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棽和霂鸢都低着头没敢去看趴在那的江三,霂鸢心想大春天的去哪里给这位小公子弄雪梨去?这玩意镇国公府都不见得有。
青棽:等会他要去找老大,让她想办法去整两个雪梨,要不要多要一个他也想吃。
青十:怎么好像有人要算计她???
江三本来就没有想能听两个人回答,叹了口气,捧着茶杯喝着茶,皱了皱眉,不怎么好喝,亏这里还是镇国公府呢。
茶水点心没有一样能够比得上虞府,妻主什么时候过来接他回家啊啊啊。
“霂鸢,我有些饿了,你去取些吃食过来吧。”江三放下茶杯,“粥就可以。”
“这就去。”霂鸢垂眸后退,刚到小公子身边他自然不会受到重用,日后可不一定。
等房间里只剩下江三和青棽时候,江三才收起了那动容的表情,板着脸。
“青棽,你去检查一遍,哪有不对的。”江三把玩着杯盏,妻主说了后院事多。
他一定要小心小心在小心,要是阴沟里翻船那就不好了,他才不会给妻主拖后腿。
握拳,他一定可以的,斗志昂扬。
青棽正了神色不复刚才江挽在时候的小心翼翼毕恭毕敬,有了雷厉风行的样儿。
动作飞快地对整个屋子进行检查。
“主子,架子床年久失修里面曾经嵌过红花麝香,或大或小的物件都沾染着气息,”青棽面上的表情极为精彩。
他怎么也想不到镇国公是怎么把持府里的,这都快成毒窝了,麝香都还是最轻的。
“都已经有些年头了,气味很轻,不经过特殊训练几乎闻不到,想来不是专门为主子准备的。”青棽继续说道,都快失效了。
江三面上笑的越发灿烂了起来,眼神里却是浓郁的杀意,不是用来对付他的,那结果显然易见是用来对付他那个去世的生父!
“就说我不喜欢这些摆件,我们从桃花村的带来的东西可都在?一一换了。”江三指尖在杯盏上转着,简单粗暴的才好。
“是。”青棽应下,走在窗边将一盏普通的风铃挂了上去,无节奏的敲打了两下。
去了大厨房的霂鸢,在被打趣了两句之后端着自己的战利品回了挽月院。
廊下放着一把紫檀木的躺椅,江三正抱着抱枕在那晃着,正屋里面焕然一新。
不由得对小公子更加的尊敬。
“公子,厨房那边准备了瘦肉粥和几样小菜,水晶奶糕冻,红枣糖糕,”霂鸢身后的一众少年将食物一一摆放在江三面前。
“有劳,”江三坐在旁边看了青棽一眼。
青棽笑吟吟的从袖子里取出荷包一人发了一个,把几个人都打发了出去。
前院,江沐从永宁侯府回来直奔书房。
华贵的红衣上是金线密织的暗纹,随着行走波光粼粼美不胜收,和江三相似的脸上轻施淡妆,端庄大气从容不迫。
“母亲,你叫孩儿回来做什么?”江沐毫不掩饰自己和江家关系不好的事实。
随意的行礼径直坐在了一边。
“母亲寻回了你幼弟,”江挽艰难的张了张嘴,回想起小时候的江沐的确和自己说过,父亲生的是一个弟弟,而自己没有信。
幼弟?江沐目光里满是嗤笑。
“我哪来的幼弟,不是一个同胞妹妹?”他可怜的幼弟怕是已经魂归天外了吧?
衣袖之下的十指紧握,那个毒妇。
“他和你父亲很像,你们定然可以好好相处,”江挽自顾自的说着话。
“母亲可别认错了人。”江沐忍不住刺了一句,他倒要看看哪个不要脸的骗上门了。
“今你留下吃饭,”江挽一锤定音。
江沐不置可否,他是绝对不会让人占据胞弟位置的,不管是谁都不行。
挽月院,吃完饭的江三歇息了片刻。
睡醒已经是下午,江挽的人来了几趟,见还没有起来,就在外面候着等待着。
“什么时辰了?”江三简单的漱洗。
“巳时末,国公派来接公子的已经到了。”青棽站在旁边伺候着江三换上锦衣。
江三进门时候,看过来的江沐眼睛都瞪大了,他怎么好像看到了之前的父亲???
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吃完以后江沐就飞奔回了永宁侯府,翻找着自己的宝贝。
觉得哪一个都配不上他乖巧的弟弟。
“认亲就定在下月初,你别紧张,”江挽擦了擦唇,望着江沐远去的背影,眼里掠过一抹难过,他还是没有原谅自己呢。
“不紧张的,”江三一脸的乖巧。
“那就好,下去好好歇歇,”江挽目光在江三身上游离,“你不喜欢那些摆设?”
“也不是不喜欢,只是不习惯。”江三脸上有些尴尬,“所以我让人换了一遍,母亲你该不会不赞同吧?”
“自然不会,你住的院子你喜欢就好,”江挽挪开了目光,“我库房里东西不少,有什么缺的你可以直接去我库房里挑。”
“这不太好吧?”江三面上犹豫。
“我的东西都是给你和江沐的,不过是提前给了而已,”江挽摆了摆手,又想起了什么,江家不能没有人传承。
“那我就多谢母亲了,”江三面上的笑真诚了几分,嗯看在银子的份上。
“你是我的孩子,别人有的你自然也得有,离家多年我多疼你几分也是应当的。”江挽心想,她也疼不了多久,嫁了人的。
“时辰也不早了,明日还有事你好好歇歇。”江挽抬手,示意江三可以出去了。
“孩儿告退。”江三僵硬随意的做了个动作,带着青棽和霂鸢两人回了挽月院。
江三走后没多久,江纾(管家)一脸沉重的走了进来,不好意思她刚刚记起来,去桃花村接小公子的时候那个匾好像是虞府。
“大人,属下去接小公子时候,公子妻主家里挂着的是虞府,”江纾说道。
“虞府?”江挽直勾勾的看向了江纾,“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属下绝对没有看错,”江纾信誓旦旦。
“本朝唯有皇室姓虞。”江挽瘫坐在了椅子上,双眼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