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韦勇第一个醒来,昨夜喝酒过多宿醉而睡,起床时头还有点晕。穿好衣服趿上鞋推开门一看,不禁惊喜地大呼:“哇,下雪了下雪了!快起来看雪啦今年冬天里的第一场雪。”
韦勇的大呼小叫惊醒了还在酣睡的许海兵、张择贤和两个室友,张择贤打着哈欠睁开醉眼惺忪的眼睛正待说话,却听隔壁房间传出一顿喝骂:“大清早的大呼小叫啥呢,嚎丧吗,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觉得自己声音确实有点大影响了别人睡觉,韦勇就没有回话,他摸了摸鼻子悻悻地走回寝室,张择贤刚好披衣起床,“真的下雪了吗,勇哥别往心里去,隔壁寝室那个山炮性格有点爆,因为一些琐事跟我们寝室闹过几回了,别搭理他。”
“真的下雪了,下得老大了,外面树上地上,对面房子屋顶上都是厚厚的一层,白皑皑的一片冰天雪地。”韦勇笑了笑并未在意。
这时许海兵已经穿好鞋了,他快步走到走廊上,“哇好大的雪啊,好看,这世界银装素裹美呆了。”
相跟着出来的张择贤脸上不由一哂,笑骂道:“就你们这些读书人喜欢文绉绉,沃草,好大的雪雪好大,这话多好,形容多直接多接地气,非要酸文拽字的让人牙疼。”
“哈哈贤哥说得好,牛逼。”韦勇哈哈大笑,还朝张择贤竖了竖大拇指,“贤哥你回屋继续睡吧,我现在就要动身去市里了,上午十点左右火车站接傅美枝,我就不多待了哈。”
张择贤紧了紧肩上披着的军大衣,“行,你有事要忙我就不留你了,以后有空常来玩咯。”
“好,没问题。贤哥那我走了哈,海兵咱们走咯。”说完韦勇和许海兵辞了张择贤,踩着积雪“吱嘎吱嗄”地走进了风雪之中。
哥俩花了半小时走到兰关新汽车站,雪地里步行有点费力,两人额头鼻尖都冒细汗了。此时才七点钟,街面上行人还不多,一路上碰见最多的便是背着书包去上学的学生。在汽车站出口巷子里随便寻了一家早餐店,哥俩点了两碗肉丝米线,热热地吃了只觉浑身有劲。吃完早餐出来,正好赶上出站的七路公交车,哥俩连忙招手上车径往兰水市区而去。
因为道路积雪,还有部分低洼路段结冰,发生了几起交通事故,导致一路上行车拥堵。平常四十分钟的车程,今天这一趟竟然跑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才到市区。韦勇生怕因为堵车而误了接女朋友的火车时点,心中焦急的他一路上兴致缺缺,连沿途的雪景也没了心情欣赏。好不容易到了站,哥俩在江南商城下车后,步行过金沙人行天桥,远远地便看见火车站候车室楼顶上的大钟表盘上时针和分针重叠着一起指向上午九点整。
“勇哥,我说了来得及吧,你看才九点呢。还有一个小时,这大雪咆天的还不知道火车会不会晚点呢。”许海兵手指对面火车站楼顶的大钟说道。
韦勇吁了一口气,心情放松了下来,“幸好幸好,宁可早早到了等,也好过来迟了错过时点。”
“嘿嘿,勇哥我理解你的心情,你是小半年没见女朋友了,相思得紧咯。估计此刻你是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吧,哈哈。”许海兵揶揄地调侃他。
韦勇有些尴尬:“哪有,海兵你说笑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