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出土的文献,以竹简为主,还有部分金石记录。至于布锦,和皮革类的有一些,可惜时间太长,地底环境也不是很理想,于是都腐蚀成泥渣一样的东西了。
吴六道在协助闫觅清理一处棺内陪葬品时,偶尔被他发现了一卷外形完好的皮卷,虽然也被腐蚀的一碰就成了烂泥。但是吴六道在这方面是个高手,连闫觅都挺佩服他的。
他花了20几个时辰,硬是将这腐蚀成泥的皮卷,慢慢打开了。并将上面的文字给复刻了下来。
一般像这种情况就算是使用机器扫描都没有用。皮卷上的墨迹会和腐蚀成泥的皮卷融为了一体,扫描根本没法识别。只能靠人慢慢剥离,剥的好成神,剥不好成灰。
这种古滇文,和先秦时期的南越文很像。吴六道翻译出来,这卷皮卷记录的是一篇称为“黄巾锻骨功”的修炼口诀。
前段时间,就出土了不少记载黄巾力士的文献。一种古滇池国,传说中力大无穷的军中力士。
因为头戴黄巾,所以称之为黄巾力士。
按文献所描述,黄巾力士都是身高六尺以上巨人,按现在的算法也就是这些黄巾力士普遍身高2米以上。
其中高的有9尺,那就是3米身高,无法想象有这样高大的人类存在过,其力大可拔山,这就更夸张了。
不同于其他人只是将这些发现当成神话,吴六道是真去研究,他觉得这篇“黄巾锻骨功”的修炼口诀也许真的是那些文献里记载的黄巾力士当年习修的某项仙道法门。
他认为黄巾力士本来就不是普通人,很可能是某支先秦时期遗留下来的修道者。毕竟那个时期相距的时间并不是特别久远,依旧还有传承门派在追寻修炼仙道之法,是极有可能的。
回到橘州后,他继续钻研这篇口诀。他觉得“黄巾锻骨功”和他练的五禽戏不同。五禽戏偏向于身体素质锻炼,是一种强身健体的外练方法。
而“黄巾锻骨功”是一种行气,强身之法。这是内和外的区分。好在吴六道练习五禽戏练出了气感,模糊间能摸到“黄巾锻骨功”的修炼入门之法。
小半年时间的摸索,竟然真给他在体内开辟出了一条“黄巾锻骨功”运气吐纳的周天线路来。他再也不用在习修五禽戏的时候才能运转那种无法控制,似是而非的伪周天了。
已经停滞了两年多没有什么进步的身体素质,再次出现了突飞猛进的势头。比如吴六道以前跃起的高度3米已经是极限,必须借力才能再次攀度。
修炼了“黄巾锻骨功”后,习修了大概十二个周天,也就是十二天后,他跃起的高度已经可以达到三米三的样子。别看只有三十厘米的体高。
这两年来他就算想要多提升1个厘米都艰难无比。
其他方面更不用说了,尤其力量提升非常明显。以前吴六道单手可以举起最高重量是110公斤左右。这种力量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极度恐怖了,但是人类中也不是说就没有人做不到。
但是现在他单手可以举起的重量已经达到了150公斤。才十二天啊?按这个进度下去。不出一年他也许真能变成电影里的那种超人类的存在。
这样的变化让吴六道暗自狂喜,开心。
如果不是还有另一件窝心的事发生那就更好了。
这段时间,他被馆里的一股流言蜚语搞的有点头疼。连馆长大人都找他聊天了。
也不知道那个混蛋,传出来他在和闫觅搞对象的传言。只是这样也就算了,问题是闫觅是馆长的孙女。所以有人就添油加醋说他是欺骗闫觅感情来获得转正升迁的机会。
这还得了,闫馆长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那还不找吴六道谈话。毕竟闫觅比吴六道可是大了三岁。
一般男人很少会找比自己年龄大的女孩,闫馆长会相信那些流言也没什么不对。
就算吴六道长的也算眉清目秀,妥妥小狼狗一枚。可是他在闫馆长眼里可不算是最佳孙女婿。闫觅是他和老伴从小带大的。
至于那个浪迹天涯的不孝子,也就仅仅只是提供了一颗金子而已。至于闫觅的妈妈,遇到那么个浪子只能算是倒霉。
他老闫的孙女当然要嫁的门当户对才行。
最后馆长给吴六道放假了,工资照发,说他这段时间别待在馆里了,橘州都别待了,要和闫觅保持绝对距离,最好出去旅游去。一个月后回来就给他转正。还有这好事?真是可惜啊。
要知道干考古工作的,三五年实习期后才能转正都是正常。吴六道才干了两年而已。
其实吴六道只是一心修道,不近女色,并不是人傻!
闫觅对他有些意思他能感觉不到吗?只不过他将闫觅当朋友,当妹妹。可没有想过会和闫觅怎么样?只是他这么说有用吗?
闫馆长老伴,这段时间正在给闫觅物色一个对象,怕吴六道的事情会有影响,所以调开他是最好的办法。闫觅过完年可就是奔三十的年龄了,早该谈婚论嫁了。
等闫觅知道这事的时候,吴六道已经休假三天了。
她就觉得奇怪了,平时工作那么积极的吴六道。怎么三天没怎么看到人影。原来被自家老头给赶走了。
闫觅气的只能摔自己办公室的东西。至于找老头麻烦,她不敢。老头有高血压,心脏病,万一给她气出个好歹来,一辈子后悔都没用。
最近奶奶给她连续安排了好几个相亲,基本一天一个。从小就乖乖女的闫觅只能苦着脸,陪奶奶连续见了三个。
就是因为这样,今天其中一个男的跑到博物馆里来找她了。她想起找吴六道装男朋友,继续帮自己挡着,却四下里找不到人了。才知道了老头子干的好事。
拨通了吴六道的电话。
“喂,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的吴六道,此刻正一个人背着一个大背包,从一辆脏兮兮,泥巴糊糊的大巴车上下来。他还真听了老馆长的话,跑到西成郡来旅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