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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伊始,万象更新。

章平县的各项工作又开始在既定规划部署中开启了。

唯一不同的是,由宋涛掌管的章平县纪委则开始了对两三个部门的调查。

这两三个部门涉及环保、工商、税务,他们倚仗手中的权力,相互配合、携手协同,开始了对县内投资的企业进行变相勒索,大肆收受企业的过年红包。

由于每一家企业送来的红包数额不是很大,再加之,囿于人情世故和习俗,许多企业的负责人也不认为这是勒索。

于是,送钱的送的心里坦然,收钱的收的理所应当。

当张华在大年初八上班时,将这些情况讲给简永红的时候,简永红在气愤的同时,却觉得可笑。

如今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人在她和张华的眼皮子底下公然行此事,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嫌自己活得长了吗?真是耗子给猫当三陪——挣钱不要命了。

遂给张华说:“就这两三个科级干部,你看着办,送他们去他们该去的地方吧。”

事情很简单,查办的过程并不复杂。

宋涛就没有亲自带队调查,事情已然查个水落石出。

三个部门紧密配合,以春节拜年短信的方式,向县内所有的企业索要过年的福利。

三十多家企业少的送了一两万,多的三五万,一共收了九十六万元的现金,还有大批礼物。

三个部门倒也“豪爽”,三家三一三剩一,平均分配,分了个干干净净。

各部门得到了自己的那一份后并没有存入自己单位的小金库,也没有被个别人私吞,而是以给自己的单位人员发过年福利的方式,依据职务的高低,领不同数额的福利金,给分了干干净净。

得知调查结果的张华是既可气又好笑,这些人还真会玩,公然勒索企业发福利,听着还挺会为自己单位的干部职工办好事呢。

但党纪国法就是党纪国法,红线就是红线,敢越过红线,那就得必须接受惩处。

纪律处分条例中有明确的指导思想,任何以单位名义索要钱财的行为,如果最终目的是为了个人谋利,那么这种行为很可能被视为违规、甚至违法。

这三家单位如果不受到严肃处理,党纪国法的尊严何在?张华一直努力追求的公平正义何在?张华一直努力打造的章平县的公平自由的营商环境何在?

就在简永红的办公室里,张华对宋涛说道:“既然已经调查清楚,那就收网吧,有些人该去他应该去的地方了,当前的章平县不容一丝抹黑,也坚决不留这样的干部存在。”

于是三家单位的相关人员被宋涛的县纪委、县监察局一一“请了”过来。

当天下午的章平县纪委官网随即挂出了这则消息。

全县正值干部调整期间,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一下跌破了全章平县人民群众的眼睛,瞬间成了全县人民热议的焦点。

而这,仅仅是春节后上班第三天发生的事。

章平县的此番动作不但在全县引起轰动,在整个白马市也被瞬间传遍,自然也传到了省里。

传到省里的事,不过多表述,县里处分几个违纪干部的事,不是什么大事。

倒是白马市,有个人坐不住了。

谁?

白马市政协副主席巩成发!

巩成发,男,五十六岁,章平县前任县委书记,在章平县委书记的位置上连坐两任。

之前当过一任章平县的县长。

他当章平县长的时候,段国生是他的副手,他当章平县委书记的时候,与段国生搭班子。

简永红来章平就任县委书记,就是接的他巩成发的班。

巩成发是白马市的人,一直在章平为官,从副县长一直坐到县委书记,在章平县有较广的资源和较深的根基。

如今章平的班子成员中,有几个人,包括组织部长刘效成、统战部长刘善章和城关镇党委书记黄强这可都是巩成发主政章平县时提拔起来的干部。

就连年前届满调任的县委政法委书记窦怀远,也是巩成发提拔起来的干部。

巩成发属于白马市的本土干部,工作这么多年来,根基深厚,不但在章平县,就连在白马市,也是有一定影响力的人物。

他坐不住的原因是因为他唯一的宝贝儿子巩连顺。

巩连顺,今年二十八岁,章平县工商局的局长,就是此次春节期间公然向章平县的各企业索要过年福利的主发起人。

舐犊情深的巩成发得知自己唯一的儿子被章平县纪委请过去调查了,不问青红皂白,先是一阵破口大骂,大骂简永红和张华不讲情面:

“就是人走茶凉也不至于这样吧,况且我还没有走呢,我现在是市里的政协副主席呢。

你们俩大过年的将我儿子送到县纪委审查去了,你们也太不给我姓巩的面子了吧?

不要以为你们俩主政章平,就可以在章平为所欲为了,别忘了,老子在章平工作的时候,你简永红也不过是科员吧,至于张华,还没上小学的吧。

敢动老子的儿子,你等着吧,我让你们俩哭着求老子!”

巩连顺的性格跟他老子巩成发一个样,强势而且蛮横。

纪委去他的工商局带他的时候,他除了拒不配合之外,竟然还动手打了一名纪委工作人员两耳光,态度极其嚣张跋扈。

被在场的县纪委的几名工作人员强行带走的。

临上车时,巩连顺大声的喊道:“所有的人都给我听好了,既然县纪委的来跟我胡乱找事,那我就陪他们玩玩,我这次就是去休假去了,想让我再回来?那就等着吧!”

县工商局大院内,仿佛整个世界都能听见他那震耳欲聋的叫嚣声。

在无数双眼睛的目睹之下,巩连顺被县纪委那些神情严峻的工作人员毫不留情地硬塞入车内。

车门砰然关闭,车辆疾驰而去,留下一地惊愕与疑惑。

巩连顺踏入县纪委的问询室后,原本以为他会因恐惧或愧疚而主动坦白自身状况,但事实却截然相反。

他非但没有丝毫悔悟之意,反而表现出一种近乎顽固的嚣张、狂傲,或沉默抗拒。

要么闭口不言,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要么顾左右而言他,试图转移话题以逃避追问。

要么就是态度极其粗野的对工作人员叫骂与狂吼。

但他的眼神闪烁不定,透露出内心深处的不安与紧张,但同时也显露出一丝狡黠与固执。

似乎在这场心理较量中,他决心要坚守到底,不肯轻易示弱。

对于巩连顺的被县纪委调查,组织部长刘效成、统战部长刘善章和城关镇党委书记黄强三人同时选择了沉默。

与简永红、张华二人搭班子这都两年了,彼此都知道什么性格了,巩连顺的身份在那呢,若没有很大的问题,简永红和张华绝对不会去动他巩连顺。

毕竟他的父亲巩成发在那站着呢,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呢,说句不好听的话,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现在巩连顺做的事完全与他张华为之努力拼搏打造的章平县全新的发展环境是完全相悖的,更是违纪违法的。

作为他们三人,一边是昔日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老领导,一边是与自己团结努力奋斗的战友、同事,又是现在的直接上司,他们怎么办?

情感和法律之间的较量,恩情与正义之间的角力,宛如一场无尽的酷刑,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们三个人的心灵。

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仿佛一把锋利无比的双刃剑,每一次交锋都带来深深的刺痛。

而他们,则被夹在中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折磨。

但他们知道,他们必须得有自己的正确的选择和站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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