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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你真的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尹南风看着眼都没睁开的白栀双手抓着解雨臣的衣服,头还往他的胸口埋,真的觉得他越来越贱了。

先是给她希望,最后在快得手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

\"玛德,还有脸说:你要花~花~吗~\"

尹南风觉得这样不行,于是转身找了黑瞎子。

“瞎子,把白栀抱到楼上去。”

“好嘞。”

黑瞎子不用问就知道解雨臣和尹南风又在抢白栀了,不过他很乐意给解雨臣添乱。

白栀还小呢,在多玩几年,多和尹老板待待,省的解雨臣老是占她便宜。

看着黑瞎子一把抢走白栀,往楼上走去,解雨臣的牙都咬碎了。

“我往你身上花了多少钱,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尹南风的身边一直都有听奴跟着,所有动静她都知道。

听着解雨臣的话,尹南风开口取笑他:“哎?那钱不是白栀的吗?我记得你好像刚和白栀说:我的钱就是你的钱。现在怎么又变了。”

前面走着的黑瞎子也挤兑他:“就是,天天就会在白栀面前说的好,白栀听不见了就变卦,怪不得我家白栀花钱都畏手畏脚的。”

解雨臣真的是说不过他们俩,于是把希望寄托在了秀秀身上。

看着一直跟在黑瞎子身边的秀秀,略有期待的说“秀秀,你说,他们是不是无理取闹,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秀秀也不明白,一直都在缩头装死的自己为什么卷了进来。

可是她真的没什么地位,不像小时候,白栀天天抱着亲,还能上嘴咬黑瞎子两口,还敢一直磨着尹南风带她玩。

现在的她,就是谁都能欺负一下的小可怜而已。

秀秀低着头,小声地说“小花哥哥,如果你的钱就是白栀姐姐的钱,那那些东西就是白栀姐姐买的,不是你买的,是你不对。”

这明显就是瞎子和南风姐在针对拐白菜的猪,她可不想参与进去。

怜悯的看了解雨臣一眼:放弃吧,没人能从大舅哥和闺蜜的联手阻击下笑着抱得美人归,就算你是解雨臣也不行。

解雨臣那一刻看懂了秀秀的眼神,只觉得悲凉。

比他6岁得知真相的时候还觉得悲凉。

敌人还能用铁血手腕镇压消灭,大舅哥和闺蜜不能。

看着白栀被抱上去睡觉,解雨臣觉得不能让他们这么悠闲自在。

让服务员找来两幅麻将,开始了今天的麻将之旅。

秀秀终究还是被解雨臣拎上了麻将桌,参与进去了这场纷争。

哥哥姐姐们用事实告诉她,幼小和性别是没有优待的,除非你很强,强的可以反抗。

就四个人,也就没有上才艺,就是单纯的玩钱的。

解雨臣本来就是舒缓心情的,所以毫不留情,在麻将桌上杀疯了。

黑瞎子输的一分没有,还欠钱。尹南风是一边打着一边让听奴送钱。秀秀好点,解雨臣把她的欠款抹了。

看着黑瞎子肉疼的表情,尹南风翻了白眼:“你心疼什么呢,你的钱没了白栀到时候会让你穷着?再说了,你现在的钱大多数都是白栀给的吧,我们花爷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

黑瞎子看着记在本子上的欠款,感觉心都要痛死了,哽咽的说:“小九爷有什么好心疼的,都是他的钱,不过是左边出右边进而已,最终的结果反正是到他手里。

可是中转站是我呀,到了手里的钱又跑了,我能不心疼吗?”

反正解雨臣不管尹南风暗戳戳丢过来的刀子,继续出手打压他们。

就算钱是白栀给黑瞎子的,黑瞎子输完钱白栀还是会给他。但是,过程很重要,就像现在他们很痛苦。

就这一点,就够了。

麻将桌上的四人厮杀的昏天黑地,从牌技到语言,没一个人落后的。就连秀秀在输完了钱之后也开始小嘴“抹蜜”,不管别人死活了。

白栀在睡醒之后,看着熟悉的房间,下楼找听奴了。

一般情况下,白栀只有在自己来玩的时候才会在尹南风这小憩。有解雨臣的时候都是回家,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兰姐,他们干啥呢,怎么一个人都看不见。”

看着白栀脸上睡得红印,兰姐理了理白栀的头发,温柔的说“在解总的包厢打麻将呢,解总赢了不少钱。”

听见打麻将白栀就清醒了,“他们受啥刺激了,和花花打麻将,不怕输死吗?”

兰姐没有回答她。

总不能说自家小姐和黑爷把她从解总手上抢跑了,然后解总发怒将几人硬是弄到了牌桌上发泄吧。

“打多长时间了,他们还不准备停手吗?”

