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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瞧起来倒是稳称。

云姝点了点头,随手摘了个簪子给她。

“带着这个吧,旁人不会为难你的,你这几日谨言慎行,也别跟其他人起什么太大的争执,本宫可以保你安然无恙的通过殿选。”

这簪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东西。

只用一眼就知道,她背后有人护着。

虽然现在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展现自己的偏袒不合时宜,但是秀女往往是最容易出现问题的那一类人。

万一因为谁的算计折损在这里,云姝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方轻雪没想到云姝竟然这般和善,眼里多了几分动容,也没有推辞,只是走上前去把簪子接了过来,慢慢行了礼。

“家母之前曾有叮嘱,娘娘放心。”

云姝颔首,让她离开。

“这姑娘看起来是个拎得清的,娘娘若是好好培养,说不定真的能成为娘娘的一大助力。”

桃菊在一旁看了整个过程,心里也带着认可。

一般的姑娘可没有这么沉稳。

“还得看她后面的造化,不过若是有可能的话,本宫一定会尽量的提点她。”

云姝笑眯眯地点头,随后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转头看向桃菊。

“贵妃那边儿走之前没闹什么吧?”

“贵妃欢欢喜喜的走了,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岔子,不过奴婢打听到陛下哄她的方式就是让她也参加殿选。”

难怪没有闹腾起来。

原来是用的这个哄人。

云姝颔首,慢慢抚摸了一下趴在自己脚边的吟儿,神色平静如常。

原先只是推测,眼下却已证实了,夜凌的确是做出了这种决定。

不过也无妨。

武媚儿就是再不情愿,也不能阻止。

那牌子撤不撤,决定权可在云姝这里。

思及此处,云姝勾了勾唇。

“以防万一,你让人把方轻雪安排到最后。”

武媚儿的耐心可没那么多,安排到最后,很有可能就见不着了。

就算是能见着……

云姝眼里划过一道厉色,心里已然有了主意。

与此同时,宫外。

夜凌同武媚儿和林欢同乘一辆马车,气氛相当尴尬。

武媚儿旁若无人地给夜凌喂食 眼里带着妩媚

夜凌相当配合,甚至无视了林欢的存在。

林欢坐在两人对面,牙都快咬碎了,但也不敢表现出来分毫。

武媚儿也是有意要让林欢敲见自己有多么受宠,以打消她那可笑的好胜心,所以一路都没有消停。

好不容易到了皇陵,林欢刚要松上一口气,就发现身旁两人完全没有要动的打算。

“林常在先下去吧。”

武媚儿那娇媚的脸上写满了自然,漫不经心的摆弄着自己刚刚染了色的指甲,手指在护甲上徘徊了几个瞬间。

林常在一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将视线投向一旁看戏的夜凌。

“贵妃让你下去,你就先下去吧。”

夜凌面不改色,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林欢咬了咬下唇,实在是无可奈何,只能先行下了马车。

其他来此的大臣见林欢一个人下来,有些诧异,但是碍于林欢的身份又不敢上前开口。

林欢一个人站在马车旁边,被那些大臣们打量着,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身后的马车里边隐隐传了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林欢脸上半是青半是白,使劲搅动着手里的帕子,生怕自己忍无可忍。

里头的人大概是觉得闹够了,这才下了马车。

武媚儿脸上还带着没有散去的红,一双眼雾蒙蒙的,格外惹人怜惜。

她同夜凌牵着手,缓缓从林欢身旁走过,连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

林欢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周遭,只能落后半步跟在二人身后,低着头让自己屏蔽掉周围的视线。

其他大臣都离得远,自然不会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只是觉得皇上已经下车了,那就该开始了。

礼官拿了长长的一条单子,开始逐个念今年的祭品。

念完之后便是上香以及入皇陵祭拜。

武媚儿完全不顾及着自己的身份不等同于皇后,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站在皇帝的身边,甚至还先皇帝一步拿到了香。

其他大臣敢怒不敢言,只是瞥着夜凌的神色,手上的动作略微有些迟疑。

“没看见贵妃在这儿等着吗?”

夜凌动了动嘴,说出来的话却让大臣有些难办。

在这种时候质疑皇帝显然不是一个好的举动。

礼官一咬牙,还是把香递给了武媚儿。

两个人慢慢的走近先皇的排位,他是一板一眼的祭拜。

武媚儿还是知道什么场合要做什么事情的,此时也不敢马虎,一举一动都挑不出来错。

林欢全程被晾在一边儿,嘴唇都被咬的发白,只能有些狼狈的跟在两个人后头,跪在冰凉的地上磕头。

祭拜的时间很长。

夜凌和武媚儿膝下有柔软的蒲团,自然难受不到哪儿去,可是林欢就不一样了。

她跪了一个时辰,便感觉自己的膝盖痛的有些钻心,表情也有些狰狞。

“先皇可是在这里瞧着呢,若是你心不诚,可就没有办法祈求先皇庇佑我们了。”

武媚儿不着痕迹的往后面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看到了林欢那崩溃的表情,低着声音开了口。

其他大臣都贵的远,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夜凌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一眼,表情里已经含了警告。

“你能过来是太后哀求的朕,若是你如此不识抬举,那回头朕可就要好好的掂量一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了。”

夜凌本就对太后的决定不满,现在看林欢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更是觉得恼怒。

不过就是为了一个时辰而已。

他贵为陛下都跪得了,为什么跪一个小小的常在跪不了?

显然,他丝毫没有察觉到林欢的处境与他们有所不同。

只是一味的埋怨着林欢。

林欢心里有些委屈,嘴角抽了抽,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来。

“陛下怪罪的是,妾身这就改。”

说着,她跪直了身子,被膝盖那里传来的触感痛的倒吸一口冷气,可现在完全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在袖子里掐住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