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洒洒的大雪天,唯有楚家村中央广场上空没有飞雪的影子,仿佛给风吹的断了层。
“神上息怒!“
楚雁秋知不是清阳河神的对手,不想再做纠缠,连忙摆手。
“滚开!“
清阳河神不再出手,神色清冷。
“神上息怒!”
楚雁秋不敢动,不过脸上却是苦笑连连。
“息怒?你觉得什么才会让我息怒?”
清阳河神见楚雁秋尴尬的处境,看了一眼楚怀楠,却见少年轻轻的摇了摇头,嘴角一撇,收敛周身神力,语气依然冷漠。
“神上请将,小老儿能办得到的,一定尽量去办!”
楚雁秋冲着请阳河神恭敬抱拳,微微低下头,微微一笑。
既然有的谈就是有转圜的余地,楚家村老族长心里可算松了口气。
“既然如此本座就不客气了,先将楚怀楠的处罚全撤了,后做赔偿,令将楚怀楠父亲的四合院作为补偿,并且保证以往之事既往不咎!”
清阳河神冷冷一笑恢复了凡人相,白了一眼楚雁秋。
楚怀楠星眸却是一睁,略有深意的瞧着清阳河神。
“你想的不错,四合院的事情本座是从水轶的口中得知的,他虽然成了你的人,但是毕竟为我做事,一些不是你的隐秘的事情本座现在几乎全部知晓了。”
清阳河神却不看楚怀楠,不过除了楚怀楠之外,就连楚雁秋都听不到她说的话。
“哎!”
楚怀楠轻叹出声来,有些无奈,秦溪玥够聪明的了,清阳河神比她还厉害,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喽。
“神上为难老夫了,如此这般恐怕无法给族人们交代!”
楚雁秋面现为难的神色,将脑袋压的更低。
“哦?是吗?你的愿未还吧?如果你照办的话,本座便算你还了,否则要你半族气运来弥补本座当年给你的神运,不过分吧?”
清阳河神就知道楚雁秋要拉扯,却不生气,而是微微一笑。
“这……”
楚雁秋老奸巨猾,达到了目的却仍不表现出来。
“你想的没错,本座便是楚怀楠的支持者,满意了吧?”
清阳河神见楚雁秋不见棺材不落泪,心中冷冷一笑,抬手捻了捻鬓发。
“好嘞!”
楚雁秋嘴角上翘了一下,不过他现在低着头,别人看不到罢了,只见他连忙抱拳拜过真神,回答很是干脆。
楚怀楠见老族长一副占了便宜却自认吃亏的模样,嘴唇剧烈抽搐了起来,果然能成举人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人精啊!他算是学到了。
“至于楚怀楠和别人的恩怨本座管不着,他们的因果需他们了,本座不接你这一脉借刀杀人的勾当,自己的丑事自己兜着!”
清阳河神走到楚怀楠的面前,将绑着他的绳索扯断,背起遍体鳞伤的少年,朝着广场外走去。
楚雁秋保持刚才的姿势,眼观鼻鼻观心,不言不语,不知在想着什么,待清阳河神背着楚怀楠刚走远,他松了口气。
当清阳河神背着楚怀楠离开中央广场之后,空荡荡的上空再次下起雪来。
“说是不管怀楠和易绶之间的恩怨,干嘛让补充易笙的四合院?这不是明摆着阴了别人一下吗?合着好处你们拿,丑事老夫来背?真有意思!”
见清阳河神走远,楚雁秋轻声嘟囔起来。
“哼!四合院可以不给,你自己看着办!”
这时清阳河神的没好气的言语随风传到了楚雁秋的耳中。
“给!给不行吗?强盗啊!”
楚雁秋身子哆嗦了一下,扬声叫了起来。
“哈!”
清阳河神却不生气,而是发出一声清脆的笑声,在中央广场上飘荡不息。
逼人不能逼的太紧,尤其举人,既然答应了,让他骂一下何妨?
反正清阳河神现在心情不错。
“嗯?你这笑声和杨青几乎一模一样,还说你不是杨青?”
楚怀楠双眸一瞪,问出声来。
“哪有?杨青是我的身外化身,和我有些像奇怪吗?”
清阳河神横了楚怀楠一眼。
楚怀楠无话可说,不过心里却是忐忑,都说女人陌生和熟悉前后差别很大,尤其结婚前和结婚后的女人,更是天壤之别,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清阳河神和杨青之间的不合理。
此时水轶在清阳河神背起楚怀楠的时候就已经悄悄离去,想来觉的没他什么事了,是以很知趣。
“她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厉害了?竟然背负神轮了,哎呀惹不起,反正挡不住,由他们去吧!“
楚雁秋用手捋了捋胡须,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啧啧的给自己找理由。
“爹!”
楚易舟偷摸的从宅院的某个角落里走了出来,瞧着风雪中背着楚怀楠的真神背影,脸色复杂。
“看到了,她便是怀楠的后台,这小子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楚雁秋瞅了儿子一眼。
“听她的?“
楚易舟犹豫片刻,问出声来。
“人家看起来疯,可是说的句句在理,不仅听,还要做!“
楚雁秋眼神一亮,瞬间精神了许多,语气没好气起来。
“可怎么跟族人们交代?“
楚易舟用手挠了挠头,脸上出现了愁容。
“自己编!记住,不过怎么做你小子可要把握好分寸,既要做好,又要让人家看到我们的好!“
楚雁秋背着手慢慢腾腾的朝着府宅走去,留下一脸苦相的儿子站在原地绞尽脑汁想应付之法。
都说举人如半神,没错,最低等级的半神,面对清阳河神这种已负神轮的真神,他只有挨打的份。
“爹!你又把难题留给了我!”
楚易舟此时心里叫一个苦。
“傻小子,这是难题吗?这是磨砺你的考验,多学着点吧!”
楚雁秋哈哈一笑,脸色突然一板,一本正经起来。
“哎!”
楚易舟轻叹口气,同样的理由他却无可辩驳。
“咦?不对,他们两个是怎么勾搭上的?“
走到门口的楚雁秋突然一转身,一脸不可思议。
正在作难的楚易舟被搞的呆在原地,不明所以。
清阳河神已走远,风雪大了起来,淋了父子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