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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栀披着披肩,站在走廊里,看着雨幕,看着被拍打的跷跷板和被风吹的乱动的秋千。

“栀子,要开始了。”

解雨臣从后面抱着她,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温暖着,看向院里的眼神同样严肃。

“嗯,我对老张的影响被削弱了,他开始失忆了。”

白栀的脸上没有血色,唯一的红在眼底,那是她这几晚守着张起灵熬出来的。

盗笔的00年,白栀不太喜欢。

不只是因为张起灵的失忆做饵,还因为,从这一年起,三代开始正式的踏入九门的污水里。

瓜子庙坍塌出的那个鼎,该拉开事情的帷幕了。

黑瞎子从外面急匆匆地赶回来,张开双臂,站在走廊的尽头,开心的叫着白栀:“小小姐。”

“瞎子。”

解雨臣看着空了的怀抱和被黑瞎子抱着转圈的白栀,也是无奈了。

媳妇太招人喜欢还是有点闹心的。

“开心不。”

黑瞎子将白栀放在肩头,扶着她的手往张起灵的房间走去。

“开心,瞎子,你这次回来待几天啊。”

“待半个月吧,这下雨了凉快。”

解雨臣跟在后面,眉眼带笑的看着前方的两人。

瞎子回来了,院子里又要热闹起来了。

推开张起灵的房门,将白栀放下,在门口就开始嚷嚷“哑巴,我来看你了。”

张起灵正坐在桌前,看着那堆雕刻成动物形状的拼接花架木棍,闻言只是转头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

“呦,这个状态,失忆了还是没失忆。”

黑瞎子摸着下巴,伸手戳了戳身边的白栀,贱兮兮的问“他这样是要成仙吗?”

“哎~这是正在失忆,好久了,上个月底开始的,要不是他突然忘了解绮的名字,我们都发现不了。”

“白栀。”

张起灵拿着那个小狐狸的木雕,看向白栀,还是那副淡漠的表情。

但是白栀知道,他是在告诉自己,他没有忘记自己的名字。

白栀笑着走过去,搂着张起灵的脖子,趴在他的背上,在他的耳边说“不怕,忘了也没事,我会想办法的。”

黑瞎子手贱,又去抢张起灵的木雕小积木了,然后,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啊啊啊~你们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回来!”

白栀看着张起灵把自己甩到椅子上就一脚踢向了黑瞎子,愣是在短短几秒内从屋子里打到了雨里。

连滚带爬的跑到走廊里,差点就一起冲进了雨里。

“栀子,在这待着,我去。”

解雨臣眼疾手快的拦住了白栀,然后一头冲进了雨里,和两人扭打在了一起。

先是一脚分开了两人,又立刻向张起灵攻去,奈何张起灵不鸟他,执着的追着黑瞎子打,黑瞎子嫌弃解雨臣烦,又一脚踹向了解雨臣。

眼前的一幕太荒诞了,三个人形成了一个完美的三角形。

解言和解玲她们听见了动静,赶紧跑了过来,焦急的问“小姐,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找人把他们分开。”

白栀看着三人你打我,我打他的,没一个人防守,也放弃了将他们分开的想法。

手紧紧攥着披肩的一角,盯着他们,平静的说“解言,你去请大夫。解玲,你去把咱家的相机拿来,给他们拍两张,留作纪念。”

解言转身就去找大夫了。解铃不太明白,但还是去做了,将相机搬过来,熟练的给三人拍了几张照片,站在白栀的身边,看着他们三个在雨里打架。

拳拳到肉,打了半天,最后三人摇摇晃晃的收手,老实的进了屋。

“大夫,你看看他们这个情况要不要泡泡药浴,或者扎两针。”

白栀拿着手巾,从一个人的头上转移到另一个人的头上,没有对他们打架的事情发表什么意见。

谁不是在发泄呢。

大夫无语的看着三个人,觉得自己子承父业也是倒了大霉了,摊上这么一家子人。

从他爹那一代就开始了,到他这一代更颠了,跑雨里去打架,真的是疯癫。

“你们真的是,不想活可以干脆一点,跑雨里打架是什么很浪漫的事吗?放心吧,这次喝药扎针一个都少不了了,药浴就算了,直接食补。”

然后特别激动的指着黑瞎子,“就他,扎针药浴药膳一个都不能少,我爹花了多大的功夫才调理好的呀,现在又糟蹋了。”

白栀也赞同这件事,郑重的点头:“放心,三个月内跑不掉了他。”

“什么三个月,小小姐,太长了。”

黑瞎子急得乱动,可是被白栀把持着脑袋,硬是没有看到白栀的脸。

“老实点,不许动。”随后看向大夫,“麻烦你先去开药了。”

