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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的腰不是腰,堪称永动机。

后半夜,姜娆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的身体被什么碾过了一样。

再仔细一看,才发现身体已经被细心清理过,除了肌肉酸痛,还算比较清爽。身旁的俊朗青年将她抱在怀里,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她的腰。

英朗乖驯的睡颜实在安静,看着比平时少了几分戾气和凌厉。

姜娆想爬起来去喝水,刚扭动了一下,腰都直不起来,“哎呦..........”

看着烬睡得这么香,姜娆没好气的在他脸上戳了戳,手感极好,又戳了戳。

“唔.......”烬翻了个身,将她整个人都捞了起来,抱紧,她的侧脸紧紧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他睁开惺忪的眼,还带着餍足的鼻音,“睡不着了?还是饿了?”

“口渴,起不来........”姜娆可怜巴巴道。

被中途打断睡眠,他也不生气,立马爬了起来,给她舀了一葫芦水递给她。然后凑到她跟前揉了揉眼睛,看着她喝完,才接过了葫芦。

明明昨天都说够了够了,他却还死皮赖脸,不依不饶,姜娆扶着腰不理她。

烬自知理亏,揉了揉毛茸茸的头,蹙眉道,“阿娆生气啦?真的生气啦?”

天还蒙蒙亮,他赤着上身,腹肌坚实,肌理分明的线条堪称绝品,此时有力的胳膊撑在她身体的两边,靠近她嘟囔道,“我也不是故意的,那谁能忍得住嘛.........”

“而且,你不是也说了再用........”姜娆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我饿了。”难得她能脸红,睫毛颤颤巍巍的,实在可爱。

烬俯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好的,雌主大人,我马上就给您弄吃的!”

细雨绵绵,晨光微亮,姜娆裹着兽皮毯子坐在篝火前,看着烬四处忙活。

烤鸡刷上猪油,被盐抹了一圈,用大棕榈叶包着,埋进了碳灰中。

“这样能好吃吗?”姜娆托着腮帮子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们一般都生吃。”烬倒是坦诚的很,“但这个一定好吃!”

烬从旁边拿出了一把奇怪的东西,放在篝火上烤。

“这是什么东西?是植物还是动物?”姜娆诧异道,这玩意明明有植物的根茎,却有一个巨蟒的头颅,果皮呈现出鳞片般的纹理,深灰的底色还带着点暗红的花纹,实在可疑。

“这叫蛇面果。”烬看她一脸嫌弃,笑道,“一开始我们也不敢吃,但后来饿的狠了,看珍兽在吃,应该也没有毒,就采来吃,嘘,这可是灰豺族的秘密!”

蚂蚁饼、烤蚯蚓、蟋蟀螳螂双拼,他们吃这个也没什么稀奇的.......

在篝火的火苗里,蛇面果的外皮开裂,散发出迷人的焦糖香气。

这种淡淡的甜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像是路过了甜品吐司店,这是姜娆在兽世久未感受过的香气。

“唔.......烫烫烫烫烫!”烬将果皮撕开,内部竟然有种手撕面包的肌理感,他赶忙把剥好的蛇皮果放在了她面前的木碗里。

姜娆好奇的尝了一口,果然!!!

果然跟柔软的手撕面包一个味儿,虽然在现世谈不上多好吃,可放到了兽世,这可是久违的一口精细食物的感觉!

果肉散发出淀粉微甜的味道,与烤融的外皮,形成一种焦糖的香气,救命!

姜娆连烤鸡都没了兴趣,连吃了五根蛇面果。

两人吃饱喝足,天也才刚露出第一丝晨光。

姜娆的目光突然放到了烬左肩膀的结印上,“这个就是结印啊.......真好看。”

这个结印几乎覆盖了烬的整个左肩,穿过锁骨一直延伸到下颌,花纹繁复灵动,像灵魂交缠的烙印。

烬听到这个,就凑了过去给她看,温声道,“我刚刚去清洗食材的时候,在河边看了好久,不愧是我的阿娆,连给的结印都这么漂亮。”

可这结印对雄性来说,又像是扼住他们喉咙的束缚。

因为他们只要一被抛弃,或者雌主离世,这个烙印将会成为他们一生的负累,等待他们的只有流放和孤独终老的命运。

姜娆伸出手指去触碰他的结印,顺着纹路轻轻摩挲,抬眼道,“木铁跟你说了我要走,那你为什么还这么傻?”

“我才不傻。”他俯身吻上了她白皙的后背,那里有一头矫健鲜活的灰豺结印正欲四处作恶,“我不是也占有了阿娆吗?”

数万年来,人类都在用尽辞藻描述真心,可烬不用那么复杂,单凭一个眼神,没有一丝杂质,满心热切的向她扑过来,她就能笃定。

小狗的爱一直大大方方,真诚热烈。

他俯身去亲她的眼睛、脸和嘴角,又捏着她的手腕子,将她摁在了木窗上。

细雨淅沥,天光已经大亮,他却不管不顾的加深了这个吻。

“别闹,天都亮了!一会儿........他,他们该找我们了!”姜娆才穿好的袍子又被扯得松松垮垮,可怜的挂在腰间。

“什么他们,没有他们!”烬到了清晨动作更是强硬,嘴上却温声哄着她道,“你都要走了,都不多陪陪我,我不管,今天你是我的!”

“关猴兽的地方,还.....还没加固好。”姜娆被他亲的唇上都是红肿的水色。

“木铁阿叔,去.......去关猴兽的地方巡查去了。”

“桑北阿姐,阿姐好了一些,但药苦她不喜欢喝,祁就带着族里的小豺们,嗯......去大石河族搞蜂蜜,呼……蜂蜜和甜果去了!”

“云起,云起.......这段时间鸟影子都见不着,塞勒斯也是,他和他那群整天蹲在树丛里也不怕脚麻的亲随们咪咪摸摸的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嗯...........”他发出好听的低喘声,断断续续的说道。

烬将她的手腕子捏的更紧,一身热汗,俯身啃咬着她的肩头,恶狠狠道,“说吧,你还想....想知道谁的事儿?”

他的獠牙在她脆弱的脖颈上逡巡,惩罚着她的不专心。

雾离道长累了几日,今天本来想去赏个秋。

可今日暴雨,连绵不绝,屋外泥泞难行,屋内干柴烈火。

他抬手开了三道防护罩,今天是道长想离家出走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