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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齐后全都交给其中一人,由对方收进空间。

在队长的指示下,他们没有离开,反倒向着那片被固定的小块悬浮地去了。

安酒自打知道他们的身份后,就明白自己得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了。

眼下这个藏身所只在晚上起作用,但凡有点亮光,经过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到她的存在。

透过前面的缝隙、确定可视范围内没有人影存在,她无声探出头,小心的前后打量。

这时她才明白,为什么两块悬浮地会无声连接在一起——后来的这块地势高,且刚好有一片向下勾的石头,刚好和这里卡在一起。

见后面那位队长背对着自己,安酒悄无声息走出去,用极轻的步伐往前,抵达两块相交的地方,单掌一撑利落翻上去。

但她很快愣住——这片悬浮地居然是一片三米高的篱笆墙,肉眼所见的立面修理的十分整齐。

在她的正前方有一条向内延伸的狭窄小路。

怎么感觉像是迷宫?

安酒快速扫过四周,至少在灌木前面没看到人。

她犹豫了,谁知道里面的出口在哪?

难不成还要把时间浪费在寻找出口上面?

然而就在这时,篱笆墙后面突然走出了一个人,对方正闭着眼打哈欠,像是刚刚睡起来的样子。

安酒:“!”

身体快过大脑,直接唤出刀甩飞过去,同时她身形一闪,在刀刃扎进对方体内的时候,单手捂着他的嘴,另一只手环着他的脖子,把人拽到回篱笆墙后。

——下手要果断。

安酒脑海中浮现出溥淮说这句话时的冷漠表情,手肘禁锢着一转,嘎嘣一声骨响,那人软了身子。

埋入他胸肋的刀身被快速染红,宛如小溪般即将淌在地上。

——会留下痕迹。

如果迟早被发现少了个人的话,那么时间越晚,对她就越有利。

快速决出利弊后,安酒将其收进空间。

她背靠着篱笆墙,将注意力集中在外面,倾听有没有发现端倪,暗中靠近的脚步声。

然而许久后,四周依旧一片寂静。

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转而看向左右。

这里的确是一座植物迷宫,除了笔直的主路外,她面前各有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路。

既然现在已经上来了,就不能再冒险出去,说不定经过地势改变后,多出来数个出口也未必。

打定主意后安酒不再停留,转身沿着往左的小路走去。

两侧的篱笆墙将近有四个她这样高,在天还未大亮的情况下,雾气混合着深绿的叶片,是会令人心生不安的黑绿色。

这种情况下人会不自觉的总是往后看。

但如果真的回头了,便会被身后幽深望不到尽头的小径,吓到想象力发癫。

安酒唤出橡胶棍子拿在手里,小心谨慎的稳步向前。

很快,她看到尽头处的篱笆墙,看似是个死胡同,但当她走近后,发现有条右转的路。

安酒回忆着当时和那人对视的时候,他好像也是从这个方向出现的?

那她继续往前走就对了。

随着天空中越来越亮,她忽然发现一直延伸过来的篱笆墙,要比别处的显得颜色更浅。

难道更薄?

怀着这样的想法,安酒用橡胶棍子往里面戳,用刀把多余的枝杈砍掉。

低下头,一块明亮的空洞出现在篱笆墙上。

后面是明亮的蓝色。

再看厚度,真的少了一半有余,而且枝杈的断口像被暴力扯开,安酒合理怀疑是分裂的土地导致。

她试着推了下篱笆墙,虽然摇晃的厉害,但根系紧扎在土壤里,没有倒塌痕迹。

有可能前面会有断裂比较严重的地方,或许可以当成出口。

安酒加快脚步,无论旁边出现几条岔路,她都选择跟着这道篱笆墙走。

当她再次经过一条岔道的时候,岔道尽头一前一后走出两个人来。

他们没有发现异样,自顾自地聊到:“也不知道前面怎么样了,难道就在这里等他们回来?”

安酒猛地停下,下一刻紧靠着篱笆墙,悄悄探看了出去。

——没想到这里还有他们的人。

——为什么他们没跟着出去?难道在看守物资?

可什么样的物资没有第一时间收进空间,反而留人看着?

安酒心中思绪翻飞,做了无数个假设。

唯一比较靠谱的想法,就是那些人看守的东西量大,却并不是目前最紧要的,在空间有限的情况下,只能先收集其他必需品,等回头再来处理。

岔道口,另一个人回应道:“那不然呢,你也想冲上去?看守的活儿多轻巧,也没什么风险。”

“那些黑不拉几的石头到底是什么?重就不说了,随便摸摸就是一手黑,沾到衣服上估计得浪费好多贡献值买水,整不明白队长要这东西有什么用!”

他边说边从篱笆上拽了片叶子下来,在手心、手指上来回擦拭。

叶子很快就被染黑,他这次多拽下几片,攥在掌心里用力揉搓。

站在他旁边的人头上有块明显的斑秃,吃吃笑着。

“这你就不懂了吧,那可是好东西,我听队长私下里说,等到了冬天,那东西可以当木头烧,而且比木头更好,还耐烧,叫个什么名字来着——哦!想起来了,队长说那叫煤!”

“煤?”他把卷成小卷的叶子随手扔了,“没听说过,估计拿回去了我也用不上,还不如吃的让我更高兴。”

许是这样轻松的活让斑秃男心中高兴,此刻也愿意多透露一点。

“谁说咱们用不上?你难道忘了去年买回来的燃火粉?”

“不会吧……”

“是啊,就用这个东西磨出来的,当然了,里面还会掺点别的,但你就说好不好用吧……”

之后两人说了什么,安酒没太注意听,她只被两人说的‘煤’这个字给勾住了心神。

老天奶赐福,她现在最缺的可就是煤炭!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安酒深吸一口气,平复激动心情。

将橡胶棍子换成刀,她的眼睛紧盯着向这里走来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