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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家很快就到了。

乌泱泱的的一群人走进了院子,倒是给这个安静的夜添了一丝热闹。

更热闹的是吴三省被人拖着进去的,解家干干净净的地都被他蹭脏了,他还在那哎呦哎呦的。

“赶紧拖走,和他两个哥哥一起跪着去,再端个火盆给他们,大晚上的,别冻着。”

吴一穷抱着吴老狗的牌位,跪在张起灵的房间外,心里的气更大了。

下跪这事,谁跪谁知道。

要是在屋子里跪,那叫惩罚,要是在神佛前跪,那就是祈求,现在在别人家的屋子外面跪,那他妈叫受辱。

更何况怀里还抱着他老子的牌位,更屈辱了。

\"他爹做事不是个东西,所以死了也不得安宁,他们这些做儿子也拧不过人家,现在跪在这,那就是从上到下的废物,连死了的爹都护不住。\"

吴一穷闭上眼睛,\"回去就再打老三一顿。\"

就这白栀还不放过他们呢。

“快,今天都这么晚了,大家也都饿了,厨房早就准备好了汤底,现在正在煮面呢。”

白栀只要回到家就活泼,每个房间的乱窜,将人好好的安排妥当。

“我去瞎子房间。”

张起灵看着门前的三人,满脸的拒绝,他总觉得别扭。

啪——

“还别扭吗?”

白栀看着张起灵,等着接下来的回答。

“不别扭了。”

张起灵捂着屁股进去洗澡换衣服,再别扭也别扭不过白栀打他,那样太羞耻了。

加快速度,不能耽误了吃饭,解家的饭菜是真的好吃,他喜欢的。

吴邪没有看见这一幕,因为他也在洗漱,至于为什么不去陪他爹。

笑死,现在他还没有掌家呢,债又没在他头上,他有病才去上赶着继承债务。

他一会儿会给他们要面的,这点孝心还是有的。

天气热,白栀不太愿意在屋子里吃,索性搬了桌子出来。

“吴邪,快,赶紧搬凳子,吃饭了。”

白栀坐在凳子上,捧着果汁,喝完一口还咂吧一下嘴,好像她在喝酒一样。

吴邪搬着两个死沉死沉的凳子走过来,放好,坐下,心里想着\"解家的凳子怎么也这么沉,像他家换成轻巧一点都不行吗。\"

“你喝酒呢?你现在的身体能行吗?还拿茶杯喝酒,你什么想法啊。”

正在摆盘的解玲闻言一惊,赶紧掀开白栀的茶杯仔细的看了看。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转身冲着别人报信“没事,是果汁,就是有点凉。”

白栀把自己的茶杯盖上,不服气的辩驳。

“不是果汁凉,是我的茶杯凉,解玲,你不能污蔑我。”

解雨臣刚从房间里走出来,整理着自己的衣袖。

没办法,白栀他俩一屋,他先照顾着白栀洗的,把白栀抱到外面了自己才进去洗漱。

“好好好,果汁不凉,杯子凉。”

眼看着自己凉凉的茶杯离自己远去,白栀颓丧的趴在了桌子上,扭过头不去看解雨臣。

黑瞎子和张起灵带着面条一起走了过来。

“快,摆上,想吃那碗吃那碗,吴邪,你的是这碗素的。”

密密麻麻的一桌子,一半是菜一半是面。

解雨臣把白栀扶起来,让她靠在怀里,挑起面条喂她。

“栀子,快,吃了好的快,等再过一个月,我就让厨子给你做一桌子川菜,晚上吃烧烤,还有凉凉的果汁。”

白栀吃的有点毛了,她又不是小孩,怎么会不知道吃了好的快,可是人也不能天天食补吧。

还有那个药膳的味道,她都在黑瞎子身上闻到了。

“不吃,花花不吃,呜~我不想再吃它们了,药膳也不要了。”

看着死活不吃一直往怀里钻的白栀,解雨臣放下了碗筷,把白栀捞到腿上哄着。

“栀子不哭了,这个今天吃完就不吃了,晚上太晚了,只能吃这几样,白天我们再点想吃的。”

解绮端着药膳,不知道这汤该不该放下。

“放我前面,再去拿三个碗。”

解绮赶紧把汤放到黑瞎子面前,然后跑回去拿碗。

“你看,今天瞎子也跟着你们一起吃,没有多少的,明天就能吃点鲜辣的了。”

这次白栀起来吃饭了,只是也没多乐意,一边吃一边哭,吃的还挺快的。

吴邪看着突然变的娇气的白栀,有点好奇,\"这是吃了多少的药膳才能哭成这样啊,它一个药膳,又不是药,怎么也难吃不到那种地步吧。\"

等到三个碗到的时候,那个药膳一揭开,吴邪就知道白栀为什么哭了。

一股不输中药的味道扑面而来,嘴里不管有什么,都是药膳的味道了。

“白栀,你家的药膳这么苦吗。”

黑瞎子将汤盛了出来,三个长生种一人一碗。

举起碗,豪爽的往中间一推,高兴的说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张起灵和白栀半死不活的也碰了碗,稀稀拉拉的说“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然后三人仰头,一饮而尽。

