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是通人性的。
她对顾婼希爱理不理,极力表现出不需要她。
事实也确实如此,毕竟孕妇需要大量的休息,待到生产之时更是需要专业的医生和护士。
此时,一个年轻的仆人快步走到霞姐身旁,一阵耳语之后便迅速离开。
霞姐听完,立刻走到顾婼希身边,轻声说道:“小姐,水已经放好,您先去泡个热水澡吧。”
“嗯,好!”
顾婼希微微颔首。
然而就在她往楼梯走去时,突然想起之前在房间里那惊悚的一幕——Kevin将她压在床上......
想到这里,顾婼希不禁打个寒颤,心中涌起一股恐惧。
随后,她又想起Kevin当时坐在救护车上的样子,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已经康复呢?
于是,她转头向霞姐问道:“霞姐,Kevin被猫抓之后,现在情况如何?”
“你是说那个年轻的靓仔司机吗?”霞姐反问道。
顾婼希点点头。
霞姐接着说:“他出院后主动提出辞职。不过好在猫抓得并不严重,医生说不会留下疤。”
“哦,那就好!”
顾婼希如释重负地说道,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地。
她想象着以后的日子,会是非常的简单,只要她不作妖,就能过得十分平静和规律。
只需要每月,按时将一笔固定金额的钱款,汇入管家账户。
霞姐会雇佣足够多的佣人,来照料那些可爱的猫猫狗狗们。
尽管如此,她却不敢轻易去与这些小动物玩耍。
因为她害怕,一旦产生深厚的情感,将会更加难以割舍下对它们的眷恋,无法狠下心肠离开香江这座城市。
就像眼前的Luna,如果要走就带着她一起走。
顾婼希心里盘算着,缓缓地踏上顶楼,推开房门,发现房间内的床品已经焕然一新。
走进浴室,一股淡雅的香气扑鼻而来,正是她钟爱的沐浴球散发的芬芳。
轻轻拉上纱窗,她褪去身上的疲惫,好久没有像这样享受一个人的自由。
在温暖的泡泡里,她不禁回忆起,曾经在陵山一中宿舍的那段时光。
那时,她总是在晚自习时,偷偷溜进简陋的公共浴室洗澡,只为躲避令人尴尬的目光。
而如今,在奢华的别墅。
她感激盛砚书,将她从那种艰难的生活中拯救出来,让她逐渐领略到牵挂他人的美妙滋味。
这感觉妙不可言,就如同品尝白糖一样,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真正明白其中的甘甜。
她拿起手机,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然后轻轻地闭上眼睛。
“喂,你终于给我打电话。”
是熟悉的声音,低沉冷静中又有些激动。
“明天到沪市的机场接我,今天刚被学校开除……只能卷铺盖回去投奔你。”
电话那头稍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那太好啦!我公司刚好在招人!”
“哼!我才不要去你那上班,受伤的我需要一段时间治愈。”
电话那头很嘈杂,只听见很大声的婴儿啼哭声此起彼伏,还有李艳红的吼叫声……
“是希希吗?是希希吗?”李艳红跟以前一点没变,她抢走盛砚书的手机,大声问道。
“是我,红姐,你和宝宝们都好吗?”顾婼希问道。
“这俩死孩子好是好,就是哭起来烦死人……你什么时候回来,怎么去读书就不回来呢?”
“这边学校事儿特多……”顾婼希应付着回答道,她只想快点结束聊天。
“怎么李艳红又搬回去?”顾婼希疑惑地自言自语。
“盛砚书怎么愿意的?”她不禁感到纳闷。
想象中安静的二人世界,如今却变成,二人要帮着李艳红一起带娃。
想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洗澡水似乎已经有些凉。
“红姐,我们先不聊了,我跟盛叔叔说两句,就得去忙啦。”顾婼希说道。
“好好好,记得回来啊!”李艳红应道。
手机重新回到盛砚书手中。
接着,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以及老年人上楼时的喘气声。
唉,还没来得及和他尽情享受生活,人就已经老了。
多少还是让人觉得可惜。
顾婼希心中暗自感叹,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盛砚书关切地询问。
“没,没事。你明天早上到机场等我,我坐香江飞沪市最早的那班飞机。”顾婼希回答道。
“好,我今晚就过去!”盛砚书毫不犹豫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那倒也不用这么着急。”顾婼希笑着说。
盛砚书轻轻咳嗽一声,温柔地说:“如果来得及的话,我今晚去香江接你,好不好?”
以前她觉得,有必要吗?
在效率至上的时代,还要这样矫情是为哪般?
都是深井冰吗?
还是因为时间太多?
省下时间和金钱,不香吗?
不过现在,就是刚刚,听到盛砚书的话,顾婼希内心竟然有异样的感觉。
真的是太甜蜜啦!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爱情的酸臭味?
“不要,要不然你去酒店开个房等我吧,留着点体力精神头,有用!”顾婼希调皮地说。
可惜的是,现在还是那个还用老人机的年代。
十几年后,人们都用视频聊天,能清晰看到彼此,估计盛砚书得流出鼻血。
“留着点体力,是因为你的行李很多?”盛砚书问道。
不解风情的男人!
顾婼希也懒得跟他解释,调皮地说道:“昂,行李很多,卷铺盖回陵山啃老。”
“好,行李多的话,那我带上小高一起。”盛砚书说道。
还真是个榆木脑袋。
活该四五十岁还单身!
“你体力这么差的吗?这种事也需要小高帮忙……我看你那晚也很疯狂嘛!”顾婼希脱口而出。
接着脸红耳热地。
还好不是面对面,可以避免尴尬。
“哪晚?”盛砚书问。
他似乎还在回忆里搜寻,还真是让人生气!那么重要的夜晚也可以忘记。
“信不信我挂掉电话?”
“别!”盛砚书说,“我在想是东京的时候,还是香江,对我来说都是疯狂的回忆。”