兰姐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打了两三个小时了,还没停手,小姐和黑爷、霍小姐都说要赢解总一次才停手。”

新月饭店的听奴们无奈了,跟谁打牌不好,非要和解雨臣打,也不怕他算死自己,输的底裤都不剩。

“行吧,让他们玩吧,我回家一趟,取个东西,马上回来。”

“好的解小姐,你等一下,马上准备好车子。”

兰姐急匆匆的去找人找车了,留下一个服务员看着白栀。

自从那年白栀一个人出门被掳走之后,每次一个人从新月饭店出去,新月饭店都会派人派车送她,一步不离的跟着她,就怕她再一次出事。

“解小姐请稍等片刻,车子马上备好。”

然后把什么水果点心都放在她的面前,还弯腰和她聊天,就怕她等不了跑掉。

白栀都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坐在椅子里吃着面前的水果。

车子很快就准备好了,直接从门口就接着白栀走了,没多长时间就到了解家。

听奴棍奴都在解家门口等着,没有进去和离开的意思。

去朋友家可不能有听奴,要不然就成刺探情报的了。

看着出来的白栀换了一身宽松的旗袍,怀里抱着一个青花瓷瓶,听奴问:“解小姐,这个瓷坛是…”

白栀摸着瓷瓶说“这里面是我腌的泡菜,今天好了,我拿出来让他们尝尝我的手艺,正好今天人全。”

语气里带着开心和骄傲。

她觉得自己能把泡菜腌出来特别厉害,毕竟她做的饭,从吴家买来的狗吃了都要看医生。

听奴看着白栀,在心里默默为尹南风祈祷。

她刚才问的不是瓷瓶是用来干什么的,而是这个坛子它是不是一个古董。

它要是一个古董,那腌出来的泡菜能吃吗?就算能吃,真的不膈应吗?再加上解小姐的手艺。

完了,小姐今天怕是性命难保啊。

在新月饭店,从不缺眼力好的人。

就像现在看着白栀抱着青花瓷坛走进来,都以为是送给尹南风的,毕竟她俩的感情处的是真的好。

眼看着白栀要上楼找小姐他们了,听奴决定最后再努力一次。

“解小姐,要不还是我抱去后厨弄好了再端上来吧。”

白栀站在台阶上转身望着她,脸上带着笑:“行,那你用那种好看的高脚杯端上来,让人把泡菜切的短一点。”

听奴赶紧上前抱住,露出了真挚的笑容:“好的,您先去找小姐他们吧,饭菜很快就好。”

白栀转身上楼,听奴赶紧抱着就往后厨走,还中途找了张日山。

张日山听见听奴找他掌眼,还有点纳闷。

这新月饭店的听奴都是好好培养长大的,大多数的东西都能认出来,这得是什么时候的东西才能找他掌眼啊。

张日山看着在后院石桌前的听奴,疑惑的问:“那个东西怎么还在这看啊。”

“会长,您快看看,这个瓷坛它是真的吗?”

张日山拿过坛子,手上一沉,“装东西了?”

听奴无奈的说“对,装的泡菜。”

张日山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最后有点沉痛的说“元青花。”

好了,听奴悬着的心终于是死掉了。

“谁干的,拿不准主意不会找我看看吗?好东西就这样糟蹋了。”

张日山真的没有想到新月饭店能犯这种错误。

“这是解小姐的,说是她腌好的泡菜今天能吃了,趁着人全,就取来一起吃了。”

听见不是新月饭店的人干的,张日山的气愤戛然而止。

“那,那估计是她拿错,怪不得这个盖子是新的呢。”

张日山看着腌泡菜的坛子,也是服了解雨臣的心大。

这么好的东西拿来给她腌泡菜,还不能吃,这是图什么呀。

“你让厨房弄点跟这个一样的泡菜出来,这个坛子先放着,等解雨臣处置。”

听奴看着又塞回怀里的坛子,只能去找厨子安排饭菜了。

时间紧迫,要赶快了,解小姐可禁不住饿。

白栀在解雨臣旁边看的津津有味,刚想说今天的菜里有她腌好的泡菜,服务员就进门上菜了。

饭菜刚刚摆好,张日山就进来坐下了。

看见张日山,白栀他们也没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吃着。

“来,南风,快尝尝,我腌的泡菜,我家的厨子说能吃了。”

白栀夹了泡菜给尹南风之后,又给秀秀夹了一筷子,“秀秀也快尝尝。”

听见这话的黑瞎子和解雨臣筷子都差点没拿稳,有点崩溃的问“这是你从家里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