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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实在是太豪华了。

以原木构筑的暖色调和大方的采光设计一展包容格局,以紫檀和酸枝的苛刻选材尽显尊贵,将科技隐匿于古典风情之下彰示复古不泥古的追求,这就是一言以蔽之,钱江私立高中学生会的初印象。

大门正对会长办公桌,一侧是书柜和陈列架,摆着有价无市的典藏书籍和造型多样的金色奖杯,一侧是融情于景的油画,挂在会客用茶几和沙发的正上方。

狄陌与木槿笙进门的时候,会长李箜正站在窗边俯瞰校园;副会长倪裳正熟练地泡茶,手法娴熟;侧办公桌电脑前一名戴眼镜的男生旁若无人地敲着键盘,可能是书记或者会计。

“欢迎来到学生会,狄学弟,还有木学妹。”见到来人,倪裳主动问候。

真是人如其言的狐狸一样的女生。个子高高的,一眼看去就是一米七以上,身材不能说夸张但凹凸有致,曲线明显,这是以校服这种偏保守的服装给人的印象。淡妆加持下的五官力压一众当红小花,眉眼含笑,鼻挺唇软,不说倾国倾城,也是祸国殃民了。

李箜一如早上的打扮,将主打绅士风度的英伦男版校服穿出了一股子阳刚之气。

这位学生会长细细打量了狄陌和木槿笙一番,面容冷峻,眼色却有几分复杂。

是因为刚才在剑道社始料未及的惨败吗?

“想必倪副会长已经说明了我请你们过来的原因,”李箜似乎准备开门见山,“不过在谈正事前,我想请狄学弟指教一下剑道。”

开门了,但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倪裳沏茶的手抖了一下,连那位沦为背景音的打字员都停顿了一秒。

自家的学生会长就任一年有余,很少在学生会室谈过与学生会工作无关的事情,偶尔的闲聊还是在工作提前完成的基础上才会进行。

这种放在正事之前说的私事,该说心魔至深,还是说表面平静实则破防了?

都说一个人越是在自己得意且有所成就的领域输人一等,受到的挫折和压力远比寻常事大。攻擂成功的冠军在获胜时有多自豪,被后来者居上的时候就有多落寞。

莫非这李箜也不能免俗?

“指教不敢当,倒是可以交流一番心得。”权当交换情报的筹码,狄陌顺着对方的话答应。

“望学弟持剑之姿,人皆猜测为华夏古代剑术,放在今日大都为中老年养生修习。我实在费解此等剑术能轻易压制现代剑道。”李箜百思不得其解。

现代剑道,在二战后的扶桑,经历了近一个世纪的坚守与探索,最终发展成修体修行修心的一项体育运动。有科技加持下几代人钻研和积累,现代剑道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经过反复打磨,很难相信会在古剑术面前如此不堪。

“学长所言甚是,不过发扬于扶桑的剑道,发轫于我国的隋唐时期。”狄陌顿了顿,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总不能说宗主国的血脉压制吧,“华夏古武包罗万象,相生相克,学弟不过机缘偶得。”

翻译一下,华夏古代剑术就像大型的猜拳游戏,无坚不摧的“石头”,也会被“布”所折服。

“我不是没考虑过这种可能。”李箜轻叹一口,自己猜测的和对方道破的果然还是有区别,挫败感更强,“不知学弟师门何处,来日定去请教。”

“呃…非要说的话,武当玄门?”狄陌自知他这两仪剑那是一点也不正规,随便报个响当当的名号吓吓他人就好了。

不过华夏古剑术之所以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是因为在漫长的历史过程中不断交流融合创新发展。

初学,修形;初成,念意。

“学弟修行的莫非是太乙玄门剑?那不是我们能轻易拜见的了。”李箜若有所悟,败给此等剑术大宗瞬间就能接受了。

狄陌故作高深微笑不语,要是随便报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门派,不就分分钟暴露了吗。

我的强大,全凭你的想象…也只凭你的想象。

“会长,闲言宜稍叙,茶泡好了。”倪裳双手奉茶,“今天的是白毫银针,高冲十分钟,现在正是品饮的最佳时机。”

接过茶杯,只见橙黄色的茶汤澈亮,少量茶芽沉底,更多的是条条挺立如雨后春笋。色白如银,芽细若针,毫香渐生,甘醇清甜,性寒而味温,无愧于“茶中美人”之赞称。

怪不得用的是与这环境不相搭的直筒透明玻璃杯,杯壁质地均匀,无色无花只为毫无保留地彰显茶芽的秀美,返璞归真。

优雅,实在是太优雅了。

没有做作的姿态,李箜只当是喝白水般品饮一口,“是我不对。言归正传,睦月会计。”李箜深呼吸一口,对着办公桌上的眼镜男生说。

“得嘞。”钱江私立高中学生会会计,睦月 悠,随意应了一声后把电脑屏幕翻转了180度。

“都稍微靠近点看吧,部分信息涉及学生隐私,不便投大屏。”李箜走近27英寸的显示器,幻灯片启动。

比狄陌预想中的更多,幻灯片的目录页上包含了从钱江市立一中到十中,从九月开学以来至今的大量疑似异常事件。

二中的那一起,也只是“二中”这个子目里的一项,只是不知为何,与木槿笙相关的这件,标题下多了象征重点标注的黑点。

“学长是想说你们也在全力调查,而这些事与你们私立高中无关是吗?”狄陌看了眼不知道作何感想的木槿笙,转头向李箜提问。

“前半句是对的,我们确实在尽力调查。至于后半句,我只能说与我们学生会无关。”李箜分别看了看狄陌和木槿笙,沉声回答。

“学长的意思是?”狄陌追问。

“我们不确定其中是不是有董事会参与。”李箜蹙眉,斟酌透露信息的尺度,“钱江私立,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自信从容。”

曾经不可一世了三十年,又在近三十年里难以挽回地不断式微,这所学校也颇具人性的不甘,不甘于只辉煌在史书的上一页。

钱江私立高中,华夏之江国资占股三分之一,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股东,但这也架不住合计占另外三分之二的各路外资联合针对。

资本只遵守它们自己制定的规则;如果有一天规则限制了资本,那么它们会毫不犹豫地践踏规则,然后重新制定。

资本不遵守任何规则。

“原来如此,难怪你们如此上心。”稍微放下戒心的狄陌轻松了不少,“没想到你们的会计还能干情报工作。”

“呵呵…谁让睦月会计和西园寺书记在一起了呢。”倪裳无情地道出真相。

睦月侧目看窗,脸颊透红,纯情得不要不要的。

“我们学生会,虽然名义上背靠外资董事,但是非曲直不会犯错。”李箜正声,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如果其中确有董事会的阴谋,希望你、你们能和我们一起击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