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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被推到了边角处,紧贴上了透明的外壳。

安酒凑上前,才看清其外表包裹了一层黑色软膜,尺寸大约有半米大小,圆滚滚一团,感觉像是个活物。

难道是香菇她们出生了?

当脑海中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安酒的第一反应居然有些高兴。

眼看回家在即,她的确也想和香菇好好告别。

如果这东西真的是异变者们出生的方式,按照种苗的生长速度,它们应该也会很快成型。

说不定,还能再见香菇一面。

安酒敲了敲荚子外壳,轻声唤道:“香菇?是你吗?”

她紧盯着黑团,希望能得到对方的回复。

但其实,并没有。

对方没有一丝活动的痕迹。

有可能它不是香菇,也有可能是还未发育成型。

不管怎么样,安酒都打算到旁边转转,多找几个生长荚,碰碰运气。

刚走出没多远,在粗壮的枝干后面,立着一个相同大小的生长荚,里面的黑团比之前看到的更大了些。

包裹着的黑膜似乎因被吸收走能量,变成了透黑色。

安酒凑近,眯着眼睛细看。

只见在那黑膜中,蜷缩着一个……穿着衣服的人。

他的脸夹在膝盖之间,双臂叠放在胸膛两侧,腿边还放着一个黑色公文包。

在他身后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与黑膜相连接。

源源不断的能量流进他的身体,将褶皱的皮肤逐渐充盈起来。

安酒蹲下身,透过他的双膝看到了他的脸——眼睛、鼻子保持原样,嘴巴和下颌被短小的口器代替。

这不是香菇。

但她的猜测是对的。

安酒直起身,在四周张望一圈,凭借第六感寻个方向找去。

越过一丛极为茂盛的种苗后,眼前突然开阔,密密麻麻的生长荚歪斜着插在地上。

透明的荚子里,黑膜大小不一,越大的颜色越浅,里面的异变者身形也开始清晰可见。

甚至有的已经挣脱出了黑膜,可以在荚子里浅浅活动。

当安酒经过的时候,它们趴在荚子壁,对她甩动口器,喉咙里发出咕咕的低声威胁。

速度太快了……

安酒沿着生长荚一个个寻找,试图找出香菇的身影。

“香菇。”

“大佬,你在哪?”

“要是你醒来了就回应我一声。”

安酒低声呼唤它的名字,心中却没底。

她早就发现香菇没有出生时的记忆,也就很有可能意味着香菇在这段时间里,是没有神智的。

包括生长荚里的其它异变者们。

最先吸收完能量的异变者脱离黑膜之后,开始用指甲抠荚子内壁,将又厚又硬的外壳抠得咔咔作响。

危机升起,安酒加快了寻找的速度。

在经过一个被深埋在土里的生长荚时,她明明已经走过,犹豫之后,又折返回来。

看着只露出一个尖角的荚子,安酒考虑要不要挖出来。

如果里面装着的不是香菇,那挖的这个过程相当于白费力气。

况且,香菇不会这么倒霉吧?

整个思考过程极其短暂。

转眼安酒已经取出了水果刀——信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相信香菇的运气。

沿着生长荚周边将土块清理后,她尝试能不能直接拽出来。

向上一拔,生长荚有些晃动,证明可行。

托溥淮的福,改造后的身体臂力加强,安酒铆足了力气,硬生生将它一寸寸拖了出来。

喘着粗气,抹掉外壳表面沾染的土,安酒凑了上去。

可能是因为深入地下的原因?

黑膜居然没怎么被吸收。

安酒紧贴着透明外壳,双手搭在眼上,极力往里看,仔细分辨半天,半是惊喜半是郁闷的发现。

这,好像还真是香菇!

“果然,你的运气……”安酒表情耐人寻味。

找到是惊喜,可它这一副刚刚发育的模样,安酒很难相信香菇能赶在自己离开之前出生。

喀嚓——

安酒循声望去。

只见远处的一个生长荚裂成数瓣,从中爬出来个湿漉漉的异变者。

这名异变者出生的第一件事,就是摇摇晃晃地走到旁边的生长荚前,用锐利的指甲抠外壳。

紧接着,又是几道破裂声。

新出生的异变者们同时扑向离自己最近的生长荚。

破开壳后,拖出里面还未发育完全的异变者,将口器插到了对方的身体里……

等被抛开时,倒地的是一具被吸干的异变者。

看完全程的安酒当即背起生长荚,趁那些异变者还没发现这里的时候,抓紧时间离开。

一路上东躲西藏,总算安全回到了之前藏身的植被下。

先把香菇妥善藏起,安酒爬到上面,割了一条长长的叶脉下来。

用叶脉把生长荚牢牢背在身后。

地上危险,安酒要把香菇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以便它顺利出生。

往上爬本就艰难,更何况还背着一个沉甸甸的荚子。

安酒边走边歇,手指、膝盖、脚尖被磨得火辣辣的疼,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耗时数个小时,才总算爬到之前的藏身处。

她躺在叶面上,心脏都快累炸了。

等四肢恢复些力气,硬撑着坐起身,打算把生长荚藏起来。

手刚伸出去,就发现裹着香菇的黑膜变淡了些。

安酒抬头看了看天,盲猜吸收速度可能和光线有关,便又重新躺下。

直到天黑后,才把香菇转移到不易被发现的地方,而她本人则藏到了另一片叶子上——以防半夜香菇出生,但理智为零,对她下黑手。

借着空间的淡淡蓝光,吃过叶肉后她闭眼休息。

翌日,观察过香菇吸收情况后,把它搬到能被光晒到的地方。

安酒怀着焦急又紧张的情绪,从早到晚,一直守着生长荚,几乎是亲眼见证香菇一点点从干巴老苹果,变成年轻小姑娘。

等它脱离黑膜,开始用指甲抠内壁的时候,已是第三天。

安酒一夜未眠,此刻眼下挂着浓重黑眼圈,看着香菇机械的动作、无神的双眼,最终还是长长吁了口气。

“虽然你还没恢复理智,但也算是和你当面告了别。”

“香菇,我可能今天就要走了。”

“水桶给你留下了,就放在旁边,里面有叶肉,出来后记得吃,还有,记住水桶藏的位置,这样你以后就随时有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