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上妩做了个梦,她看到萧长逸与韶华了,两人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一幕幕场景是那么的真实。
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萧长逸怎么可以这样,他真的可以和韶华在一处。
他只能是她的,若是有人来抢,她定然会叫那人付出惨重的代价,哪怕那人是她的亲姐姐,她也决不允许。
后来,她在梦中想要阻止两人,可两人无视她,韶华与自己对视,眼里尽是挑衅。
之后,她缓缓拉上床幔,遮挡了床幔之内的光景,可耳边男女的喘息声响作一片,刺激着她的感官。
哪怕她堵住自己的耳朵,依旧清晰可闻,从没有这一刻,上妩从没有这一刻厌弃过自己的感官灵敏。
后来她惊呼一声,醒了过来,醒过来的她大口喘着气,想要平复内心的波澜。
殿门从外边推开,是魅阴,只见她满脸焦急,还以为殿内闯进了刺客,原来是小姑娘被梦魇了。
瞧着小姑娘那模样,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眉心处的曼珠沙华闪耀至极,看来梦中景象着实不好。
魅阴嘴角一下,心里有些意味深长,没想到冥帝大人也有做噩梦的时候,要知道冥帝大人是不会做梦的。
哪怕她历劫万载,却也从未有过做梦一说,如今这般,魅阴倒是好奇冥帝大人为何如此反常,竟然真的生了尘世杂念。
“阿妩做了什么噩梦,说与我听听。”
魅阴来到床榻旁,随意坐了下来,细长好看的手指轻轻撩起上妩额角被汗水打湿的发丝,别于耳后道。
动作十分暧昧,好在魅阴这副躯体是女儿身,要不若是被萧长逸瞧见,怕是会将她一双爪子剁了喂狗。
上妩不答反问,“夫君,不,小叔叔呢?他在哪里?”
得了,上妩这问的,魅阴想不知道都有些难,想来这噩梦与萧长逸有关。
只是令魅阴诧异的是,她体内种了情烬,怎还会有这般炙热的情?
莫非凡人的情烬对她无用,不过只一瞬,魅阴否定了这个想法。
若是凡人之物对上妩无用,那噬心之毒作何解释,如今被上妩缠的厉害,魅阴没时间多想。
为了试探上妩是否真的受情烬控制,魅阴故意道明萧长逸现下身在何处。
只是,令魅阴反应不及的是,上妩话听了一半儿,人就如一道闪电跑了出去,连鞋子都顾不上穿。
夜间温度较低,她一双玉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可也不觉寒冷,或许此刻她的心思全在萧长逸身上,这才无所察觉。
魅阴担心上妩无法压制邪性,若是此时邪性爆发,怕是摄政王府,不,整个帝都皇城都无一生还。
现在还不是冥帝大人邪性觉醒的时刻,就算要觉醒,也必须在她登上帝位的那一刻。
只有到那时,她才有资格保护自己,随意杀伐。
想到这些,魅阴不敢耽搁,紧接着就追了出去。
上妩来到静苑,她不顾守在院门口侍从的阻拦,就要硬闯。
可惜,韶华岂会给其他人叨扰她与萧长逸促成好事的机会。
她早早便叫人守在静苑门口,哪怕寂如海来了,怕也是不敢硬闯进去。
上妩眼角全是泪水,饶是她承认自己平日里力气很大,但此时此刻,她好似耗尽了所有力气,怎么也闯不进去。
上妩没法子,想要朝里头喊叫,试图阻止萧长逸与韶华,然,面前一位长相一般的侍女挑衅道,
“上妩帝姬,还是省些力气吧,如今侧妃和王爷已经就寝,你又何必在这里作践自己,给自己难堪呢?”
上妩的身份在被夜清璃捅破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没有隐藏身份的必要。
就凭她眉心处的曼珠沙华,想不要知晓她是谁,也是难事儿。
“哼,你若是真的想要看他们怎么恩爱的,也不是不可,只是你莫要后悔。”
随后,侍女让人绑了上妩的双手,一块带着馊臭味道的汗巾子塞进她嘴里,堵的严严实实,令上妩发不出一丝声音。
这些人为何这般大胆,难道他们不怕被杖毙吗?
这也要怨上妩命不好,自小不受渊帝待见,世人将她视为邪骨,这般邪物,谁会在意她的死活。
现如今,韶华一朝得宠,怕是今夜过后,王爷对他们家主子的宠爱就要超过眼前的上妩帝姬了。
这般想来,他们怎会没有胆量对上妩做下这等子恶事?
上妩被几个婆子压着,他们迫使她透过窗子看着屋内的场景,从这个角度看出,床上的景象一目了然。
屋内灯火通明,床幔上男人和女人的身影交缠,耳边全是娇喘与低吼压抑的声音。
上妩不想看的,可是她怎么可闭不上眼睛,哪怕她不去看,但耳朵的过分灵敏也让她将室内响动听得真切。
一双细腕儿由于挣扎,被磨得血肉模糊,饶是如此她也挣脱不开束缚。
这一刻,她恨,她恨韶华,韶华什么都有,一出生就被人众星捧月般呵护。
而她呢,她什么都没有,后来她有了萧长逸,她以为萧长逸会是她一个人的。
可如今看来,是她大错特错了,萧长逸还是韶华的,如今萧长逸脏了,都是韶华的错,她……,想要杀了韶华。
对,韶华该死。
萧长逸是她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能和她抢,若是有人敢抢,她一定会杀了那人。
上妩说服了自己,她周遭瞬间凝聚起一股子力气,挣脱了手上的麻绳。
由于力度太大,割破了她的手腕,她并无痛感,血一点点掉落在地上,开出一朵朵妖艳的虞美人,
婆子们见此,慌忙后退,嘴里怎么也说不出话,她们是被吓傻了,眼前的少女还是人吗?
无根无源,竟仅凭血液让地面生出血色虞美人,她们怎会不怕?
上妩将堵在嘴里的汗巾子扯了出来,口腔里全是汗巾子的恶臭,她由于忍受不了,在原地干呕了起来。
正是这些响动,惊动了里头的男人,男人从女人身上直起身来。
随后,他理了理有些散乱的衣衫,头也不回的出了门,独留床上昏死过去的韶华。
这种女人放荡不堪,见他饮了酒都无动于衷,便主动贴了上来,他本欲将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打晕在榻上。
奈何外头响动不断,最终他没了陪韶华演下去的心思,也就一记手掌将人给打晕了过去。
他用的是巧劲儿,不会在韶华身上留下痕迹,她明日醒来也只会以为是犯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