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蛇拥有土属性,在承受音波法术时,身躯蜷缩成一团,宛如圆球一般,攻击手段也从标枪变成了球撞,弹性十足,力道也非常人能承受,企图用急速的撞击打断楚江的笛声。
夭天唢呐变化成的竹笛足有三千斤重,长度重量与桃花剑一样,楚江将竹笛作为短棍使用时,慢慢地摸索出了声音的奥妙。在他挥舞长笛之时,风穿过长笛发出的声音,再加上他挥舞的频率、力道的大小、敲击在蛇身的碰撞之声,都能产生不一样的音色。
他不停地尝试着用长短不一的节奏捕捉音符,衔接起音韵,汇聚成乐谱,最后形成音波法术。
音之大道,最为特殊,千人有千种不同,每一位音乐人都具有独一无二的音质特色和音律节奏,无论是歌声还是乐器之音皆是如此。
音乐没有特定的模样,它拥有无常无形的节奏感,无拘无束的洒脱性,最具有创造力、想象力和感染力。
音乐人分为音师和乐师,两者用音色诠释感觉,在不知不觉中,打开了听众的心扉,将自身的感触用优美的旋律融入情景意境,让人逐渐与之共情,不由自主地走进音乐所描绘出的臆想世界,这便是音乐的魅力。
它集控制、引导、冲击、震撼等诸多悦耳动听的韵律节奏一起钻入脑中,有着极易感化认知、思想的魔性,能随时随地引发聆听者情绪上的波动和获得内心的享受、满足之感。
乐师奏响大道之音,音师唱出天地之声,两者合二为一,即是音之本源。
音波类的法术用音符沟通天地,找寻大道轨迹,不断尝试与大道共鸣,引导元气融入音律之中,创造出乐谱,形成法术。音乐拥有极大的自主性和独特性,通常依据自身的情感偏好,穿插昔日的经历感触。
例如,遭遇到过惊喜挫折、高光低潮的时刻;见识过奇山峻岭、烟波浩渺的景色;饱尝过唯利是图、人情冷漠的世态等自身对天地万物、过往生活的感悟才能创造出契合自身的音乐,也唯有自创才能走近音乐的真谛,发挥出音之灵根真正的威力。
思与想仅仅是感悟的基础条件,发自心底喜好音乐,从而经常沉迷在旋律的世界,才是自创的前提。
天地中有各种元气、灵气掺杂混合在一起,想要在战斗中形成完整的乐章,必须对四周的环境了如指掌,比如风速大小?湿度多少?地形是平地空旷还是山林密地等诸多因素,对声音的传播、穿透以及音色、音质都有不同程度的影响。
还有楚江用竹笛敲击的力度、方向、节奏,是使用真气还是水、木元气?一系列控制可谓要妙到毫巅才能形成乐谱,具备更强的杀伤力,需要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可想而知。
好在楚江耐心十足,一招一式不厌其烦、成千上万遍地尝试。武器附加音波的杀伤力何其艰难,若节奏音符被打断,如何能持续音波法术的威力?仅凭乒乒、乓乓、咣咣、铛铛之音,聊胜于无,实在差强人意。
若想在战斗中辅助增强杀伤威力,形成相得益彰的进攻旋律,还需从自身的武器出发。如真气振颤抖动,木元气的柔韧摩擦、敲击声,水元气的流动、击响声,既要有空灵、高昂、激烈,又不能缺乏厚重、悠长、清越。
这种战音的探索前所未有,不是没有人想到过,只是它对音律、神识、体质、灵根等的天赋控制力要求太过离谱,尤其缺不得变异的音灵根,与其花费这功夫,还不如直接用乐器之音战斗,既顺畅又节省真气、法力、精力何必要耗神费力去走这根本行不通的艰险之路。
楚江却彻底入了迷,此时的尝试不亚于为他打开一扇通往新世界的窗口,在试验的过程中,不仅对真气、灵气、元气的控制力和神识、念力的精炼有着极大的益处,还能逐渐增强体质,让他对身体各个部位的掌控愈加自如。
同时对辅道技艺也有不同程度的提升,武术、剑法、雕刻等无一不是手眼一体的配合,难以想象,真要是练成战斗之音对他的修行、实力有多么强的增幅。
他通过交战时的碰撞之音,用力道逐渐控制音质,形成独特的击打节奏,再用水、木元气弥补、续接上空缺的音符,努力使之形成完整的乐谱,最难的点莫过于随机应变,将不同的声音导入音符的韵律中。
这一点非常考验他在音乐上的天赋,单凭个别声音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音波法术。伺机、及时地见缝插针加入音色,既不能停止输出,又不能被对方的攻击打乱,而且战斗的节奏必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能承接到对手的攻击方能不间断音波法术,若能预判攻击,战音的威力有如天壤之别。
利用敌手的攻击之音融入在自己的音符当中,难度可想而知,敌人必定会想方设法地破坏音符之间的连贯,欲练成战音,他一再尝试,发觉手中的武器才是当前需要攻坚的对象。
竹笛的音孔通过水流不同程度地挤压、冲击发出的声音,结合木元气变化为木针,空心的木头敲击竹笛,或根据力道的大小配合水元气碰撞竹笛,但凡能产生音响,楚江有信心将之转化为音波法术的攻击。
日后桃花剑也同样如此,剑身摆动振颤之音,加上水、木元气的相互敲击碰撞,再配合水、木元气不同形状、形态、在空气中的摩擦、流动的声音,绝对能在出剑时附加音波之力,从而避免了音灵根只能用喉咙、乐器才能产生极强威力的限制。
以他目前的实力和在乾坤大陆的势力,在很长的时间内绝不允许他以真实的身份面貌经常出现在世人面前,所以掌握区别于三个身份,甚至完全没有丝毫相关的攻击手段,尤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