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想法虽然很好。
但是所谓饭要一口一口吃。
事也要一件一件来。
杨廷和于是幽幽说道:“此事我自有主张。”说着,他便将目光又一次投向了头顶的天幕。
而此时的天幕上,秦明继说完了大明朝的贪污问题之后,又将话题的重点,重新回到明太子朱标的身上来。
秦明:“一下子扯了这么多,真是不好意思。”
“再说回我们本期的主角明太子朱标。他的一生,固然是堪称中华历史上最强的太子典范,权势之大,在后世有常务副皇帝之称。”
“可惜就是这样一位处事刚柔并济,文韬武略的太子,却于洪武二十五年,四月二十五日因病去世,实在是令人痛惜。”
“朱标去世以后,洪武帝悲痛不已,将朱标下葬于孝陵之东陵,意味永远陪在自己的陵寝旁边,并追谥朱标为懿文太子,以彰思念之情。”
“及至洪武三十一年,明太祖去世后,建文帝朱允炆登基,追尊朱标孝康皇帝,庙号兴宗。永乐帝继位后,又复称朱标为懿文太子。”
天幕上,随着秦明的诉说。
朱标后期的事迹也跟着一一在画面中显现出来。
可以看到。
至洪武十五年以后,随着朱元璋上了年纪,政务也都大多交给了朱标处理。
此时的朱标,虽无皇帝之名,却有皇帝之实。
然而随着洪武十三年,朱元璋废除丞相制度,将大权一人独揽之后。
这样做的弊端也跟着显现出来。
那就是皇帝一人的精力终究是有限的。
尽管朱元璋自己是个能吃得苦,耐得劳的皇帝。
太子朱标也足够勤奋,悉心帮助老爹处理朝政,但终究还是顶不住每天高强度的工作病倒了。
及朱标去世以后。
群臣们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如丧考妣。
其他位面。
各朝一众皇帝百官,在看到朱标去世以后,大明群臣们为他泪流不止的样子,也不禁动容不已。
大秦位面。
咸阳宫外。
秦始皇嬴政首先扼腕叹息道:“朱标真不愧为一代贤太子,可惜啊,这么好的太子,就这么年纪轻轻就死了。”
“都怪那朱元璋,好端端的,非要废什么丞相,最终把太子朱标给活活累死了。”
太子扶苏道:“可不就是这样,明太子朱标,论才识,论手段,孩儿都自认为远不及他。”
“看到朱标去世,孩儿是真为他感到惋惜!”
“太子殿下说得极是,观这明太子朱标之能 ,手段之强,处事之果决,真不愧为天幕上仙人钦定的第一太子。”
可惜,就是命短了一点。”继扶苏发言后,上卿蒙毅也跟着叹道。
汉朝。
武帝元狩二年。
汉武大帝说道:“朱标,此子不论是身为储君的器量,还是临大事处事的手段,都要在朕的据儿之上。”
不敢想象,如此贤明的太子,要是做了朕的儿子,那该有多好,朕一定不会让他仅仅只活了三十七岁就英年早逝。”
刘据:“所以父皇,这就对我没爱了吗?呜呜呜!”(?_?)
东汉建武十七年。
洛阳南宫却非殿内。
刘秀自然是和诸多帝王将相一样,对天幕上的朱标为去世感慨不已。
但感慨完以后,话锋一转,只见他一脸骄傲的朝心爱的嫡子刘阳说道:“那明太子朱标固然贤明不假。”
“然而在朕的心中,只有阳儿你,才是朕心头唯一的骄傲。”
“我的阳儿无论是论才武略,还是智谋手段,说起来都丝毫不逊色于朱标。”
“最重要的是,那朱标还没活到父亲朱元璋寿终正寝便去世了,徒留一生遗憾。”
“只有阳儿你,成功活到了朕驾崩,并接替朕未完成了朕未完成的夙愿,将我大汉基业再次发扬光大。”
刘阳就这么静静的听着老爹对自己的夸奖。
他心中自是对老爹的赞美骄傲不已。
然而赞美过后,他却是由衷说道:“父皇在上,实不相瞒,孩儿这一生,当不当皇帝,对我来说其实并不重要。”
“孩儿只求父皇和母后身体健康,长命百岁,能一直陪在孩儿身边,让孩儿有机会向您和母后时时尽孝,那便是孩儿一生,最大的心愿了。”
“是吗?”刘秀听着自家好大儿发自内心的衷心之言,不禁又是感动,又是欣慰。
想他这一生。
有贤妻相伴,又有孝子相随。
中兴汉业,上对得起祖宗。
勤政爱民,宽仁为怀。
下对得起黎民百姓。
当真是夫复何求了。
另一边。
与众多位面之人皆感慨朱标英年早逝不同。
明嘉靖四十四年。
紫禁城东郊。
一处装饰十分简朴的二进制四合院内。
此刻身为大明第一清官的海瑞,却在家中的书房里,奋笔疾书的写着什么。
忽然,他猛的停下笔。
身子如挺拔的苍松般巍然站立,口中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接着便拿起桌上自己辛苦酝酿已久的大作——《治安疏》读了起来。
阅读完一遍之后。
他走出房门,抬头看向悬挂在天边的金色天幕,心中已然做出了决定。
来到家中的正堂里。
看着年迈的母亲和妻子,海瑞的心中充满了不舍。
但是一想到自己将要做的事。
他还是狠下心来,向老母和妻儿话别。
“娘,孩儿有些事要办,需要出去一趟。”
海母闻言,点点头道:“有什么事,你尽管去做便是了。”
海瑞点了点头,接着又看向妻子王氏,眼里闪过一丝愧疚,说道:“我走以后,老母就拜托夫人照顾了。”
海夫人看着丈夫,虽不知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但还是一脸恭敬的回道:“老爷放心,照顾婆婆,是妾应尽的本分。”
“那我就放心了。”
海瑞说完,接着来到家中自己的私库里,看着眼前自己辛辛苦苦多年,所攒下来的几十两纹银。
拿出其中的半锭银子揣在身上后,便唤来夫人王氏嘱咐道:“我走以后,家中所存银两,皆在于此,请夫人善纳之。”
言毕。
复来到书房里,将写好的治安疏带上。
辞别老母及妻子后,便赫然来到了京中一处棺材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