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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爱吃葱油饼干的君潇瑶加更

镇北侯看着窦大人,眼神不断跳动,窦大人也是不断地眉眼飞舞,但显然,两人默契有些不好。

急的窦大人额头直出汗,一狠心,嘴型带气音:“拖!”

所有人都看到也听到了,哼笑一声,让你拖,就看你能拖多长时间!

陶大人加重了语气:“镇北侯,还不跪下,迎接圣旨?”

镇北侯走下来,双方交换方位,镇北侯领头跪下,所有人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皇帝敕曰,兹闻京兆尹、大理寺、刑部断案,有他国奸细掳走威远侯藏于蔚然庄,着三部领羽林卫搜查,任何人不得抵抗,若有乱者,叛国之罪论处。钦此!”

镇北侯脸色一白,怔愣愣地接过了圣旨,让开了位置,五百羽林卫鱼贯而入。

刚刚窜到二门的兀赤翰等人缩在阴影里,迟了一步,若是不带着威远侯那个累赘,自己几人就跑掉了。

怎么办?

兀赤翰看了眼被迷晕着的威远侯,狠狠心自己扛在了肩上,往屋后摸了过去,摸到一个死了的侍卫,不管是哪一方的,直接剥掉外衣往身上套。

顺带的扒了一件将威远侯潦草罩住,又往自己肩膀上刺了一刀,压住姬无良,倒在了地上,手里的刀悄悄抵在姬无良的心口。

剩下的几人有样学样,转眼间地上多了十具“尸体”,将整个屋后的空地摆得满满的。

前院打成了一片,若有贼人,必然不在前院,众人走进了二门,二门的防守好严密!

不像翠微庄,单纯就是个庄子,这蔚然庄里前院看不出来,空旷得很,一进二门,到处都是高台和哨塔,领兵的几个将领和焦文卓等人都一脸吃惊,凑在王源耳朵旁低声禀告。

王源冷眼扫过去,树木种的七零八落,高低错落有致,连条大路都没有,全是曲曲折折的小径。

王源喝声:“且慢。镇北侯还是将此处的阵法解除了吧,这些羽林卫虽然官职不高,到底是一条条人命。镇北侯乃保家卫国的大将军,应该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困在你这阵法里消亡殆尽吧?”

王源清凌凌地声音让所有人顿住了脚步。一不小心就误入了阵法中,这蔚然庄里到底有什么?

如此排布,是想要所有人的命!

陶大人和邢大人一脸后怕,若是此行将所有羽林卫折损在这里,必然什么也查不出来,到时丢命的就是自己!

两人一样地气急败坏:“镇北侯!这可是陛下的圣旨!你居然阳奉阴违!是想被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

镇北侯死死地望着王源,若是眼神能杀人,众人相信,王源已经死了不下十次了。

“三位大人息怒,是这些羽林卫走的太快,本候还没来得及关掉阵法,可不能如此污蔑本候。”

说着,缓缓走到二门旁边的一个凸起的莲花石雕上,轻轻旋转,眼前的景象突变,小径消失,大路出现,院子里隐藏的侍卫突兀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镇北侯面色不变地道:“就是些府兵,三位大人莫怕。”

陶大人气得发抖,若不是王源出声提醒,真的不敢想象若是自己几人一脚踏入,还有没有命活着出去?

“镇北侯还是让你的府兵们都站到一旁,以免被误会是贼人,被格杀勿论了!”

镇北侯阴戾的眸子剐过陶显,陶显抖了抖衣袍,扭开头不看他。

镇北侯挥挥手,所有“府兵”站在了他的身后。

羽林卫看了眼王源后才开始小心地往里搜查。一盏茶后,分了十支小队搜查,全部没有结果。

只有到了后院的一个小队禀告:“后院厨房下有个地窖,里面有痕迹,经判断应该是贼人落脚的地方。”

陶大人望着镇北侯:“镇北侯……”

王源皱眉,看向辛林,辛林意会道:“不可能出去。本将来的及时,一直就堵在二门外。一个人都没有出去过。”

王源又看向焦文卓,焦文卓点头,外面的兄弟没有发信号,那就肯定还在这个庄子里。

王源出声打断了陶大人和镇北侯的撕扯,道:“陶大人,刚才羽林卫只搜查了地方,没有搜查人。请羽林卫仔细查验庄子里所有人口,看有没有鱼目混珠之人。

希望陶大人允许我们的人帮忙,毕竟都是侯爷的亲随,对侯爷最熟悉不过,免得贼人给侯爷易容了,放过了,可就陷侯爷于万劫不复之地了。”

陶大人还没想到这一茬,被提醒后无有不准。

镇北侯也搞不清楚那些人跑到哪里去了,自己在前院没注意,后院里也没了,会不会就在这里?

但愿那些人趁乱翻墙跑了,可千万要跑了才是!

到了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对方的人,连地上的死尸都不放过,一个个找过去。

还是焦文卓眼尖,指着房后的一堆尸体让辛林的人过去查看。

明显的旁边都是掉落的弓箭手,这几个手里提着刀,受伤了都是真的,但都不是致命伤,却全躺在地上死了。

辛林亲自带人往那边走过去,一个身形很长的格外显眼,腿脚露出的袍子还是真丝织锦的,脚上的靴子还是云头靴,与周围其他人脚上的黑布靴明显不同。

辛林暗中招手,几个手势打出去,众人逐渐围拢,将一地的“尸体”围在中间。

一声令下,十几柄剑齐齐出手,向地上的死样奇特的侍卫身上补剑。

瞬间地上的“死尸”一个个拔地而起,身手慢上一步的就只有刀剑入肉的声音,快上一步的跳起来和兵士缠斗。

辛林一剑对着的是压在那具真丝织锦男子身上的“尸体”,只是剑还未刺下去,搭在身上的侍卫衣袍已经掀飞,露出了手里的短刀,短刀的刀剑抵在男子的心口。

而地上穿着一身织锦袍的男子一点儿意识也无,软软地瘫在地上。任凭套着侍卫衣服的男子的短刀抵在心口。

男子凶狠地一笑,伸出手抓着织锦男子的脸粗鲁地扳了一下,露出了一张冷峻的脸,不是姬无良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