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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板一反常态的热情让安酒有点不适应。

况且旁边还有个沉默不语,目光凉飕飕的溥淮。

她擦着冷汗拒绝:“那倒是不用,我就借个小推车就行,运几次就完事了,现在生意不好做,万一你走后来大单子呢?”

张老板看似被她说服,脸蛋兴奋出红扑扑的颜色。

“倒也是,那我就不闭店了,闭店闭多了也有说头……推车在这儿,拿去用吧。”

安酒伸手去抓扶手,拉了一下,没拉动。

张老板死死握着扶手不松手,笑眯眯地说:“货多,你可得跑好几趟呢,这我要是一会儿进去了,看不到我也别担心,这里没人敢拿我的货。”

安酒反应过来,“差点忘了付尾款,来,收贡献值。”

张老板笑容加深,确定听到入账声音后,松开手,还帮着搬了一件水。

“回去路上慢点哈,不着急,今天搬不完放在这儿也不碍事,咱都这合作关系了,这么点小忙免费,不额外收你费用~”

“……谢谢哈。”

恰好这时来人了,张老板顺理成章地跟在顾客身后回去卖货。

安酒摆好水后,拉着往电梯口走,等进了电梯,没有监控设备照着,她才把成件的水收进空间。

溥淮坐在她肩膀上,双手环臂,状若无意地问:“你打算让张老板送货上门?”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安酒打着马虎眼。

“按照我对他的了解,这人无利不往,又常以那一身肥膘来彰显优渥生活,怎么可能舍得自己来干这种送水的苦力活?他怕是有别的目的。”

“……估计和贡献值有关?约好三天取货,我这不是失约了嘛,他可能想知道我住哪?”

但贡献值都付出去了,他知不知道又有什么意义?

安酒耸耸肩,“再不然就像你说的,按照他的性格,那句话可能就是随口一说。”

要是真有目的,就不会在她拒绝的时候爽快答应了。

而且张老板收到贡献值之后的表现,和以往别无二致。

她总结道:“所以是你多想了。”

“……”溥淮一时无言。

之后安酒下楼去搬水的时候,特意留心张老板的举动。

对方重新坐回款台后侧,吃着甜腻腻的奶油小蛋糕,见安酒看他,也只是扬起小蛋糕推销道:“来一份吗?双倍糖霜,一个只要28贡献值~”

“不了,我对甜食过敏。”

安酒搬起水整齐叠摞在推车上,拉着离开。

她瞟了眼溥淮,对方一句话没说。

最后一趟到财路通小商店时,她把租用的铁锹还回去,顺便支付定金。

“一周后我再来拿水,这次多送两件?”

张老板一脸为难,“不行啊,小本生意,我这都不挣贡献值,再送两件我就得往里搭了,送不了呀。”

——对味了。

安酒彻底放下心,继续掰扯两句,拿着这次赠送的水离开小商店。

“小酒,你有没有觉得这两天天气又凉了?”

奶奶打开窗户通风换气,看着飞出去白花花的热乎气,她直皱眉头。

“估计是和那座冰山有关吧,”安酒裹紧衣领,呼吸间口鼻凉凉的,“最多冷这么几天,之后会一天比一天暖和。

“话说回来,我记得有个奶奶当时腿受伤,留在冰山那了,她现在回来了吗?”

坐车往传送门所在点赶路的时候,连续高强度熬夜干活四天的众人累的腰都直不起来,完全不记得冰山那边还有人在。

不过现在一想,四天时间,那边没吃没喝,而且还一天比一天冷……

安酒看了眼奶奶,她表情有些伤心。

安酒心里咯噔一下,就听奶奶说:“没回来,家里一直锁着门,也没有声音。”

那意思就是……回不来了。

她站起身,“奶奶——”

“没事,”奶奶缓缓关上窗户,将冰冷的寒气挡在外面,语气沉重地说,“这种事不怪你我,是她的命不好……”

奶奶不想谈这件事,可以说,她这一生已经见了好多人死亡。

这在48楼太常见,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

她就是有点心里不舒服,有点不想说话,想安安静静地待会儿。

安酒见奶奶这样,找借口下楼去打水,拉着空桶出了门。

售水处的工作人员很久没见到她来,居然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

“刚好你来了!这里先交给你,我出去办点事,和往常一样,等我回来。”

安酒:“……哦,好的。”

等他走后,安酒熟练的把出水量调到最大,把擦干净的克莱因水龙头绑了根绳子,然后丢进水桶里。

之后她坐在椅子上,叫出溥淮,以指为梳,给他整理头发。

美其名曰,沟通感情。

溥淮:“……”

当天傍晚,安酒吃完饭后去看了阿玲。

“脚好点了吗?”

当时车子侧滑着跌落深坑的时候,车厢里的人被那股推力抵在一处,阿玲的脚好像就是那时候受的伤。

当时她说没什么事,也没红没肿,除了走路有些不得劲之外,什么都不影响,所以也要跟着安酒和奶奶去废墟城市。

但连续四天高强度的工作,好像让她的脚开始肿了。

安酒从兜里拿出以前收集的跌打损伤药,让她一天喷几次。

“还有这个红药片,吃两片就行。”

阿玲对她道谢,当场用了一遍,正好安酒在场,要是用得不对也能告诉她正确办法。

她给两孩子拿了两颗糖,哄他们到被窝里慢慢吃,不要打扰大人说话。

“这是从废墟城市找到的糖,我偷偷藏起来了,他们没发现。”阿玲声音很低,面带一丝得意,“我这还有,小酒你要吃不?”

安酒摇头,“刚吃了饭,吃不下别的了。”

说完这句后她们有些冷场,倒不是两人之间有什么矛盾,只是一个对视,便明白她们都在想那个被留下的奶奶。

“那会儿要是把她一起带上就好了!我这脑子,咋就能回来的时候把人给忘了呢!”阿玲后悔地直唉声叹气。

安酒不总去小厨房,又忙异世、上学和下矿,其实对那位奶奶的印象不深,她感到伤心,更多是因为奶奶失去了一个姐妹,有些感同身受。

阿玲不一样,吃苦太多后,她记着每一个对她们好的人,大姨去世,相当于永久失去一个真心实意对她和孩子好的人。

她的悲伤是发自内心的,也就更无法接受她明明可以带大姨回来的念头。

安酒来看她,其实也是想给她一个情绪宣泄的地方。

“不能怪你,我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