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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围的将士皆在尽力的守城,根本无人顾忌他。

远在十里之外驻扎的叛军,见临湘城被围攻。

叛军将领立即组织军队,准备前去支援。

就在叛军离开营地后不远,一阵喊杀声从四周响起。

道路两侧,瞬间出现数千兵马,他们张弓搭箭,箭如骤雨飞蝗般,急速射向毫无防备的叛军。

瞬息之间,人喊马嘶,叛军纷纷中箭身亡。

两万叛军瞬间陷入混乱,然而犹如雨点的箭矢仍未停息,箭雨压得叛军抬不起头来,彻底将整个阵型打乱。

紧随其后,一支骑兵策马从不远处杀来,正是早已预先埋伏的赵云。

此刻他带着三千铁骑从侧方杀出,径直冲入大军的中央。

随着赵云的指挥,三千铁骑一分为六,朝着不同的方向杀去。

周身射箭的士卒,纷纷拿出武器,帮助骑兵把战场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这场厮杀一直持续到傍晚。

残阳如血,与大地之上的血色交相呼应,展现着战争的残酷。

赵云冲散了这批两万叛军后,一把大火将山顶的营地点燃。

临湘城上,苏代浑身浴血,长剑颤巍巍的杵着地面,看着远方,为何已经一日,城外的援军为何还未赶至。

正在这时,他遥遥看见十里之外,一把大火燃起。

霎时间,他的心底,涌现出一抹绝望。

他踉踉跄跄向前走几步,靠在城墙边上,想要努力看清,是否只是幻觉。

但残酷的真相犹如一瓢冷水浇下,将他心底的一抹期望所浇灭。

“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苏代仰天长啸,抒发心中的悲愤,随即仰头跌入城墙外,身陨。

随着夜幕降临,韩玄的大军已经攻入城中。

经过一夜的厮杀,将城内的叛军全数一网打尽。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

韩玄率领百余亲卫,行走于城中街道上。

城内百姓尽皆紧闭门窗,城内一片萧条,韩玄下令禁止士卒侵扰百姓,违令者斩。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哭喊声。

韩玄带队闻声赶去,竟然发现几十个士卒,冲进百姓屋内,烧杀抢夺,欺辱妇女。

“你们是谁的麾下,我不是三申五令不得侵扰百姓吗?”韩玄见此当即怒斥道。

那群士卒已经杀红了眼,见有人阻挡他们,连忙汇聚在一起,手持武器走来。

嚣张的说道:“我乃张羡,张大人麾下千夫长,你又是何人?”

“难道张羡没有告诉你们,入城之后不得肆意妄为吗?”韩玄质问道。

“说了又怎么样?我们兄弟浴血拼杀,入城之后不得好好享受吗?”那士卒一脸淫笑道。

“明知故犯,违令者当斩。”韩玄一声暴喝,随即一挥手,身后亲卫迅速围拢。

“你们想干什么?”那些作乱的士卒,见此有些慌张道:“我们是张大人的部众,你无权处置我们。”

“我乃荆州牧韩玄,只要是荆州的士卒百姓,我皆有处置之权。”韩玄双眼闪过一丝杀意,道:“立即斩杀,一个不留。”

“是!”

亲卫应命,拔出武器冲了上去,片刻后便将其尽数斩杀。

“传令各部,一旦城中有人侵扰百姓。无论是何人部下,当即斩杀,不得有误。”韩玄对着几个亲卫下令道。

“是。”其中数人离开,朝各部传令去。

“主公,如此行事,怕张羡那边会有所不满。”

说话之人,是黄祖之子黄射,如今他在自己亲兵营中任职。

黄忠之子黄叙同样也在他亲兵营中,皆是少年勇武,磨炼几年后,足可镇守一方。

“在荆州当以吾为首,张羡若是不服,我军尚可再战一场。”韩玄自信且霸道的说道。

“主公威武。”黄射与黄叙一脸崇拜的看向他。

“我们走!”韩玄一挥袍袖,便朝着太守府方向赶去。

太守府内。

提前一步进入的张羡,听闻手下汇报,顿时暴跳如雷。

“他想干什么?有什么权利处置我的部下。”张羡得知自己不少部众被处决,其中还有他不少的亲信,朋友。

桓阶淡淡的站在一旁,安抚道:“张大人息怒,是你的部众率先违反军令。而且你也不是下达不得扰民的命令了吗?”

“那只是形式,自古以来那次战斗结束后,士卒不入城劫掠一番?没有好处,那些家伙如何跟随于我?”张羡激动的解释道:“更何况,那是我的部众,我的手下。”

“大人,在下不得不纠正你一点。”桓阶无视了对方,清了清嗓子淡淡的说道:“主公为荆州牧,自然有处置之权,除非……”

桓阶停顿了一下,莫名的看向了张羡。

才继续说道:“除非你打算另立割据,不过苏代、刘表将会是你未来的下场。”

“我……”张羡刚想反驳,但他不是身为无脑之人。

自从他答应桓阶出兵征讨后,他便已经承认对方的荆州牧之位。如今若是反悔,不仅即将到手的长沙太守之位没有,很有可能为自己招惹一个强敌。

冷静下来后的他,开口道:“是我鲁莽了。”

随即他对着身旁的士卒道:“传令下去,谁若是再敢违反军纪,定斩不饶,绝不姑息。”

那名士卒有些愣愣的看向对方,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主公竟然会不为他们撑腰。

“还愣着干什么?莫非你也想违抗我的命令吗?”张羡走上,怒视道。

“我这就去。”士卒不敢迟疑,转身就离开了。

张羡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向桓阶询问道:“如今刘表已经被我们生擒,待大人来了,我便将此人献上。”

“大人不可。”桓阶思索一番后,阻止道。

“恩?”张羡有些疑惑,“为何?”

“大人你想一下。主公乃是自荐荆州牧,而刘表却是朝廷任命的荆州刺史。无论如何怎么说,主公都没有对方的名正言顺,理应避讳。”桓阶道。

“那该如何是好?”张羡一听便有些为难。

“大人我有一计。”桓阶连忙道。

“请说,”张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