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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面积-0.1立方米,目前147.604】

安酒满意地看到他身体似乎更加凝实。

吃吧吃吧,才掉0.1立方米,也不是养不起。

她已经收到明天下矿的信息,到时候得多吸收几个高级晶石,得确保溥淮有饭吃呀。

重新把他盖好,安酒跺跺被冻麻的手脚,收拾完最后一片物资。

拿起罐子往回走时,手套边缘探出来一个起静电炸毛的脑袋。

“忙完了?”

“嗯,我去奶奶那看一下,很快回来。”

安酒往炉子里加些煤炭,让火燃烧的更旺,把罐子放在凳子上,拿着热水袋去找奶奶。

她走后,溥淮百无聊赖地望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懒懒地感受着不时扑上来那股热浪。

他很少这样无所事事,突然没有任务约束,从湍急漩涡中脱出的感觉,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他往后倒去,身体陷入长绒的柔软中,看着头顶这只浅紫色的女士手套,缓缓呼吸着。

她什么时候回来。

原来时间也可以这样漫长。

当门口传来喀啦响声时,溥淮猛地挺起身来,趴在袜子边缘。

安酒关门的动作微微停顿住。

“等着急了?”

溥淮避而不答,“奶奶那边怎么样?”

“收拾呢,嫌我在那碍事,把我赶回来了。”

安酒从装衣服的袋子里翻出一件素色的高领毛衣,拿着那件被剪开的卫衣和针线坐在炉子边,伸出双手烤着。

虽说现在已经是深冬,可屋子里一点都不觉得冷。

拿起炉钩捅捅火,烧通红的炭块噼里啪啦掉在灰里,安酒往里面埋了两个红薯和土豆,炉顶烧了水。

她拿起剪刀,在卫衣上剪下一块长方形布料,在毛衣上比划着合适位置,穿针引线,针脚细密的认真缝着。

满室静谧,只有炭火燃烧发出的细小噼啪声。

“缝好了。”安酒用牙齿咬断线,把针别回线轱辘上,“你闭上眼,我要换衣服了。”

溥淮安静的消失在袜筒里。

安酒背过身,脱下身上的衣服,重新穿上缝了兜的毛衣,把兜拍松软些后,揭开盖在罐子上的手套,在旁边摊开手掌。

“上来。”

溥淮照做。

蜷着手指虚虚握着他抬起,安酒另一只手撑开兜口,溥淮会意地翻身跳了进去。

安酒穿上薄棉服,拉上拉锁,挡着兜的同时,还能让溥淮看到外面。

“这样无论我走到哪都能带着你了。”

他也就不用再露出可怜小狗的表情,眼神湿漉漉地看着自己了。

安酒从袋子里翻出好几件柔软的衣服来,琢磨着给溥淮做衣服,多年未做过,得先从最简单的开始,比如背心。

溥淮人小,用不到太大面积的布料,在衣服边上画出两片背心形状,剪下来,缝几针就行。

“你试试看能不能穿。”安酒捏着那件小衣服递到他面前。

溥淮伸手接下,套在了身上。

“很合适。”

从安酒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脸,听他说合适,很受鼓舞,挑战更高难度的裤子和长袖。

很快问题出现了,她手指太粗,缝好后根本翻不过来,而且两条裤腿不一般粗,针脚歪曲到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她果断收起衣服,“走,去超市看看。”

溥淮想安慰几句,但找不到一个能夸的地方,总不能说剪的线条真流畅吧?

和奶奶打过招呼后,安酒戴上帽子,双手插兜坐电梯下楼。

自从入冬后就很少有人待在平台区了,换了门的房间虽然不是特别暖和,但穿着厚衣服也不至于冻到哆嗦。

再加今年外墙保温层做的很厚很彻底,连楼顶也都盖上了,楼下的热气飘上来,48楼的温度比往年要高,这个冬天不算受罪。

况且,每天上午都可以到丁路尽头那买一碗肉汤,热乎乎的吃下肚,全天都暖洋洋的。

安酒一个人没见到,十分顺畅下到了一楼。

这里温度高,她脱下外衣挂在臂弯里,等走超市,叠好放进购物车,推车直奔玩具区。

超市里的人不多,售货员们靠着架子闲闲聊天,现在是淡季,大家挣贡献值艰难,来逛超市的大部分都是蹭暖的,他们也就懒得费口舌了。

玩具区占超市面积的六分之一,六排超大货架一直通到顶,得踩着梯子才能拿到想要的东西。

整条通道里只有安酒一人,她根据标牌指示来到摆满了洋娃娃的货架前。

各式各样精致的洋娃娃装在透明盒子里,里面的小衣服又好看又精致。

安酒搬来梯子,踩着上去,看摆在最上面的男洋娃娃。

玩具区的商品来自各个不同的异世界,尺寸有大有小、样貌完全不同,盒子里面挂着配套的衣服。

安酒用手指丈量出溥淮的身高,对着玩具盒比划,寻找他能穿的衣服。

“前面有专卖衣服的套盒。”溥淮突然说道。

有了他,还要什么男洋娃娃……

安酒把梯子搬过去,果然看到满货架的服装礼盒,春夏秋冬、帽子围巾鞋,还有各种装x用的饰品,要什么有什么。

款式众多,颜色鲜艳且袖珍,看的她心都要化了,连着拿了好多盒。

而且……

溥淮突然扑过来抱住她的手指,表情一言难尽道:“我是男人,别给我拿裙子!”

安酒厚着脸皮说:“小孩衣服不分男女。”

“……”溥淮脸都气红了,一字一句地喊她名字,“安!酒!”

僵持几秒,安酒让步,“行叭行叭,不让拿就算了,小蓬蓬裙多漂亮啊,反正你穿了也只有我能看得到,害羞什么。”

溥淮偏过头,稍长的发丝遮住他的脸颊,只露出高挺的鼻尖。

“还有购物车里的那盒也拿出来。”

“什么?我动作那么快你都看到了?!里面的衣服都很潮,只有一件赠送的裙子。”

安酒着重发音‘赠送’二字。

溥淮靠在货架上,一只脚向后踩着,环着双臂,冷酷又坚决。

“不穿。”

安酒十分可惜地收回手,恋恋不舍地取出购物车里被点名的那盒衣服,重新放回货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