹麻了的长胳膊长腿,从山谷那头走了过来,大老远就开始打趣道,“今天女王大人翻了谁的牌子呀?”

看到束月的脸色不大好,立刻心领神会,“你怎么不去找那麻烦精?”

束月有些恼怒道,“阿娆也不一定想要看到我.......”

“她想不想,你去试一试不就知道了?”雾离道长一天恋爱都没谈过,却比所有人都要通透得多。

姜娆第一个偶遇的是景牙。

景牙见到姜娆的那一刻就觉得自己不该来,耳根通红,手指不安的在身后绕来绕去。

“嘿!”姜娆倒是坦荡,冲他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

她的湿发垂着,眼睛里的碎光也比往日里要更柔和,水滴顺着发梢,从纤细的锁骨流下来,纯欲难辨。

“嘿什么嘿,困死了,赶紧睡觉!”景牙的喉头滚动了一下,慌乱的要起飞,“咻”的离开了。

“神经。”姜娆翻了他一个白眼。

下一秒,姜娆就被人环住了腰身,整个人跌入了那人的怀抱里。

他抱的很紧,艳丽的侧脸抵在她的颈窝里。

像是浮在半空似的,他踏着月色,带着她在林间疾行。

“束月?”姜娆疑惑的被束月牵着,轻巧的落在了河边柔软的草地上。

“嘘.......”他低声道。

束月轻轻一抬手,草地上升起了无数个萤火,若有若无的像细碎的星光。

“你拿这种小把戏哄过多少小雌性?”姜娆心情很好的望着这景象,晃了晃手指道,“可哄不了我.......”

“那这样呢?”束月的手插进了她的发间,毫无征兆的吻了上来。

狐族擅欲,他们对这种事有无师自通的天赋,单单只是啃咬两下,就学会衔住她的唇瓣厮磨辗转了。

雾离道长说的没错,试一试就知道了。

这跟第一次与她亲吻的感受截然不同,眼底不知名的情绪在热切涌动,以至于白色的耳朵和尾巴都跳了出来。

“阿娆.........”他眼底染上了些自嘲,背脊微弯,苦涩道,“塞勒斯和景牙都是五星兽人,云起是稀有的海东青,烬是一族的首领。

”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雄性,还带着一群幼崽........”束月眼眶透红,很快氤氲着明亮的水汽,像第一次看到他时那样,满是破碎感。

姜娆终于知道,那些男人看那些带着孩子,我见犹怜的俏丽小寡妇是个什么心态了。

“这样的我,你会嫌弃吗?”夏月朦胧,萤火飘飘荡荡,他的美貌朦朦胧胧,依然灼人的很。

“唔........”束月吃痛的发出了一声好听的闷哼。

就看到姜娆露出了雪亮的獠牙,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你这头狐狸我养了这么久,今天终于肯乖乖就范了吗?”

“你.......”束月意外的抬眉。

他红色的长发,他明亮的眸光,他雪白的兽耳与长尾,都随着彼此的深拥而颤动着。

找了许久,烬和云起相遇了。

两人穿过萤火前的树林,明明那么宽的路,你不让我,我也不让你,幼稚的较劲。

“干嘛施咒掩盖气息啊,我们结偶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姜娆嘟囔道。

“我不想让这样的你被人看见。”月色下,树上的花瓣落在他的赤裸的宽肩上,他白皙的宽肩上斑驳的红痕比花瓣更娇艳旖旎。

夜间的海风又急又猛,将花树摇晃的不堪重负,颤颤巍巍。

“阿娆好烫。”他低声道。

“我不要了.......”姜娆断断续续的呜咽道。

晨光穿透了黑暗,像是终于吃到挚爱甜点的幼崽,束月还不肯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