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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川满心焦急,压根没察觉到身后背着的这匹狼已经在外面引起了轩然大波。

他风一般地冲进医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口中连忙大喊:“大夫救命!”

听到这急切的求救声,大夫赶忙放下手中的药材,匆匆地迎了上来,神色紧张地问道:“病人在哪儿?他怎么了?”

“病人在我背上!”赵云川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快速地回答。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把身后的狼放了下来。

大夫抬眼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瞬间布满了无语的神情,心中忍不住腹诽:不是,这人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病人病人,你告诉我这是个人吗?”大夫没好气地说道,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我医的是人,医不了狗。”大夫眉头紧皱,连连摆手,眼神中满是不耐烦。

赵云川赶忙解释:“这不是狗,这是狼!”

“那我就更医不了,见都没见过。”大夫往后退了一步,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与无奈,仿佛赵云川带来的不是受伤的狼,而是洪水猛兽。

这世间的事儿啊,大多能用银子摆平。

要是摆不平,那只能是给的银子还不够多。

赵云川深知此理,他懒得再费口舌解释,只见那好看的薄唇轻启:“诊费十两!”

这声音不大,却如同重锤般敲在方槐心上,方槐只感觉心又开始滴血了。

那可是十两银子啊!

但看看地上受伤的狼,方槐又犯起愁来,毕竟这狼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自生自灭吧。

那大夫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想要咧开嘴角笑,但又觉得不妥,于是努力地往下压,费了好大劲儿才勉强压下去了一点点,可那眼中的兴奋还是藏不住。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我真看不了。”大夫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可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赵云川,似在期待他再加点价。

赵云川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哦,那算了,我去别的医馆试试。”

说罢,作势就要背起银狼离开。

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眼见赵云川要走,他顿时急了,赶忙上前阻拦:“别别别别别!”

他额头上都急出了一层薄汗,“其他家的大夫也看不了,你要是再去别家,在路上还得耽误时间,这狼的伤势可等不了啊!还是我来看吧,就当是死马当做活马医,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呢。”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大夫了,一定要尽力救治。

你想想,你要是连狼都能治好,那传出去可绝对倍儿有面儿啊!

到时候,大家伙都会知道您医术高超,找您看病的人肯定会更多。”赵云川目光诚挚地看着大夫,话语里满是蛊惑。

大夫听了,只觉得心头火热。

是啊,若真能治好这狼,自己可就声名远扬了。

他不过是个普通大夫,也要吃饭,也要赚银子,谁不想生意兴隆呢?

他越想越觉得这事靠谱,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大夫定了定神,开始仔细查看银狼的伤势。他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拨开银狼伤口周围的毛发,那伤口很深,还在不断渗血,周边的皮肉有些外翻。

大夫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手上的动作依然很稳。

他从药箱里拿出干净的棉布,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每一下都很轻柔,生怕弄疼了银狼,惹得它突然发狂。

清洗完伤口,大夫开始挑选药材。

他在药柜前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最终选定了几种具有止血、镇痛和消炎功效的草药。

他把草药放在石臼里,用力捣碎,不一会儿,空气中便弥漫着草药的清香。

大夫把捣碎的草药均匀地敷在银狼的伤口上,然后用纱布一圈一圈地缠起来,动作娴熟而利落。

“他应该是受伤失血,所以才这么虚弱的,我不知道狼应该喝什么药,我只能按照人的方子给他熬一剂中药,放心,那些药都是无毒的。”大夫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目光时不时看向银狼,眼中透着一丝没底的担忧。

赵云川蹙眉,满脸怀疑,他盯着银狼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语气急促地问道:“它伤口这么深,只是缠个纱布能长好吗?”

大夫面露难色,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只能看它的运气。我已经用了最好的药,也做了处理,但他的伤口太深了,我实在没有十足的把握。”

赵云川眼神坚定,心中已然做了决定,要给银狼缝针。

“缝针?”掌柜的听闻,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声音陡然拔高,“你看清楚一点,这是狼,不是衣服。你疯了吧!”

两个小学徒也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窃窃私语。

狼也可以拿来缝的吗?

这简直闻所未闻啊!

“我看清楚了,大夫你快去熬药吧,再让人帮我准备一下针线还有烛火。”

赵云川原本想用酒,现在酒的度数都很低,根本起不到消毒的作用,最后只能高温消毒了。

大夫原本还想劝几句,但看着赵云川的样子,也不敢再多说,只能转身去准备熬药,并吩咐学徒去找针线。

很快,针线到了。

赵云川穿针引线,又用烛火将针消了毒,深吸一口气,全神贯注地开始缝合。

银狼似乎感受到了赵云川的善意,在缝合过程中只是微微颤抖,并没有反抗。

缝合完毕,赵云川长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大夫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这跟他以为的缝衣服方式是不一样的,非常有章法,反正不是随便缝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