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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们先回去,等明日再来。”

赵钰照顾叶芷汐尴尬的情绪,押着两名黑衣人离开了周府。

与此同时,闵晔和青玄心急如焚地守在门口翘首以盼,似乎在等什么重要的人。

当他们看到叶芷汐和赵钰渐行渐近的身影时,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犹如黑暗中的明灯突然亮起。

“王爷,王妃,你们总算回来了。”

青玄如释重负般暗自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此刻才稍稍放松下来。

这夫妻俩大半夜的玩失踪,都快把他们俩吓死了。

那种备受折磨的滋味,就好像被人架在火上烤,一刻也得不到安宁。

彼时,闵晔那颗原本焦躁不安的心,此刻也逐渐恢复平静,他的视线落在那两名陌生男子身上。

只见那两名男子被揍得鼻青脸肿,完全看不出原来的真实面容。

闵晔不禁微微皱起眉头,眼眸里流露出担忧之情。

他走前一步,语气关切地问道:“王爷,王妃,你们二位没有受伤吧?”

“没事,区区两个小毛贼,还奈何不了本王。”

面对闵晔的关心,赵钰只是风轻云淡地回应了一声。

然而,他身旁的那两名垂头丧气的黑衣人听了之后,脸色变得更加阴沉难看起来。

却在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骤然响起。

“咦,什么味啊?咋这么难闻呢。”

青玄不禁皱起眉头,鼻翼微微翕动,似乎闻到了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

紧接着,他突然朝着叶芷汐所在的方位,稍稍向前凑近了一些,心里话脱口而出。

“王妃,这股恶臭味貌似是从您这儿散发出来的。”

此话一出,现场的气氛瞬间凝固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息。

赵钰眉眼微沉,面色不虞地一记冷眼射过去。

那冷冽而锐利的眼神,宛如一把锋利的兵刃般,直刺在青玄的心脏。

青玄浑然打了个寒颤,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连忙抽自己嘴巴子。

“瞧我这张破嘴,连话都不会说,还请王妃莫怪。”

叶芷汐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无妨,是我不小心踩到脏东西了。”

话音未落,叶芷汐扭头看向赵钰,轻声道:“那你们忙,我先回屋换件衣服。”

赵钰轻点颔首:“好,稍后我便让青玄烧热水给你送过去。”

“不用麻烦了,你们忙。”叶芷汐婉拒赵钰的好意。

语毕,她便在赵钰含情脉脉的注视下,逃离般转身上了二楼客房。

待房门一关上,叶芷汐原地握紧拳头,张着嘴巴无声呐喊,她感觉自己的脸都快丢尽了。

过了半晌,叶芷汐终于平复好尴尬的情绪,闪身进入空间沐浴更衣。

常言道:往事不可追,来日犹可追。

丢脸就丢脸吧,反正都已经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叶芷汐懒洋洋地躺在浴桶里泡澡,赵钰则在外面审问那两名黑衣人。

刚开始对方还嘴硬,直到招架不住闵晔青玄所施加的酷刑,这才一五一十地供出幕后主使。

“可恶!这个周县丞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当初就应该把他抓起来。”

青玄一脸气愤,闵晔道显得淡定许多,他看向赵钰:“王爷,是否要属下再一次夜探周府?”

周县丞跑得匆忙,估计没那么多时间销毁证据,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的。

赵钰面容冷峻,沉吟片刻后才回应道:“也好,为了避免夜长梦多。

你将这两人押去县衙,再找齐主簿带人查封周府,并派人守在周围,以免被其他人钻了空子。”

话音未落,赵钰又转头看向青玄:“事不宜迟,你同我一起先去周府。”

闵晔和青玄齐齐双手抱拳回应道:“属下遵令!”

三人分头行动,赵钰临走前,还特地去跟叶芷汐报备了自己的行踪。

瞧着赵钰一本正经的模样,叶芷汐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心中也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感。

那种怪异又令人怦然心动的感觉。

就好似一阵春风轻轻拂过心头,让人心情愉悦,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扬起来。

叶芷汐忍不住轻笑出声,哎呀呀,她还真是没看出来啊。

原文中那个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的大反派,竟然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完了完了,他以后该不会是个妻管严吧?

一想到这里,叶芷汐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要是赵钰真成了妻管严,那他身边的亲朋好友们又会如何看待他的妻子呢?

他们会不会认为他娶了一个凶悍泼辣,不通情理的母老虎回家?

叶芷汐越琢磨越觉得荒唐可笑,原本龇着牙乐的笑容瞬间凝固。

紧接着,她用力甩了甩脑袋,想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从脑海里驱赶出去。

不行不行,她不能再放任自己瞎想下去了,否则容易陷进去无法自拔。

与其跟男人谈情说爱,倒不如多花些时间搞钱搞事业。

等有了足够的资本和闲暇时间,才能自由自在地去游遍千山万水,阅尽世间繁华。

待叶芷汐舒舒服服地泡完一个热水澡之后。

她吃了些水果点心,又喝了空间灵泉水,体力和精神力又恢复到了满格状态。

闲来无事,叶芷汐便想着多开垦些荒地种农作物。

于是,她又去抓‘壮丁’喵桑,以及宠物小金小白,还有已经长大了的两只小狐狸。

叶芷汐带着他们几个一起下地劳作,很快便耕耘了一大块土地。

她将培育出来的新稻苗,整整齐齐地插在新田里,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等叶芷汐忙完出来,外面已经是后半夜了,赵钰和青玄闵晔还未归。

好在他们三人武功高强,叶芷汐倒是一点儿都不担心,她便安心入睡,很快进入了梦乡。

然而,与叶芷汐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周县丞及其家人的悲惨境遇。

他们刚逃出南陵城,却不幸遭遇一群山匪半路打劫,并将他们生擒活捉,关在昏暗潮湿的地牢里。

周县丞心中懊悔不已,恨自己当初没有选择另一条道路逃命。

若他早知此路凶险异常,就可以避免这一次劫难。

现如今,他们非但未能成功逃脱,反而身陷囹圄,堕入了这山贼的巢穴之中。

真是应了那句话,刚逃出狼窝,又掉进虎窝,命苦啊!