大夫叹了口气,跟着解言去开药了。

将三人的头发擦干,白栀就走了,只在出门的时候留下一句。

“这两年出门,每个人都必须带着保镖,谁都不例外。”

黑瞎子揉着胳膊,趴在桌子上,撇嘴说道“哑巴,你是和我有什么仇吗?看看我的胳膊,你丧不丧良心啊。”

“你还好意思说,我的后背不是你打的?还是我的腿不是你踹的。”

解雨臣横了他一眼,拿着药酒给张起灵用力的揉着。

张起灵冷着一张脸,任由解雨臣给他涂药,只是看着屋子里的玩具,有点委屈的说“报复。”

解雨臣一定是在报复白栀让他独守空房的事。

“哈哈哈哈哈哈,哑巴,你还知道啊。”

屋子的笑声传了出去,倒是冲散了一点沉闷的气氛。

只是,这场雨,太久了。

“霍秀秀,今天那个破井,要么只下去瞎子一个,要么一个都别下去,谁说都不好使。”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白栀坐上车,一巴掌拍在了驾驶座的靠背上,着急的吼道“去霍家,马上。”

霍秀秀欲哭无泪的捧着手机,第一次觉得解家的出的手机不太好。

太方便了,她就不该拥有,拿着大哥大也好过随身能装着的按键手机,大哥大至少可以因为重而不拿不接。

“好的好的,白栀姐姐你慢点,安全最重要。”

霍仙姑看着霍秀秀脸都皱在一起了,好奇的问“栀子不同意?”

秀秀无奈的看向了正在吃着点心的黑瞎子,“白栀姐姐说了,这个破井,要么让瞎子一个人下去,要么,都别想下去。”

旁边站着的帽子叔叔闻言眉头一皱,不赞同的说“那怎么行,我怎么可能让一个来帮忙的人民自己下去。”

秀秀把手机直接放到了桌子上,从黑瞎子的嘴下抢走了一块糕点,有气无力地说“那就都别下,白栀姐姐都要疯了,我可是第一次听见她那么大声的吼我,我要是放你和瞎子下去,那我以后的人生就精彩了。”

帽子叔叔严肃的看向霍仙姑,“那个白栀什么来路,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霍仙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喝着茶,等着白栀的到来。

霍家的管家一路小跑的追着白栀,不断地劝说“解小姐,你慢点,还没有下去呢。”

管家的声音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扇门那,帽子叔叔最好奇。

他还是第一听说霍家会让步等人商量的,这个白栀应该是一名很干练强势的女孩吧。

可是白栀打破了他的刻板印象,她并不像他的女同事一样干练,相反,她看上去真的很柔弱。

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嗒嗒嗒的声音,让黑瞎子不得不起身接住白栀。

“小小姐,那么着急干什么,我又不会跑。”

黑瞎子扶着她,慢慢的走到凳子上坐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所有人都在等她平复好情绪。

“这件事,就两个选择。一是瞎子自己下去,二是你们另请高明。”

白栀坐在霍仙姑的对面,态度坚决,手紧紧的拉着黑瞎子,没有一丝放松。

“他不可能一个人下去,这不只是不符合规定,更因为我们有义务保护每一个公民的安全。”

白栀站起身,笑了笑,抱歉的说“很开心国家有你们这样认真负责的人 ,但是很抱歉,我不可能让你们跟着下去,真的非常抱歉了。”

这事是请的黑瞎子,所以就算是他不做了,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可是事关霍家,霍仙姑可不会放过明显知道点什么的白栀。

“栀子,他能解决这件事吗?”

白栀谦虚的笑了笑,“霍婆婆,这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谁能保证万无一失呢。再加上这事那么危险,我家瞎子就是个普通人,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霍仙姑看着白栀坚定的样子,她决定退一步。

“可以,这事要是成了,我欠他一个人情。”

白栀得到了准确的答复,站在井边看着黑瞎子下去,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

那个周正的人也站在井边,忧心忡忡地看着下面。

等了好久,井边的爬梯有了动静,白栀推开了身边的人,看着黑瞎子背着那具女尸上来,气喘吁吁的。

让身后的女尸放到地上,黑瞎子就好像很累一样,一直低着头,“没事了,好好安葬就行了。还有霍老太太,你这个人情真的是欠大了。”

然后白栀扶住他慢慢的往外走。

“小小姐,脖子疼。”

白栀咬了咬牙,没有让自己软弱的一面露出来。

“瞎子,忍忍,有好处,会解决的。”

打开车门,黑瞎子倒在后座上,白栀拿出黑瞎子腰间的匕首,在掌心划了一刀,附在了黑瞎子的脖子上。

看着黑瞎子疼的缩成一团的样子,白栀硬撑着没有把手挪开。

只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汪家的狗东西总能在最合适的时间出来,死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