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科动物都是活在当下的动物,明明上一秒烬还在哼哼唧唧的认错,双手交叠向兽神发誓下次绝对不再破坏公物了。
下一秒,就和祁、波普和陆与江豚宝宝在水里玩的欢腾,气焰嚣张。
几人简直是生龙活虎,硬生生的把江豚都玩累了。
任凭他们怎么挽留,江豚都不理,白胖的小身子咕嘟咕嘟的沉入了水底,头也不回。
于是几人开始自娱自乐,在比拼憋气、游泳、互相骑着对方在江里扑腾。
这些都玩厌了之后,他们贱兮兮的盯上了坐在船头独美的云起。
人生得意需尽疯,莫使癫气空对月,于是一场一拍即合的病情就开始了。
他们四个人潜进江里,分四个方向瞬间就将云起围了起来,虽然云起早有察觉,却也晚了,一下子就将他淋了个透!
姜娆算是发现了他们灰豺部落的共性,喜欢一个人就会去烦他,如果这个人越不理你,那么他们就对他越上头,总要找机会贱兮兮的去招惹人家。
云起眉头紧蹙,站起了身,将上衣利落的脱掉,露出宽肩薄肌。
他知道如果今天不把这群狗崽子打服,就会缠他一整天,于是也没什么犹豫的,径直“咻”的跳进了江里。
“你们死定了。”云起是鸟类,水性也不算好。
下了水以后,双方堪比菜鸡互啄,不过因为烬他们人多,云起渐渐落了下风。
“以多欺少,也太卑鄙了。”苍江掌管正义的神出现了,束月也跳进了水里,站在了云起这一边。
狐狸是捕鱼的好手,束月的水性绝好,双方实力瞬间拉平,形成对峙之势。
“束月,亏我在云巫山天天护着你!”烬被他们两个泼的连喝了好几口水,“不是泼水嘛,哪有往人脸上扔鱼的!”
“揍他。”云起原本冷峻的脸色,也因为短暂的玩乐,露出和缓的笑意来。
“啊!呃!你们哪来的那么多鱼!”烬从脸上揪下来一条大江鲤,一股鱼腥味。
“冲啊!我们灰豺部落绝不认输,咕嘟咕嘟咕嘟咕嘟..........”让他嚣张,现在头被云起摁在了水里,发出纯正的气泡音。
托奥和瓦安在船上认真警戒,却被水面上的嬉闹声馋的频频回头。
他们虽然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但也不过是刚刚成年的小伙子,天性爱玩。
“去玩吧,我来警戒。”塞勒斯淡淡道。
“真的可以吗?”他们明明跃跃欲试,却又觉得不太好。
“去吧。”塞勒斯肯定道,江风微微拂过,金发翩飞,他总是强大高傲却又不失温柔。
“喔!”他们高兴地跳进了江里,吓走了一大片的鱼群。
“哎呦呦,这些家伙真是的,没了我们可怎么办啊。”多比和拉伊则像老母亲一样在旁边叹气,捡起粘在船板上,沾着沙子滴着水的衣服,拿去搓洗,然后一一挂在了船沿上。
这次旅程开局不错,主打的一个和谐,各有各的事儿干。
鹭白一直沉浸在雾离道长精湛的造船技术当中,跟着道长造了几艘船之后,也积累了不少知识和经验。于是他开始尝试怎么将这个小船,升级为更大的船。
所以这几天他一直在做木制的船模,十分入神。
莉莉糯和香草这两个小雌性呢,对自己的弓箭爱不释手,每天对着江上飞过的鸟搭箭开弓。
雾离靠在软垫上,半眯着眼晒太阳,心神却早已遨游在太虚之中。
修道嘛就是要融入自然,想起冬天在洞穴里打黑工的日子,他就来气,有种牢底坐穿的感觉。朝五晚九,这不是束缚人类的天性吗?
他浑身带着戾气,坐在离他们最远的船上,神经大条的灰豺们每每经过他的船都蹑手蹑脚的游走,谁都不敢去招惹他,生怕被雷劈死。
姜娆往塞勒斯的怀里一靠,一点都不用劲,整个人舒舒服服的窝在他宽厚的怀抱里,享受着他投喂的樱桃。
江风拂面而过,她白嫩的小脚在碧波中,随着水流悠悠的摆动...........
玩闹了一整天,夜幕悄然降临了。
“好累,我的腿好像抽筋了。”陆躺在甲板上,大口喘气。
“好晕,我怎么感觉整个船都在转呢?”剧烈运动之后,船体再被江风吹的,摇来荡去,自然是晕,瓦安差点吐晕过去。
“我要睡一会儿.........”烬擦干了头发,在软垫上躺了下来。
短暂的休息之后,多比和拉伊他们本来要开始准备晚餐,就听到几句娇气的骂声。
“来不及了,都怪你,群兽舞都已经跳完了,我今天要是看不到,你们就别进洞穴了!”
旁边飘来两个小竹筏,上面坐着两个焦急的雌性,他们的伴侣手忙脚乱的拼命撑着竹篙,那竹筏就像开了发动机一样,迅速飘远了。
什么舞?禽兽舞?
姜娆正诧异呢,小舟拐过了这个弯,穿过了树荫,众人“喔”了一声。
远远望去,沿江似乎有一个集市,燃烧的火把将夜幕照亮,像一条火龙。
不少船只被这盛景吸引,向这片区域靠近,追逐着热闹。
“这什么地方呀!也太美了吧!大祭司,我们可以去看看吗?”刚刚还困的打瞌睡的香草她们瞬间来了兴趣,果然雌性的购物欲是与生俱来的,兽世就有端倪。
“来都来了,去看看。”姜娆这么喜欢热闹的人怎么可能错过,立刻应允道。
还没划到渡口,就看到一个延伸出来的树屋上,站着一排俊美的青年。
眉目如画,皮肤如雪,唇红齿白,头发也养的非常好,干净清爽,安静温和。
最高端的展示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包装方式,他们一个个穿着倒是严实,但都是蛇蜕材质,灯火摇曳中,若隐若现间就可以瞥见,他们清瘦白皙的腰身.........
他们和鹭白一样都是食草兽人,性格温和,聪明靠谱,却毫无攻击性可言。
整个人的气质仪态和西陆的雄性们完全不同。
就连长得明艳漂亮的束月,性格仪态也依然是英朗刚硬,气势逼人的。
但这些青年们被捏着腮帮子灌果酒时颤动的长睫,氤氲着水汽的眸光,这眼眶红红的破碎感,一下子就击中了姜娆的心巴。
呦,这......这不是她失散多年,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娇夫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