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河派来给凤轻雨传递消息的程杰,半道上和幕容琛他们车队擦肩而过,看到被关在囚车里的人时,差点傻眼了,根本不敢停留往前跑去。
凤轻雨自然认出了程杰,可他不敢喊他。卢思浩眼睛瞎了看不见,幕容琛他们也不认识程杰,只当是个过路人。
程杰连夜没命往回赶,第二天晚上才赶回卓州城,把半道遇上荣亲王他们的事禀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幕良丰怒骂凤轻雨和卢思浩,蹲守到最后自己栽进去了。
“墨王也不必动怒,如今兵权在你手上握着,几万军力还怕拿不下,区区一个荣亲王和太子吗?”白寿劝阻幕良丰动怒。
“白护法说得是,墨王不必动怒,我们手上不是还有费介他们吗?”杨端也劝阻幕良丰,不必为了两个不成气的人生怒。
幕良丰深吸一口气,反正他要做的事,挡他者都得死。
“传本王的令,明日起封城禁集,各自去做准备,密切注意城中可有异常。”幕良丰下令,这一次不是幕良城死,就是他亡。
白寿和杨端下去了,此次白楚朝让他们来助幕良丰一臂之力,白寿将白月教的人半数都带来了,杨端也请求跟来。
幕良丰示意林璋上前低声交代他几句,挥手让他下去,林璋一走,幕良丰脸上就露出了一抺狠厉的笑。
杨风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用了一天一夜赶到龙城调了骑兵,又日夜兼程的赶回来追上主子,早已经累瘫了。
何明礼和陈剑南带着两万骑兵,齐齐向荣亲王和太子他们见礼。
“何将军,陈将军不必多礼,事发有些突然,本王只能就近调取龙城骑兵。”幕容琛说着,招呼俩人和蓝如枫他们到一旁。
“荣亲王,此地离卓州一日路程,杨将军来回已经筋疲力尽,要不让钟言和惊云潜入城中,先刺探下情况?”钟言提议。
幕容琛看着双眼布满红血丝的杨风,三天三夜跑下来,他身体是吃不消的。
“不必了,本王这次就给机会,看他有没有本事杀本王。”幕容琛太了解他这个侄子了,指不定已经封城等着他们了。
“王爷,这墨王是造反不成?竟敢扣押费将军,还追杀少将军,这事王爷可上奏皇上了?”何明礼是没料到这幕良丰胆子这么大的,明目张胆的造反。
“本王已经上奏了,平定卓州,本王自会将他押解回京,交由皇上定夺。”幕容琛之所以调兵,就是太了解良丰的性子了,得不到虎符必会造假,军中若有抗议者,必然也遭了他毒手。
“全凭荣亲王安排。”陈剑南和何明礼拱手,他们心里清楚,此事闹大了,墨王已无活命的可能。
“启程吧!到了卓州,看情况而定。”幕容琛示意众人启程,大军浩浩荡荡随行,所行之处皆引得百姓惊慌。
“卢府”卢伟忠的妻子刘芳见几天过去了,儿子还没回来就急了,想着丈夫背叛费介投靠墨王做的事,是越想越坐立不安,就和丈夫在书房吵了起来,让他派人去把儿子寻回来。
“妇人之仁,思浩他们是去办正事,要是费启鸣不死,让他见到荣亲王,我们谋事不成,全都得掉脑袋。”卢伟忠呵斥妻子。
“墨王那般的暴虐无常,连自己妻子都打的人,还把思琪送去他府上,你觉得你没跟错人吗?”刘芳不满丈夫没和她商量,就和墨王穿了一条裤子,把女儿也送上幕良丰的床,当了个侧妃。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去去去,回房去。”卢伟忠懒得搭理妻子,赶她回房去。
刘芳气得拂袖离开,荣华富贵和权利固然重要,可她的儿子也重要。
卢伟忠心里清楚,从答应和墨王合作起,他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皇上两个成年儿子,只要帮墨王杀了太子,日后这储君位就是墨王的,自己也能平步青云。
林璋和白寿提前带了五千人和白月教的人埋伏在城外,哪知道探子回来报,荣亲王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骑兵,已经到城外十里地了,吩咐人赶紧回城禀报主子。
士兵跑回城禀报了前方情况,幕良丰恼羞成怒一拳砸在城墙上,皇叔竟然调了兵来对付他。
“回去告诉林璋,让他按计划行事。”幕良丰吩咐,士兵打马跑回去。
“轻河,去将人押来挂到城楼,本王看皇叔要如何选择?”幕良丰一声令下,凤轻河屁颠屁颠招呼着人回府押人。
“王爷,一会能不能先和荣亲王谈谈条件,将犬子和凤少主先换回来?”卢伟忠看着墨王。
“等皇叔他们到了看情况,如果皇叔愿意换人质,本王自然同意。”幕良丰暂时稳住卢伟忠,也需要他替自己冲锋陷阵。
幕容琛知道城外必然有埋伏,将人马分成三队,杨风和月惊云,陈剑南和钟言各带两千人骑兵从左右两侧包抄,自己和侄子何明礼蓝如枫,费启鸣,押着凤轻雨卢思浩正面上。
两侧突围的人马,很快就和埋伏在城外不到两里地的林璋和白寿他们交上了战,刀剑声响起也没能阻止幕容琛他们的步伐。
卓州城楼下吊了四个人,费介夫妇和其女,还有知府范畴闰,四人被齐齐吊在了城楼下,看着荣亲王领着大军赶来,四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抺笑。
费启鸣看到被吊在城楼下的父母亲和妹妹,握着马绳的手不断收紧。
何明礼打马上前喊话:“墨王殿下,是要造反吗?还不快将费将军和范知府放了。”
“何将军,没想到您老亲自来了?”幕良丰看到何明礼不怒反笑。
“良丰,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不要一错再错了。”幕良城看着城楼上的弟弟,如果他不是嫡出,他根本就不愿意和他争。
幕良丰听到幕良城的话“哈哈”大笑了起来,只当他是在放屁。
蓝如枫看着还笑得出来的幕良丰,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毫无人性可言,这种人死了都不值得同情。
“墨王,你仔细听听后面,身为南国军人,他们不是死在奋勇杀敌的战场上!而是死在你的野心之下。他们身为南国将领,不应该和自己的同族自相残杀,而你却让他们成了彼此的刀下亡魂,你的所作所为,将来只会被钉在南国历史的耻辱柱上。”
众人听到蓝如枫的话都为之震惊,特别是那句“钉在南国历史的耻辱柱上”,让他内心无比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