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世子该起来用早膳了。”自从世子闲下来开始酗酒,管家日日让她给世子准备醒酒汤,可世子从来没用过早膳,只是喝了醒酒汤便又出去了,今日也如往常一样,婢女站门口等了良久也不见世子起床,不由上前敲门喊道,却没人理她。小丫头轻轻推开门才发现屋里没人,世子竟是一大早就出门去了,小丫头只好气馁的将醒酒汤和早膳端回了厨房。
“怎么世子又没用早膳。”管家见丫头回来疑惑问道。
“可不是世子一大早就出去了,世子都快酗酒一个月了又不肯好好吃饭,在这样下去可怎么行,啊叔,你快想想办法,世子这是怎么了。”丫头担忧的问道。
“哎,世子有心事,王爷也不在,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世子只能借酒消愁了。早膳每日给世子备着,明日去早些,堵着他也要让他把早膳吃了。”管家叹息的叮嘱道。
“是”丫头应了一声,忙其他的活去了。
寒山居一楼,戏台上唱着戏,戏台下都是喝茶看戏的人,却在一个角落里有一个格格不入的人,人家看戏喝茶,他却看戏喝酒。掌柜的看了看那个角落,摇了摇头这展世子日日来这寒山居都快一个月了,日日见他坐在哪角落里喝酒,一坐就是一天。他已告诉过展世子他家东家忙,近期不会来京城了,可他却不听日日等在此处,既不吃饭,也不喝茶,整天以酒充饥。看的掌柜的摇摇头,又是东家的朋友,只能随他了。
“掌柜的角落里那位又让上酒了,他已经喝了不少了。”小二将展青言丢给他银子放在柜台上担忧的说道。
“他,唉,这是在等人呢,算了去,将我的私酿拿给他。”掌柜的无奈的挥了挥手说道,展青言趴在角落里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喝醉了趴着就睡,醒了在接着喝。
“听说了没,最近江湖上可热闹了,来了好多武林人士,都去天山了”,
“去天山干什么?”,
“谁知道了总不至于是去喝茶的”,
“哎我听说当初定盟约的五国都去了天山你们说不会是这天山的盟主犯了什么事吧!需要五国一同出现审判。”,
“谁知道呢!听说那余子默这个盟主之位来路都不正。是他师父传给他的,监守自盗了也说不定。”,
“这次那武林盟主怕是凶多吉少了。”新进来的四人在展青言旁边的桌子上坐下就开始聊起了江湖上道听途说而来的八卦,议论着天山的事。将醉酒的展青言给吵醒过来,展青言默默的趴在桌上听到他们提起余子默,心里就一阵的难受,他的思念与日俱增,只有靠喝酒来麻痹自己,没想到会再次听到余子默的消息。
“子默,子默有危险。”展青言细细听着他们的谈论,一阵心慌,竟是五国君王齐聚天山要对余子默不利,展青言听清缘由慌乱的撑起身子,摇了摇因醉酒而头晕的脑袋,打番一桌子的酒壶,向外跑去,身后传来那桌人的叫骂声,展青言也无心顾及,焦急的就跑了,他要去天山救余子默,终是在也无缘,也不能看着他有事。
“师兄,师兄”展青言匆忙回到玄天宫便到玄鸟部到处找玄鸟,这次他连玄天宫的制服都没来得急换,只是蒙了一张面纱便匆匆赶来了玄天宫。
“什么事?这么着急找我。”玄鸟听到师弟在外面找他,打开门来就见展青言满身酒气的在他门口杵着,皱了皱眉看他的样子怕不是有什么急事。
“师兄,你在就太好了,我的飞天翼可修好了。”展青言开门见山的问道,玄鸟皱了皱眉这么着急要飞天翼干嘛。
“师弟你怎么喝这么多酒,你要飞天翼干嘛!”玄鸟疑惑的问道。
“你别管我干嘛,只问修好了没,”展青言焦急的问道。
“修是修好了,不过你不告诉我,要飞天翼干嘛,我是不会给你的,师弟我看你醉的不轻,使用飞天翼很危险的。”玄鸟担心的说道,不放心将飞天翼交给他。
“师兄,我现在很清醒,你将飞天翼给我,我要去天山,子默有危险,师兄。”展青言哀求道。
“师弟就算我给你飞天翼,从这里到天山也要一天一夜的时间,你这状态不适合飞行,等你赶到黄花菜都凉了。这余子默到底怎么了,让你这么着急。”玄鸟看着展青言哀求的眼神,心中一紧,当初的劝说到底是对还是错?不过到底是几次三番救过展青言命的人,一听他有危险也担心的问道。
“师兄,不管如何我都要去天山,”展青言坚定的说道。
“哎,你还没放下他,你可想好了,朝廷是不能插手江湖中的事的。”玄鸟提醒道。
