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是被威力森大夫拿着大腿骨的标本给轰出去的。
看着关上的书房大门,苏暖忍不住哭了起来,威力森是她唯一可以帮爷爷续命的机会,请不到威力森,苏暖觉得没用到了极点。
小时候,她保护不了妈妈,眼睁睁看着妈妈惨死。
长大了,她保护不了爷爷,只能无奈地看着时间与生命一点一点地流逝。
苏暖一瞬间沉浸在了自我否定中无法自拔,威力森的太太这次端了一杯热牛奶上来,请她再去了客房:“姑娘,明天一早就离开吧。”
苏暖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哪怕上一秒被人毫不留情地拒绝。
可是威力森太太却说:“明天一早他就出发了,未来一个月都不会在米国,你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
要出门一个月?
苏暖连忙问:“夫人,您知道威力森大夫接下来一个月的行程在哪里吗?”
“姑娘,别太过分了,他的行程我是不会透露的。”
说罢,威力森夫人的眼色又冷了下来,她将牛奶放在桌子上,砰的一声关上了客房的门扬长而去了。
这一夜注定无眠。
孙洋那边接到任务调查威力森接下来一个月的行程,竟然一无所获。
说来也奇怪,一个月后的行程都是透明的,要去哪里给什么人手术在预约表上都是公开可看的,可是这一个月的行程竟然隐藏了。
就算是苏暖想要软磨硬泡,死皮赖脸硬求也找不到人家在哪!
苏暖甚至想,明日找机会偷偷钻到人家车里的后备箱里,人去哪就给她带到哪,不过很显然,这并不现实。
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想办法将她手上的那只看上去像是只儿童手表的特殊定位器放在威力森的身上,这样她就可以根据手表的位置来找到威力森。
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米国这两日的天气有些恶劣,一到晚上就狂风四起夹杂着电闪雷鸣瓢泼大雨。
苏暖缩在有些潮湿的被子里,听着雨水打击玻璃的滴答声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许是太累了,这一觉,苏暖歪在床头竟然沉沉地睡了十个多小时,阳光透过窗子大喇喇地刺着她的眼睛,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苏暖猛然一个激灵,掀开被子跳下床就往外面跑。
威力森夫人刚刚关门进来,看到她的时候耸了耸肩:“你若是愿意留下来陪我这个老太婆,我也不介意。”
“威力森大夫呢?”
“刚走。”
苏暖狠狠拍了自己脑门一掌,关键时刻怎么能睡过头!
她连鞋都没顾得穿便夺门而出,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刚刚发动在她面前快速驶去。
苏暖连忙吆喝:“等一下,等一下!”
车子根本没有停下的迹象,她只能狂奔追了上去,开车的是个年轻小伙子:“爷爷,后面有人。”
“不用管她,一个疯子而已,开快点。”
米国郊区的路并没有打沥青,还是夯实的土路,上面那面有些小石子,苏暖光着脚,没跑几步,脚底就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
钻心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咬牙皱进了眉头,不过,要她放弃追威力森不可能。
她可是国外知名马拉松比赛连续三年蝉联的华人女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