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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恒仔细回想了下,小皇后是听说他去永寿宫才开始不大开心的,又想到母后说的,皇后是个财迷,难道是觉得母后给的少了?

\"这是母后让我给你捎过来的,你要是亲自去的时候,母后还有其他好东西要给你的。\"

谢君恒从来没有一边说话,一边观察别人的脸色,这次看了一眼还挺有意思,小皇后一听这话,果然脸色舒坦多了。

看来,还是他平时给小皇后的太少了,不然小皇后怎么这样以物喜,以物悲呢?

小皇后仔细地看过之后,就带着夏竹,将这卷轴送进书房了,说是要妥当地收纳起来。

“福安,你平时看到朕地私库里,有什么好东西给皇后娘娘送过来就是。”谢君恒低声吩咐道。

福安应了是,心里想着皇上应该知道沈夫人家里是富商,最近又托了皇后娘娘的福,沈家做了皇商。

好东西,怕是多的很呢。

果然,爱一个人就会觉得对方缺吃少穿,他估摸着皇后娘娘的私库是时候扩建了。

沈清歌放好了这价值连城的画作,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夏竹,明天挑一幅我画的画做谢礼,去一趟永寿宫。”

夏竹有些犹豫的说道:“皇后娘娘,太后娘娘送给您的是前朝大师的遗作,在这人世间,绝无仅有的一件,您画的画······”

夏竹的话没有说完,就听到有人笑出声来,沈清歌回过头去,看到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书房门口。

“皇后,莫恼朕,朕刚走过来,只听到了你这婢女的一句话。”谢君恒轻笑着说道。

沈清歌笑了笑,完全不脸红,走到画筒旁边,随手拿了一件画作,一边打开卷轴,一边自信的说道:“陛下,不用笑,我的画作也是这世间的独一份。”

谢君恒还没有走到她身边,就赞同的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天下独一份的别具一格,皇后的作画风格,朕从未见过。”

谢君恒看着宣纸上,头大身子小的几个小孩围着一个水缸,其中一个还抱着一大块石头,倒是新颖极了。

“朕的皇后娘娘,真是巧思。”谢君恒夸赞道,没办法,太医不是说了,孕妇要保持心情的愉悦。

沈清歌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陛下慧眼。”

谢君恒闻言,无奈的笑了两声,随后又听到他问道:“皇后能否送给朕一幅,挂到书房里?”

福安略微踮脚,看了看皇后娘娘的大作,抿了抿嘴,恕他不能欣赏,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不拘一格的画风呢。

皇上还挺喜欢,更是要挂到书房里,只能说情人眼里出画家吧。

谢君恒和沈清歌在书房里,看看画,打发时间,不必一定要说些什么,也很舒服。

谢君恒坐在一旁,托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小皇后挥洒笔墨,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如果不看她画的内容的话。

夏竹和福安站在一旁,看着皇上眼中要滴下来的柔情,对视一笑。

福安笑是觉得不好意思,夏竹笑是觉得自己家皇后娘娘厉害。

安静的氛围被敲门声打断,夏竹走到门口,打开一条门缝,是秋荷。

“晚膳准备好了,问问皇上和皇后娘娘,要摆膳吗?”

夏竹笑着点了点头,“我这就去问。”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现在要摆膳吗?”

沈清歌看了一眼皇上,后者点了点头,“摆吧。”

沈清歌叫小厨房以坚果为原料做菜,今晚膳桌上便多了不少。

谢君恒看着小皇后的膳食,不解的问道:“皇后最近喜欢吃这类食物了?”

“陛下,我听程太医提起过,说有孕的妇人多吃些坚果,孕育的孩子能聪明一点儿。”沈清歌放下筷子,解释道。

“哦?竟然有这种说法,皇后从现在开始吃,那我们的皇儿岂不是要绝顶聪明了?”谢君恒想着说道。

绝顶聪明?沈清歌不合时宜的想到了地中海发型,险些打了个寒战。

“陛下,倒也不必聪明到那个程度,一般人即可。”沈清歌险淡笑着,温柔的拍了拍皇上的手。

谢君恒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听过小皇后这么温柔的声音了,他抚了抚额头,说了句“好,皇后说如何便是如何吧。”

“多谢陛下体恤。”沈清歌说道。

帝后二人,晚膳之后,一人看兵书,一人看话本,倒是和谐的很。

谢君恒看了看外面的月亮,已经悄悄的爬上来,轻声说道:“皇后,早点休息吧。”

沈清歌闻言,点点头,起身朝浴室走去,谢君恒也带着福安去了另一边。

沐浴之后,沈清歌枕在皇上的胳膊上,随意聊了几句,她就睡着了。

谢君恒侧脸看着小皇后安静的睡颜,比往日更加娇美,他想也可能是有孕的缘故,或者是本来就一天美过一天。

他的鼻尖萦绕着小皇后头上的馨香,一开始他是有生理欲望的,但是平复以后也没什么了。

他想,爱不光是欲望和冲动,还有克制和呵护。

这样想着,谢君恒的手腕搭在额头上,轻轻一笑,睡过去了。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谢君恒起身之后,自己穿戴好在小皇后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掖了掖被角,便带着福安离开了。

福安心里美啊,皇后娘娘怀孕,他也很高兴,谁能想到皇上年过三十,竟然开始自理了呢?

这简直就是奇迹啊,感谢皇后娘娘,让他也能有休息的一天。

凤仪宫侧殿,早早的就来了一大帮人,说话声此起彼伏。

谨妃看着德妃娘娘平日里的座位是空着的,用手帕压了压上翘的嘴角,“这碧华宫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德妃娘娘没来,郑才人也没来呢?”

大家伙都知道谨妃这是明知故问,大多数人都笑了笑,没有接话。

“你们说会不会跟韩修仪那事儿有关联啊?”江才人大胆说道。

“这个可不好说,毕竟王昭容也没来,难不成害韩修仪一个人,需要这么多人动手?”周充仪说道。

“这几个人和韩修仪莫非还有过什么过节吗?”谨妃看向宸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