“师兄,我想好了,与其在这里孤独终老,还不如轰轰烈烈一场,也好过在这畏畏缩缩度日如年的日子。我只要余子默活着,不管任何结果我都接受,哪怕五马分尸我也不怕。”展青言心意已决。
“哎,师弟啊!情之一字这么难度吗?既然你已经决定,我便不再相劝了,你自己去拿吧!”玄鸟看这他决绝的样子心中一痛,叹息一声,若是不答应,他怕是会用更激烈的方法的。
“师兄,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等你有了爱的人就会懂了,此事我不会连累你的,若问起就说我趁你不在自己偷的。”展青言带上飞天翼出来拍了拍玄鸟的肩膀说道,转身决然的走了。
“哎,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情之一字这么苦,还不如回去继续研究我的机关术,谈什么情,说什么爱。何苦来哉!”玄鸟摇摇头,门一关继续研究他的机关术去了。
这几日的天山异常热闹,除了碰上五年一度的宗门弟子比试,竟是二十年一次的江湖令重选大会也到了日子,余子默索幸两会一起办,早在半年前就开始准备,弟子也纷纷不在外出,而是在天山修行,将天山里里外外整顿一番。就连余子默在回山后也为了大会开始闭关苦练武功,将宗门诸事都交给了沈叶,这可苦了沈叶了。余子默在大会开始前几日才出关,现在天山上可是人满为患各国宗门齐聚,更有五国国君在此观礼。
开始先是各大宗门弟子比试切磋,选出前十名优秀弟子,给予奖励。后再是各大宗门教主逐鹿,擂台比武选出江湖第一人担任武林盟主之位。
“阿默,明日你可别把盟主令让出去你看看那些宗门,教主,哪一个能当此重任。加把劲,争取把盟主令给我拿下来。这可是我爹给你的,你可别弄丢了。”沈叶在观礼台上看着下面的弟子比试小声的在余子默耳边说道。
“少废话,等着看吧!这江湖令我定让他实至名归。”余子默看着下方的比试小声的回道。
“呦,这不谈恋爱了,人也变的霸气了,看来那没有眼力见的世子把你甩对了,我们霸气侧漏的余大教主回来了。”沈叶在一旁打趣道。
“别在提他。”余子默一想到那人,脸色冷了冷不太好看的说道,心里一阵难受。
“哎,他有什么好,你还惦记着,他看不上你,我们天山还看不上他呢!别气了,看比赛,看比赛,第一名马上就要出来了,你可想好送什么给我那徒儿了”沈叶笑嘻嘻的问道,看着啊默心里却是一阵叹息,这人啥都好,就是情路太过坎坷,看来这次展青言是真的伤他至深,也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缘分在一起。
“天山教主之位要不要。”余子默将教主令牌摆在桌上认真的说道。
“你来真的,不行,不行,他才多大。”沈叶愣了愣回神瞬间脸黑。
“我不也是这么大接手的天山。”余子默无辜的说道。
“不行,你那时候为了天山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伤,小小年纪就扛起了整个天山,我都看在眼里,好不容易你将天山做大,成为江湖第一大门派,你怎么能放手,这些个宗门就喜欢欺负年轻的掌教,你想看着我们家霄儿吃你吃过苦头啊,有没有点良心。你放心我会辅佐你的,你可别撂挑子”。一听余子默这么说立马怂了,沈叶可怕他撂挑子了,话锋一转立马去安抚余子默了。
“行了,瞧把你吓的。”余子默摇了摇头起身去主持今日弟子比试结束后颁奖。今日结束后,明日便是江湖令重选大会,各宗门也都纷纷回去准备明日的备战。
而另一边不知情况的展青言,却是昼夜不停的正在向天山赶来。路上都不曾停歇过,终于在飞了一天一夜后在第二日下午赶到了天山,心里还祈祷着没有来迟才好,而天山的比试也接近了尾声。
“还有谁不服经管上来。”余子默结束了上一战,站在擂台上,一手擦去嘴角的血迹,一手提着剑,眼神凌厉的看着在座的诸多掌教,那些掌教纷纷震惊了,这擂台算是守擂害,当然守擂台也是有规矩的,各国在国内逐出最强者,相当于每个国家出一人,来与盟主过招,若他将盟主打落下擂台或者认输,那他便成了守擂人,若能守住便是新任盟主,若盟主能守住擂台而不落败无人在敢上台,便没有后面什么事了。余子默单挑二十多人,却毫无败绩,各国宗门面面相觑,在座大大小小的国君加起来也就二十多个。参赛的人自然也就那么多了,刚刚打落的算是最后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