张起灵端着碗,没有放下,脸上的表情依然平静,只是心里怎么想的,只有没有放下的碗知道了。

白栀低着头,愣了片刻,才闭着嘴发出一个“嗯”字。

解雨臣将白栀手里碗拿下来,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笑着给吴邪解释“栀子是在跟你说,我家的药膳就是这么苦。”

吴邪就着那股难闻的药味,艰难的咽下最后一口面,不解的问“药膳应该没有这么苦吧,这都快成药了。”

“药膳确实没有这么苦,但是因为栀子不喝药,所以只能把药膳的药性保留到最大,最后,就变成这么苦了。”

解雨臣将自己的那碗面吃完,就抱着白栀去一边的躺椅上躺着了,和他俩同一排的,还有跪着的仨。

吴邪数了数,四个,随后也跟着躺了上去。

张起灵被养的娇多了,现在对着味道挑三拣四的。

以前可不会这样,现在不行了,在白栀这,他吃的最大的苦就是喝药。

缓了好一会儿,缓到黑瞎子都吃了两碗面了,才走到躺椅上躺着。

桌子很快就被人收拾了,吴邪看了看一旁的长辈们,小声地跟白栀说“白栀,能不能给我爸他们也上碗素面。”

白栀没有说话,倒是解雨臣开口了。

“解玲,给吴家三位爷上一碗素面,饭,解家管够。”

“谢谢小花。”

吴邪激动的摇椅乱晃,解雨臣偏头看了吴邪一眼,语气平淡的说“不是什么大事,不用谢,栀子现在正呆着呢,不然也不会让你先提这事。”

“白栀吃了多少药膳啊,给她痛苦成这样。”

“两个月。”

白栀看着月亮的眼睛大颗大颗的流着泪,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什么情伤呢。

“好了,不哭了,明天起就是正常的药膳了。”

白栀不可置信的转头望着他,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你说的,明天不吃了,你出尔反尔。”

“没有,我说的是不吃那个苦苦的药膳,没说正常药膳不能吃啊。”

解雨臣擦着白栀的眼泪,慢慢解释道“栀子,现在这药膳一天两顿你都吃了那么长时间了,老张都流鼻血了,你还没反应呢,所以药膳是不能停的。”

白栀知道药不能停,所以想着另辟蹊径。

“能吃药丸吗?”

“不行,我有心理阴影。”

解雨臣拒绝的很快,理由也很充分,白栀只能默默接受这个事实。

眼看着没有人说话,吴邪想了想心里的疑问,还是决定现在就问。

白栀他俩明显就是躺完就直接睡了,他一个单身汉就不要插足人家的夜生活了。

“白栀,那个你家的小少爷和张起灵是一个人吧,还有吴家的债,还有几次三番的算计,都是什么事啊,你养着他,也是还债的一部分吗?如果是,那是不是说明欠债的不止吴解两家,可能涉及到九门。”

来了,吴小狗的灵魂拷问。

跟那个子弹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

白栀没有看吴邪,也没有看激动的吴三省,而是望着天空,看着星星月亮,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喜爱。

“吴邪,有一些事情,只能你去自己探寻,你才会相信那不堪又残忍的真相。

张起灵和小少爷就是同一个人,我养他不是为了还债,因为我不欠他,我养他是因为单纯的喜欢他,花花养他也是一样的道理,但是解家养他,是还债。”

吴邪在摇晃的摇椅里爬起来,撑在椅背上,激动的说“所以真的涉及到九门,吴家或者九门到底欠了他什么。”

这时白栀才站起来,走到吴邪的面前,调皮的朝着他眨了眨眼“快开始了,不是吗?”

刚想回房,就被张起灵带着走了,解雨臣见状也走了进去,当着三人的面关上了门。

黑瞎子将沉思的吴邪拎回房间,自己也回去睡觉了。

一阵夜风吹过,吴二白面不改色的吃着少油少盐,难吃的要死的素面,然后将碗交到解家人的手里,接过亲爹的牌位。

吴三省端着碗,盯着门,自言自语。

“这是什么关系。”

“父母与子”

吴三省听着自家大哥罕见的开口,眼里浮现了一抹绝望。

很显然,等回去,吴一穷就会履行长兄如父的职责,收拾他一顿。

吴邪抱着被子辗转反侧,张起灵的房间热闹非凡。

白栀盘腿坐在床边,任由张起灵拉着自己的手,柔声哄道“你把我的手松开,我不走,我看着你睡。”

解雨臣抱臂站在床边,眼眸深沉,“你以后会有自己的爱人,你不能现在抢我的老婆。”

“不习惯。”

看着张起灵真挚的眼神,白栀和解雨臣齐齐闭眼。

\"他绝对不是因为外面跪着的三个而报复的,他还小,对,他还能活很长时间,他就是小而已。\"

等再次睁眼,两人的脸上就挂上了统一的微笑。

“我们不走,我们去榻上睡,给你守着。”

张起灵,没有理他们,还是握着白栀的手,慢慢的睡去。

将手轻轻的抽出来,白栀和解雨臣轻手轻脚的上了一旁的罗汉床。

“以后招人入赘吧,我不放心他。”

“你是不是有病,他是男孩。”

“哦,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