若他们不能自救,或者是没人营救,他们一家人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周县丞眸光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

哎...他现在总算是亲身体会到,什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正当周县丞陷入思绪间,耳畔忽然响起铁锁开启的声音。

有一个体格彪壮的汉子走进来,他凶神恶煞地扫了眼周县丞的家眷,最终才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那汉子不屑地冷嗤一声,语气傲慢地说道:“我们当家的要见你,跟我走。”

“敢问这位壮士,不知你们当家的找我所为何事?”

面对周县丞的询问,那壮汉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挥手示意手下把人押出去。

“带走!”

壮汉一声令下,周县丞被两名壮汉强行拽了出去。

那两名壮汉粗鲁的动作弄疼了周县丞。

但他不敢叫出声,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往肚子里咽。

“夫君......”

“父亲......”

“爹爹......”

周夫人及其子女保住铁栏杆,望着周县丞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愈发不安起来。

周小姐抱住周夫人的腰肢,声音哽咽道:“娘亲,爹爹不会有事吧?”

“你爹爹可是南陵城的县丞,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们肯定不敢对你爹爹怎么样的。”

周夫人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其实心里比谁都没底儿。

要知道,这群山匪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

一个个长得满脸横肉,看上去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吓人。

而且他们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毫无怜悯之心,谁都不敢保证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与此同时,周县丞战战兢兢地站在身材魁梧的山匪头目面前。

在山匪头目的两侧,还坐着一个刀疤男,一个大胡子男,两人眼神犀利地审视着周县丞。

周县丞被一帮人盯着,顿感如芒刺背,心中愈发不安起来。

无人说话,现场陷入一阵冗长的寂静。

仿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威压,令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低着脑袋不吱声。

此时,周县丞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地狂跳不止。

他紧张又害怕地吞了吞唾沫,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那个...不知诸位好汉今日将在下召唤至此,究竟所为何事?

若是没旁的事,还望各位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大当家闻声眉梢一挑,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容。

他背靠椅背,枕着虎皮,冷眼斜睨着周县丞,反问道:“你就是周县丞?”

听闻此言,原本惶恐不安的周县丞脸上瞬间闪过一抹喜色。

他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忙连连点头应道:

“对对对,在下正是周县丞,莫非大当家是否曾与下官有过一面之缘?”

半个时辰之前,他当众自爆身份,企图震慑这帮悍匪。

却不料换来对方肆无忌惮的嘲笑,以及惨无人道的暴揍,将他打得鼻青脸肿。

没办法,谁让他们是声名在外,令无数人谈之色变的山匪强盗呢!

对于这种只认钱财不认人的亡命之徒来说,区区一个小小的县丞又算得了什么?

却在这时,坐在大当家左侧的刀疤男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

他满脸狰狞地看着周县丞说道:“大哥,此人满口谎言,有什么好问的,直接拖出去杀了。”

刀疤男中气十足,嗓门像喇叭似的,震得在场众人心中一凛。

原本惊恐万分的周县丞更是被吓得浑身一颤,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脸色煞白如纸。

他嘴唇颤抖不止,忙不迭替自己和家人求情道:“别!别杀我!我有钱!

只要你们肯高抬贵手放了我们,不伤害我和我的家人,我周某愿意双手把钱奉上,决不食言!”

这些年来,周县丞跟在孔令辉身后作威作福,仗势欺人。

还通过各种手段搜刮民脂民膏,收受了大量贿赂。

渐渐地,他的贪欲变得愈发膨胀,对金钱的渴望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现如今孔令辉已死,他才如梦初醒,但为时已晚。

他只希望能够用自己多年积累下来的财富,换取家人的一线生机。

不过他这次跑得匆忙,根本没来得及收拾全部家当带上,等日后在寻个合适的机会回去取。

毕竟那些财物藏在何处,只有他一个人心里清楚。

旁人绝对无法猜到,他究竟会把那些财物藏匿于何处。

听到周县丞这番话,疤男瞬间来了兴致,眼眸里闪过一抹贪婪之色。

而他那张原本凶神恶煞的面容,也稍稍缓和了一些。

刀疤男重新坐回位置上,周县丞高高悬着的心稍稍稳了稳。

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大麻烦。

刀疤男闲散地翘起二郎腿,眸光幽幽地凝视着周县丞,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哦?这么说来,你手上倒是有些油水嘛。

既然如此,那你不妨说说看,你手里到底有多少银子?

够不够买你们一家人的性命?”

此话一出,周县丞顿时点头如捣蒜般回答道:“够得够得,好汉放心

我虽是一个小小的八品县丞,但私底下也做了不少买卖养家糊口,还跟着县令学了些生财之道。”

言外之意,他这些年除了俸禄,还有额外的可观收入。

刀疤男轻笑一声,反问道:“那你如何证明你有钱?你又是将钱财藏在什么地方?”

倘若周县丞说出藏匿财物的地方,那他这个人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但周县丞又不傻,他眼珠子一转,态度强硬道:

“若你们不信,我亲自带你们去,但你们得保证,不能伤害我的家人。”

“这有何难?没我们点头,他们自然不会对你的家人怎么样。”

刀疤男眼神阴鸷如毒蛇般凝视着周县丞,话语间充满了警告威胁之意。

“如果你胆敢骗我们,我就用刀一片一片割你的肉,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